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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傑的別墅。
地下密室。
看著自己的兒子,陸傑和秦帝結束了通話,陸血屠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陸血屠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通過陸傑找來夢凝霜,目的就是想要讓夢凝霜這個伏魔人殺了他這個伏魔人,然後毀掉他的屍體。
宗師境粗鄙武夫的屍體,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毀掉的。
是秦帝救了他。
救命之恩,必須報答。
如果陸血屠是個女人還好,秦帝長得也挺帥的,又年少多金,可以來一局,無以為報,以身相許。
人家秦帝娶不娶就是秦帝的事了。
態度要有。
可陸血屠是男人啊,而且,還就一個兒子,有個女兒還有點希望,哪怕女兒年齡小,讓秦帝玩養成也行啊。
更何況,有些人還就喜歡年齡小的,超過十八歲直接分手。
什麼人沒有?
陸血屠是男人,也沒女兒,這個恩情該怎麼報?
他不知道。
畢竟,以秦帝可以斬殺青幫老大,魔一的實力,外加上秦帝的身份背景,他陸血屠那什麼報答?
又能為秦帝做什麼?
血薊幫是強,但終究上不了台面,也沒辦法與京城三大家族之首的秦家相比。
這讓陸血屠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完全不知道,他該拿什麼感謝秦帝,拿什麼報答秦帝。
以他的修為,以他是血薊幫老大的背景,他能解決的事情,人家秦大少一樣可以解決,他解決不了的事,秦大少照樣能解決。
而一旦連秦大少都解決不了的事,他陸血屠就更加解決不了。
「我雖然無力報答秦大少,但我的命是秦大少救回來的,如果秦大少真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我用我的命來頂。」陸血屠暗暗發誓。
對於感謝的話,陸血屠並沒有說,甚至都沒與秦帝交談,沒有必要。
像救命這種事情,感謝的話說再多都沒用。
記在心裡,關鍵時刻還命就行。
「爸,師父說,青幫已經派來的大量的人,潛入京城。」陸傑默默地看著手機上,剛收到的一條簡訊,眸子中閃過一道寒芒,說道:「三石哥剛發來消息稱,獨眼會在今夜凌晨三點,所有人睡得最沉的時候進行造反。」
「而且,這個消息,還是獨眼親自散播的。」
「如此看來,青幫的人,此時已經來到了京城,並且與獨眼會合了。而這剛一匯合,獨眼就準備動手,還真是夠急切的。」
「是夠急切的。」陸血屠微微一笑,不急不慢,一臉平靜的淡然說道:「陸傑,說說你的想法。」
「我沒什麼想法,既然老爸你已經恢復,那就給他們一個狠的,全殺了。」陸傑殺氣橫衝地說道:「尤其是薊永年和獨眼,必須死。」
其實陸傑已經想好了,就算秦帝救不了陸血屠,哪怕陸血屠真的死了,他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不會讓薊永年好過。
不要忘了,秦家暗衛,可都是他的兄弟。
清一色的先天境,想要滅了薊永年這些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死,當然要死,不過……」陸血屠話音一轉,「雖然你我都知道,動手的是獨眼,實際上,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薊永年,但以薊永年的小心謹慎,必然不會輕易冒頭,如果你是薊永年,你會怎麼做,又會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就算造反,薊永年也不會首當其衝的,有獨眼這個馬前卒,哪裡需要他親自動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失敗了呢?
萬一陸血屠沒事,一切的傳言都是假的呢?
以薊永年的性子,是絕對不允許自己陷入無退路的絕地的。
他要進可攻,退可守。
薊永年從來都喜歡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薊永年此人,野心勃勃,卻也膽小得很,雖然他的目的是為了成為血薊幫的老大,但誠如老爸你所說,他是不會親自露面的。」陸傑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是薊永年,代入到他的性格和行事風格,我會在獨眼帶人造反的時候,選擇與獨眼對立,勢如水火。」
「我會痛斥獨眼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當然,我只是表面上說一些漂亮話,實際上並不會阻止獨眼。而獨眼是我的一條狗,當然不會對我怎麼樣。」
「最多在我的配合下囚禁我。」
「僅此而已。」
「如果那時候,老爸你還沒出現,讓獨眼造反成功了,我便會突然奮起,找到一個機會,親手殺了獨眼,成為平亂功臣。」
「如此一來,我便可以理所當然的,順理成章的成為血薊幫老大。」
「可老爸你若是出現了,我雖然會心有不甘,但我是平亂之人,是被囚禁之人,老爸你是不會懲罰我的。」
「我有退路。」
「嗯,不錯,這一個多月,你成長了不少。」陸血屠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如果獨眼造反成功了,你也按照計劃殺了獨眼,順利成為了血薊幫的老大,那你接下來如何處理與青幫的關係?」
因為青幫的加入,這才堅定了薊永年的造反,最後還成功了。
青幫不可能就這麼的退出。
沒人會願意做這麼大的好事,一點好處都不要。
更何況是青幫?
