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剛掛了電話,滕宇就醒了,睡眼朦朧的看著鄭毅說:「老大,你起這麼早啊?」
鄭毅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滕宇說:「哪有?剛醒沒多會,也就是剛剛打完一個電話。」
滕宇從地上爬了起來,說:「哥,你是做啥的?怎麼覺得你這麼神秘呢?」
鄭毅說:「你真的想知道啊?」
滕宇點點頭說:「大哥,我知道有些事我是不能問的,只是,我不能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跟著你吧?」
鄭毅呵呵的笑笑說:「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瞞你了,我是蘇海市的道上大哥,現在整個蘇海市的所有地下勢力都是我的。」
滕宇非常的吃驚,他看著鄭毅冷了好一陣說:「你就是鷹隼的鄭毅啊,早就聽說過你,只是沒想到這麼有作為的一位老大竟然這麼年輕。」
鄭毅淺淺的一笑說,「沒什麼,都是道上的人瞎傳的,我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我只是希望我的兄弟都能不再過刀口舔血日子,都能有個安穩的日子,開開心心的生活。」
滕宇看著鄭毅如此的爽快,滕宇頓了頓說:「大哥,你都如實相告了,我也就告訴你吧!」
鄭毅點點頭說:「行啊,你就說說吧,我估計你也是很有故事的人,不妨分享於我聽聽。」
滕宇沒有矯情說:「大哥,我是一個軍人,曾經是狼牙特種旅的一個軍人,我曾經上過無數的戰場,與兄弟們一起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生生死死的戰爭,可以說我們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滕宇的臉上開始有一種悲傷,但是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眼淚。接著說:「我在部隊練習了一身的殺敵本領,練就了一身的銅皮鐵骨,可是我卻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甚至我爹現在就躺在醫院裡,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鄭毅看著滕宇有些激動,說:「兄弟,有就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自認,我沒有對不起天地良心,我對的起自己是個男子漢。所以兄弟,我們一定能擺平這件事的。」
滕宇重重的點點頭說:「老大,我也不知道說什麼?總之,今後我就算是赴湯蹈火,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鄭毅拍拍滕宇的肩頭,說:「好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你也不用表什麼態,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希望自己的兄弟們能過上安心舒適的生活,即便是咱們都是道上人,我們也要堂堂正正的活著。」
鄭毅頓了頓接著說:「雖然咱們都是道上的人,但是咱們絕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有損國家和人民的事,咱們事絕不會幹的。」
滕宇聽後頓時覺得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說:「老大,我相信你。」
鄭毅說:「好了,你去好好的洗漱一下,咱們吃點東西,然後去現場看看到底有沒有開發商的蹤跡。咱們就好好的計劃一下。」
滕宇急忙跑進了洗漱間,然後,沒多會就出來了,說:「老大,咱們走吧。」
鄭毅有點驚訝的看著滕宇說:「你洗了沒有?」
滕宇尷尬的笑笑說:「這比當時在部隊的時候慢了很多,退役很久了,變的有些慢了。」
鄭毅無奈的搖搖頭說:「算了,咱們走吧。」說完兩人就往外走去,吃完飯,兩人直接又打了一輛的士,然後又直接的去了昨天的廢墟。
滕宇看著一片廢墟說:「我家原來就在這裡住,可是那些黑心的開發商強行的拆了我們家的宅子,現在我們一家要不是在醫院住著,現在根本就沒住的地方。」
鄭毅拍拍滕宇的肩膀說:「好了,別難過了,這件事咱們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我有句座右銘,別人打我一拳,我就回他一腳;別人踹我一腳,我就要他小命。」
滕宇說:「老大,你說怎麼做吧?我一定照辦。」
鄭毅說:「走吧,怎麼去找開發商,好好的聊聊。或許能知道點別呢?」
說完兩人就直接去了廢墟一側的一排鐵皮房子裡。
裡面的人看見鄭毅兩人,坐在那問:「你們找誰?」
鄭毅說:「哦,我是來找工作,想問一下,最近你們不是就要開始施工了麼,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的土方工程,我能不能承包下來,價格絕對最優。」
那人說:「最近還開不了工,你們先回去吧。」
