「吳老闆呢?」
魏虎瞪著去請吳權的那名屬下,惡狠狠地說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名屬下都快哭出來了。
「吳老闆好像被人給接回去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魏虎氣的一拳頭砸在地面之上,卻因此牽動了傷口,更是痛的齜牙咧嘴,倒吸涼氣。
沈念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既然你的靠山靠不住,那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現在在正科集團人力資源部上班,若哪天想來報復我,儘管來找我就是。」
說完,便率先向飯店外面走去。
寧遠,付曉琳等人都乖乖的跟在沈念身後,不知不覺沈念成了他們的主心骨。
只是付曉琳心中不免有些埋怨,今天好不容易躲過一劫,沈念偏偏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人家,實在是有些太蠢了。
若是沈念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這只能說明他有底氣,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啊。
其他人都複雜的看著沈念,這頓飯吃的一波三折,最後總算沒出什麼大事。
出了酒店,大家就分別告辭,本來按照他們剛開始的約定,吃完飯還要去k歌,不過現在誰也沒有這個心情了。
「沈念,寧遠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
程楠是今天的請客者,臨走的時候頗為感慨的說道。
那會兒所有人都不敢站出來,包括他自己,唯有沈念有勇氣,雖然這一切在他看來沈念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但講義氣的朋友誰都願意交。
「謝謝你沈念。」
付曉琳也和沈念揮手告別。
那會兒若不是沈念挺身而出,現在她的遭遇簡直不敢想像。
雖然沈念算是為寧遠出頭,但也等於救了她。
「不用客氣。」
等到所有人都走完,沈念回頭看向寧遠,此時的寧遠垂頭喪氣,再不復喝醉酒時的那張狂樣子。
「你和賀梅離婚了?」
沈念問道。
「是。」
寧遠有些沮喪。
「那家私房菜館是她出錢幫我開起來的,現在她要收了回去,我現在又回到了三年前一無所有的日子。」
「一無所有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喪失鬥志。」
說實話,對於寧遠借酒消愁的樣子,沈念略微是有些失望的,不過想到三年前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失魂落魄,身處深淵見不到曙光的感覺他太有體會了,又不由得有些心軟。
「寧遠,你以後你跟著我做事吧。」
「跟著你?」
寧遠眼中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你不就是正科集團的一個小小的職員嗎?」
沈念搖頭:「不,我現在是正科集團的人力資源部副經理,而且遠不止如此,我的身份很快你就會知道,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看私房菜館大門已經鎖上。」
「我現在住在賓館裡,一天六十塊錢那種。」
「那你就跟我回別墅吧。」
「別墅?」
寧遠腦子有些蒙圈。
這時,就見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在他們身旁停下,車門打開,有個穿西服的年輕男子向沈念行禮到:「沈先生,請上車。」
沈念點了點頭。
將還有一些發愣的寧遠也拽到車上,淡淡的說道:「回別墅。」
汽車便很快消失在車流當中。
哪怕坐在車裡過了十幾分鐘,寧遠仍然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不過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自己的這位老朋友,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雲海別墅。
當寧遠亦步亦趨的跟在沈念的身後走進客廳,看著那一道道屹立的筆直身影,他終於可以確定,三年的時間蛻變,沈念已經一飛沖天,成為了真正的大人物。
難怪今天在酒店沈念可以那麼沉著冷靜,處變不驚。
魏虎那幾個屬下和沈念的這些屬下相比,那就是一堆豆腐渣啊。
「我的許多事情慢慢跟你解釋,接下來你要學會運用你的才華為我做事。」
說著,沈念撥通了楊孝林的電話。
「餵?
楊總,我有個兄弟還要麻煩你幫忙帶一帶,對,明天我就讓他去找你。」
掛掉電話,寧遠眼中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剛才是給正科集團的董事長楊孝林打電話嗎?」
因為賀梅和周檬是閨蜜,所以他自然知道正科集團的董事長楊孝林的一些事情。
可剛才沈念打電話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是啊,楊孝林縱橫商場多年,與商業上有頗多見解,明天就由他帶著你入門,我很期待你最終能成長起來的樣子?」
沈念對寧遠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寧遠現在還來不及體會這種情緒,他只是被沈念露出來勢力的冰山一角給嚇到了。
另一邊,魏虎躺在醫院的病床之上,身上裹著厚厚的一層繃帶,不止是他,他的幾個屬下也住院了。
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被人修理的這麼慘。
「小子,今日之仇,我魏虎來日必定百倍回報!」
魏虎惡狠狠的說道。
他能從一介貧苦出身,到現在和各個開發商稱兄道弟,靠的不止是交際手腕,更是一個「狠」字。
「吳老闆來了。」
這時,一個壯漢開門說道。
然後就見吳權帶著兩名保鏢走進了病房。
「吳老闆您怎麼來了?」
魏虎雖然對於吳權臨陣脫逃很不理解,心中也有諸多怨言,可他知道吳權是什麼勢力,臉上立刻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要起來相迎。
「行了,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好好躺著吧。」
吳權壓了壓手,然後在魏虎的病床邊坐下。
「今天的事情你心裡一定很不解吧?」
魏虎點了點頭。
「那個小子口出狂言,不把吳老闆您放在眼裡,吳老闆為什麼當時不給他一些教訓,反而掉頭離開了?
難道是遇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我之所以選擇調頭離開,是因為我要救你,當然也是救我自己。」
「什麼意思?」
魏虎和旁邊的兩位下屬徹底的懵了。
「本來我是要去為你報仇的,但剛好紅箭酒店的少東家袁景華出現,他告訴我一件事情,那個打傷你的小子我惹不起,你更惹不起,若是我真的衝進去和他起了衝突,恐怕你不單單是被打斷兩根肋骨這麼簡單,而我也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完整的坐在床邊和你談心了。」
吳權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馮玉廷馮家大少前段時間被人收拾了,整個馮家一夜之間搬出青州的事情,你想必也聽說過了吧?」
魏虎點了點頭:「的確,我有一點耳聞,難不成和這青年有關係?」
「不錯!馮家就是因為得罪了他,所以才招此橫禍。」
「嘶!」
魏虎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已經有了恐懼。
「難怪那青年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還讓自己隨時可以去找他報復,沒想到來頭這麼大,幸好幸好!事情到此為止了。」
魏虎很慶幸,吳權也一樣。
但和魏虎不同的是,吳權心中還有另一個念頭,像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自己若能和他搭上線,或許在青州,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