薊永年不滿足一下青幫的胃口,青幫絕對不會輕易帶人離開的。
當然,如今陸血屠已經好了,也就不會有薊永年造反成功的事情發生了,但陸血屠還是問了。
而且,陸血屠對獨眼造反這件事上,也沒發表什麼自己的意見,只是在不斷的提問,問題是一個接一個,像提問器一樣。
他如此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考一考,練一練,培養陸傑。
作為血薊幫的少幫主,未來血薊幫的接班人,陸血屠也想看一看,現在的陸傑到底有幾斤幾兩。
目前看來,陸傑的回答,不僅沒讓陸血屠失望,還讓陸血屠感到意外。
這小子長大了。
陸傑沉默了一會,說道:「如果薊永年成功了,他會選擇投靠青幫,成為青幫旗下最大的小弟。」
「說說你的理由。」陸血屠問道。
「其實很簡單。」陸傑一臉驕傲,自豪且自信的說道:「薊永年能成功,前提就是老爸你真的出事了,而誰不知道,老爸你就是血薊幫的魂,血薊幫的魄?」
「沒有了你的血薊幫,縱然有薊永年做老大,他這個老大也做不安穩,血薊幫將會如同一盤散沙,沒人願意真的會臣服於他。」
「且不說血薊幫的內部,也不說其他城市的地下勢力,只是我們京城的地下勢力,都不會看著薊永年掌管的血薊幫這塊肥肉而不動心。」
「沒了老爸你的血薊幫,無論誰來掌管,都是一塊流油的肥肉,誰都想湊上來咬一口,瓜分一塊。」
「血薊幫被取締,是早晚的事。」
「薊永年煞費苦心,才成為血薊幫老大,他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唯一能夠幫助他穩住自己的地位,不被其他勢力蠶食的,也就只有青幫了。」
「想要獲得青幫的幫助,那就唯有成為青幫的附屬勢力,青幫之所以會幫薊永年,只怕也有這樣的目的。」
血薊幫的實力很強,人手眾多,高手也很多,其中有資格做軍事的智者也不少,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血薊幫非常的難以管控。
尤其是實力強,智商高的人,哪一個不心高氣傲?
出來陸血屠,他們誰都不服氣。
就算薊永年成了新老大,除了一群智商不高的人之外,那些精明之人,最多只是表面沉浮,暗地裡搞不好在討論,怎麼把薊永年弄下來呢。
薊永年能當老大,憑什麼他們就不行?
所以,薊永年是鎮不住場子的。
聰明人,永遠都沒有傻子好管理啊。
血薊幫之所以能夠如此團結,全都是因為陸血屠,沒了陸血屠,真是誰都不服誰。
「看來你很自信啊,像是早已經看透了薊永年,可惜,你終究還是太小,對薊永年不了解,看錯了薊永年。」陸血屠淡淡一笑,說道:「薊永年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以薊永年的性格和野心,他是絕對不會成為青幫附庸。」
在血薊幫也好,在整個京城地下勢力也罷,沒人比陸血屠更了解薊永年了,哪怕薊永年的老婆,錢秀影都沒有陸血屠對薊永年了解。
錢秀影才認識薊永年多少年,陸血屠認識薊永年多少年。
兩個人可是一起打江山的。
陸傑一臉不解的問道:「薊永年不成為青幫的附屬勢力,他如何來穩定自己的地位?如果自保?畢竟,京城地下這麼多勢力,是絕對不會錯過吞食血薊幫的機會的。」
「所以我才會說,你把薊永年想的太簡單了。」陸血屠說道:「你不要忘了,血薊幫是我和薊永年兩個人打下來的,論能力和實力,我的確是比薊永年強,也許是因為我的光芒太高,掩蓋了他的鋒芒。」
「這也就造成了,血薊幫是因為我,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勢力。」
「其實則不然。」
「以薊永年的實力和手段,就算沒有我,他依舊能挑起血薊幫這個大旗,而且,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讓整個京城地下勢力知道,他薊永年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對手,其手段比我要殘忍的多。」
「薊永年就是一個,被我一直壓制的瘋子,神經病。」
「而且,他這個人野心勃勃,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成為青幫的狗?」
「以他的性格,一旦他成了血薊幫老大,不僅不會投靠青幫,還會在第一時間,將青幫派到京城幫他的青幫成員,一個不留,全都斬殺,從而斷了青幫一條手臂。」
「這……」陸傑臉色一變,「薊永年敢這麼做?他如果這麼做,就不怕青幫反撲,繼續派人攻打他?」
「兒子,不要忘了,這裡是京城。」陸血屠笑道:「青幫派來再多人,都不夠殺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一個多月前,偷襲青幫老大?而不是直接攻打魔都青幫?那是魔都,是人家青幫的地盤。」
