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市比之東海市要繁華不少,人也多了不少。
東海市是一座半商業半旅遊的城市,而北河市就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商業化大都市。
北河市的交通四通八達,車多人多,大道之上沒有什麼擁堵跡象,人來人往,車如流水馬如龍。
這還只是郊區路段,所謂見微知著,單看郊區外環線的繁榮景象,便能猜到市區內的展是何等的繁華、昌盛。
「這就是你長大的地方?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車後座的楚解語突然開口,歐陽芊芊看了一眼後視鏡,沒有說話。
楚解語也不在意,走馬觀花的欣賞起路邊的風景,北河市的人是真的多,隨處可見三五成群的人群,這些人神色匆忙,腳步輕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要去趕著投胎一般。
這是一座生活節奏很快的城市。
歐陽芊芊駕駛著汽車,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座大廈停車場。
楚解語乘機偷瞄了一眼,看清了大廈的名字:玄黃大廈。
很古怪的名字,至少楚解語是這樣認為的。
歐陽芊芊將車停在地下車庫,隨即打開車門,外面已經有兩個人來接應,看他們的樣子,似是已經等候多時了。
「芊芊姐。」
接應的兩人一男一女,他們態度都很恭敬,幾乎同時朝歐陽芊芊躬身問候。
楚解語好奇地打量著這一男一女,眼尖的現,這兩人眉宇之間有那麼三分相似之處。
男人和女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男人一頭幹練的短顯得很有精神,女人留著一頭齊耳短,英氣逼人。
歐陽芊芊似乎沒有介紹的意思,直接吩咐道:「帶我去見師父,把他先安排到客房部。」
男人和女人同時點頭,分工而行。
女人把歐陽芊芊領走了,男人則站在楚解語面前,作了個請走的手勢。
從頭到尾,歐陽芊芊都沒有要搭理楚解語的意思,這不禁讓楚解語嘆了口氣,無奈地跟著男人走了。
「這女人,肯定還記著那晚的仇,真是小心眼。」
楚解語嘀咕了一聲,卻見前面帶路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那男人道:「我不管你是芊芊姐的什麼人,我不希望你在背後說芊芊姐的壞話,如果再讓我聽到,我一定會讓你長點記性。」
楚解語沒想到自己這么小聲的話都被聽到了,而且這人看上去對歐陽芊芊還挺維護的,雖然對方說話語氣很沖,很囂張,不過看在出點是為了歐陽芊芊的份上,楚解語也沒有想去計較太多。
楚解語解釋道:「抱歉,我沒有惡意,我叫楚解語,不知朋友怎麼稱呼?」
那男人哼了一聲,冷然道:「霍英。」
楚解語笑道:「原來是霍兄,很高興認識你。」
霍英冷淡道:「快走吧,把你送到房間,我還有事要辦。」
楚解語點頭,一邊邁步而行,一邊向霍英提問一些歐陽芊芊的事跡,無奈不管楚解語怎麼問,霍英對於歐陽芊芊的事情,完全閉口不言,一問三不說。
一路上,遇到大廈里的人,他們都稱呼霍英為:霍總。
似乎,這霍英在大廈里的地位還是很高的那一種,不然怎麼會有霍總這個尊稱?
霍英默不作聲的帶路,楚解語心裡愈好奇,卻又沒辦法搞清楚,頓時心裡痒痒的,猶如百爪撓心般不舒服。
整個玄黃大廈有三十八層,霍英帶楚解語到達的客房部是二十二層。
出來電梯的時候,楚解語大致的觀察了一下,整個二十二層基本都是客房,而且每間客房大門隔開的距離也比較遠,似乎每間房都是大房間,等楚解語親自邁進房間後,頓時被這間套房的豪華裝飾給震住了。
這是一間為了奢侈而奢侈的房間,整個房間百分之八十的裝飾是用水晶鑲邊的,就連地板也是水晶打造,人走在上面,四面八方的,感覺都是鏡子、影子,四處可見金碧輝煌的地方,令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格外舒服。
「真有錢啊!」
楚解語左顧右盼之際,情不自禁地讚嘆道。
霍英嘴角一揚,沉聲道:「這就是你的房間,你最好不要出門,有什麼需要可以呼叫客房服務,會有人為你準備好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好了,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聞言,楚解語頓時有種被軟禁的感覺,門都不讓出了?
剛想問,霍英已經「砰」的一聲,把大門給關上了。
「真沒禮貌,和那小心眼的女人一個德行。」
楚解語忍不住腹誹了一句,隨後打開了落地窗戶,來到陽台,從高處眺望遠方的繁華勝地。
可惜好景不長,楚解語沒來得及放鬆兩分鐘,大門就被打開。
歐陽芊芊走了進來,劈頭就說:「快跟我走,我師父要見你。」
楚解語沒好氣道:「搞什麼,好歹這也是我的房間,你進來之前不會先敲門的嗎?萬一我在洗澡換衣服怎麼辦?」
歐陽芊芊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先,這裡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我想進來就進來,為什麼要敲門?其次,你一個大男人,就算被我看光了又怎麼樣?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楚解語頓時又好氣又好笑,想反駁幾句,卻現歐陽芊芊早已奪門而出。
楚解語不禁感嘆:「孔老夫子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隨後,楚解語跟隨歐陽芊芊搭乘專用電梯,從二十二層來到三十八層的頂樓。
一出電梯,楚解語便看到了森嚴的守衛,分列各處。
乍然一看,單單門外便有十二人把守在側,且這十二人個個看起來都不簡單,雖然一言不,一動未動,楚解語卻能感應出來,這些人應該與歐陽芊芊一樣,都是修煉內勁多年的練家子。
其中,一位身材精瘦的老者,特別引起楚解語的注意。
此人雙目微微亮,鶴童顏,走起路來無聲無息,呼吸均勻而有規律,雖然身材有些矮小,只有一米六多一點,但是身上散出來的無形威壓,卻是隱隱約約,若有似無,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師兄,我把人帶來了。」
歐陽芊芊朝那老者說道,這一開口倒是把楚解語驚了一下。
師兄?
這老者看起來少說也有五六十歲了吧,竟然是歐陽芊芊的師兄?
那麼他們的師父該有多大年紀?
七十?
八十?
楚解語愈好奇,迫不及待的想進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