鄭毅說:「我就是想先敲定下來,等開工,我們直接拉土方過來就行了。這不是節約很多的時間麼?你們還能往前趕一下工期不是麼?」
那人想了一下說:「那你直接找我們的總負責人吧,他在左手邊第三個房間。」
鄭毅笑笑走向前,從兜里拿出兩盒玉溪煙,說:「真是太謝謝你了,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喝酒啊。」
說完鄭毅與滕宇直接去了總負責人的房間。總負責人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看著挺瘦弱的,不過看著有些陰險。
鄭毅兩人走進去之後,眼鏡男抬起頭看著鄭毅兩人說:「你們是做什麼的?」
鄭毅微微的笑笑說:「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我問你,人我們給你趕走了,房子你們也拆完了,兄弟們的辛苦費你什麼時候給啊?」
滕宇被鄭毅直接的給搞蒙了,剛才是要攬活干,現在又成了要辛苦費的了。不過滕宇知道鄭毅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於是滕宇一直保持著沉默。
眼鏡男說:「兄弟,你要搞清楚,咱們談好的十萬,可是現在,我已經多給了你們兩萬了,你們想要在這裡承包工程,我也已經反映了,而且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看著眼鏡男有些不卑不亢的樣子,鄭毅還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眼鏡男哪來這麼大的勇氣。
鄭毅與滕宇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鄭毅接著說:「你不要忘了,你們和政府的協商是每戶兩套房子,外加三十萬的補助,可是現在呢?」鄭毅看了一眼滕宇。
滕宇會意說:「現在你們每戶才給六萬的賠償金。」滕宇本想多說點,可是又怕漏了餡,所以就直接停住了。
鄭毅接著說:「也就是說,現在你給我的,只要一家的賠償就能節省出來,你們這些學問人也太會算賬了吧?」
眼鏡男從座位上站起來,端著自己的茶杯,一邊走一邊說:「兄弟,俗話說,人為財死,你可要考慮清楚啊。」說完自顧的坐在了鄭毅和滕宇的對面,笑嘻嘻的看著兩人。
鄭毅也是笑著說:「怎麼在我們的地盤上,你還想威脅我?」
眼鏡男呵呵的笑笑說:「你們的地盤,要是讓西北狼聽見你這麼說,估計你應該活得夠數了,告訴你們,我已經聯繫了西北狼,如果你們青龍會還不識抬舉的話,明天西北狼就可以滅了你們所有。」
鄭毅看了一眼滕宇,意思是問你知道這個青龍會麼?滕宇點了點頭,鄭毅回過頭看著眼鏡男說:「告訴你一件好消息,用不著明天了,今天晚上,他們就會從這裡消失。」
說完鄭毅和滕宇站起身來,就離開了。眼鏡男坐在那注視著門口,愣了許久之後說:「他麼這是來了兩個神經病麼?」
鄭毅和滕宇來到廢墟的外圍,鄭毅問:「你知道青龍會?」
滕宇說:「青龍會是這裡還算出名的道上勢力,隸屬於西北狼的管理,只是,剛剛聽那人的意思好像是青龍會已經脫離了西北狼一樣。」
鄭毅皺了一下眉頭問:「你能不能找到他們的總部?」
滕宇點點頭說:「既然青龍會這麼出名,我怎麼能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呢?咱們現在就過去麼?」
鄭毅微微的搖搖頭說:「再等等,大白天的不容處理事情,晚上的時候咱們在過去。咱們先找個裡哪裡近一些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滕宇帶著鄭毅不行走了很遠,然後在一處公交站前兩人擠上了公交車,公交車上人還是很多的,擠的很厲害。大家都用力的抓著扶手,可是有兩個人,一直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滕宇的視線被這兩個人給吸引過去了,滕宇發現這兩個人的手一直在車裡人的口袋,或者是包包上面進去出來,滕宇有些看不下去了對鄭毅說:「哎呀,老大,我的手機不見了!」
鄭毅也已經注意了,鄭毅知道滕宇這是在傳遞信息,於是與滕宇一起表演:「你上車之前不是還打過電話麼?」
其他人都是摸向自己的口袋,丟了東西的竟然也沒有吱聲的。
兩個小偷聽了,看向鄭毅和滕宇,他們慢慢的擠到鄭毅和滕宇的面前說:「兄弟,最好少管閒事,否則讓你缺胳膊斷腿可就不好了。」
滕宇笑嘻嘻的說:「如果你把東西還回去呢,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如果你要是想試試武力解決的話,我也可以奉陪。」
周圍的人都讓了開來,本來還沒到站的乘客,有的也匆匆的下了車,車上頓時寬敞了許多,小偷說著就動手了,直接從腰間拔出匕首刺向滕宇,想要攻其不備。但是他有些太小瞧滕宇,滕宇直接左手卡住了小偷的手腕,小偷動彈不得,手一直在加力,最後小偷疼的額頭上汗珠都冒出來了。
另外一個人想要出手,直接被滕宇一腳將其踢出老遠,被抓這手腕的傢伙說:「識相的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們青龍會誰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