「如果薊永年成為了血薊幫老大,必然會滅光青幫派來的所有人,青幫卻不敢輕易派人進入京城。而京城其他地下勢力,也不敢輕取妄動。」
「這樣一來,薊永年就有了整頓血薊幫的時間。以薊永年的手段,最多半個月,便可徹底掌控血薊幫。」
「到了那個時候,任何地下勢力,薊永年都不怕。」
「這麼說來,我是真的小覷了這薊永年了。」陸傑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擔心的說道:「老爸,這個薊永年的手段,如此不簡單,那我們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下?」
本來陸傑認為,只要陸血屠沒事了,薊永年根本就翻不起什麼浪花,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
薊永年不太好對付啊。
「沒必要。」陸血屠搖了搖頭,淡淡說道:「獨眼已經將造反的消息散了出去,會來幫你的人,你什麼都不用說,也會來幫你,不來幫你的人……聯繫了也是在浪費電話費。兒子,你現在雖然不是血薊幫的老大,但也要學會過日子,不當家做主,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能省則省啊。」
「……」
陸傑直接懵了。
浪費電話費?
這像話嗎?
要不我給你充一百塊錢的?
不過,陸傑也知道,陸血屠所說的都是事實。
「距離獨眼造反的時間,也沒幾個小時了,你收拾一下,準備迎接一下他們。」陸血屠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寒芒,「至於我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倒要好好看一看,血薊幫成了什麼樣子。」
陸血屠並不打算第一時間露面,他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些人背叛了自己。
「嗯嗯,我知道了。」
陸傑連連點頭,臉上充滿了期待。
他期待,薊永年認為,自己馬上就能成事,馬上就能成血薊幫的老大時,陸血屠突然出現了……
那場面一定會非常的精彩。
……
與此同時。
一架直升飛機上。
「秦帝,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把我給忘了,自己開飛機回京城,把我獨自一人扔在魔都了?」夢凝霜一臉幽怨的看著秦帝。
說真的,夢凝霜雖然很害羞,很忐忑,但奈何秦帝太過優秀,她沒忍住,按照秦帝的吩咐,洗白白擦香香了,在床上等著秦帝了。
可左等,秦帝不來,右等,秦帝還是沒來。
要不是夢凝霜是宗師境的粗鄙武夫,她都能等睡著了。
最後沒忍住,夢凝霜給秦帝打了電話。
夢凝霜這才知道,秦帝竟然把她給忘了,獨自一人開著直升飛機往京城飛了,這讓夢凝霜很是憤怒。
哪怕秦帝掉頭回來接她,更是準備放棄觀看薊永年造反,要陪夢凝霜共度良宵。
畢竟,這春宵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可人家夢凝霜生氣了,如何都不讓秦帝上床。
秦帝也知道,是自己理虧,沒臉硬來。
萬一人家夢凝霜打電話報警咋辦?
影響多不好了?
秦帝沉默了好一會,開口說道:「陸傑給我打電話,說薊永年會在凌晨三點造反,我怕有什麼意外,急著趕回去幫忙,準備解決了陸傑的事情,再會魔都與你共度一個,沒人打擾的良宵。」
什麼忘了?
我沒有。
不是不會承認的。
我是有著自己的計劃和打算的。
「這麼說,是我錯了,我就不該給你打電話,我就該一個人,老老實實的待在酒店裡,安安靜靜的等著你了?」夢凝霜冷笑連連。
「嗯,是的。」秦帝認真點頭。
「你……」
夢凝霜氣結。
她沒想到,秦帝竟然如此硬氣,理所當然的承認了。
太無恥了。
「你要是等不及了,剛好前面有座山頭,我們去山裡,來一場野戰也行。」秦帝指了指不遠處的下方,一座茂密的山頭說道。
「呵呵……」
夢凝霜冷笑連連,撇過了頭,不再說話。
不過,在秦帝駕駛著直升飛機,從山頂經過的時候,夢凝霜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臉色也瞬間羞紅了起來。
「呵呵,男人!」
當秦帝駕駛直升飛機飛過山頭,夢凝霜再一次冷笑。
「……」
秦帝被搞懵了。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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