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元帥,自幼就在一起,一起讀書,一起投身革命,從一個小兵逐步成長為軍中大員。
孫帥長期坐鎮中樞,負責政治思想和戰事統籌指揮,侯帥負責特種作戰和敵後游擊活動,吳帥則坐鎮前線指揮著千軍萬馬,浴血全國。
等到了和平時期,吳帥收起了鋒芒,專注於軍事改革和軍工科技研究,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儒雅的老頭。此時鋒芒一出,頓時讓還在吵鬧不已的侯帥變得冷靜起來。
「不,李晨的好處我們已經拿到手了。鍛體八式,聽著名字就是個鍛煉人體提高人體素質的功法。孫帥,我們要好好研究下,如何在大力推廣的同時,避免這功法流傳到外界去。特別是不法分子和境外敵對勢力,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有這麼一個功法。」吳帥看著自己的老搭檔已經冷靜下來,便又恢復了平時儒雅的樣子。
「對,要嚴格控制傳授對象,並且傳授的內容也要分離,一層一層的逐步教授。全軍推廣第一式,只有經過篩選的人才進入特種部隊後才能修煉第二式,特種部隊服役2年後並且練習了第二式成功的人才能修煉第三式,且終身不得退役。另外,能不能讓李晨交出更多的武學,這樣的話,我軍的戰力絕對是無敵的。」侯帥冷靜下來後,往日果斷、決絕的特種作戰元帥的睿智也仿佛回歸。
「這件事情,涉及面太大。走吧,回去找元首匯報,請元首拿主意吧。」孫帥斟酌了半天,覺得這個鍛體八式,不僅僅只能用在軍隊。如果將一些動作簡化後,在華國進行全民推廣,那麼華國民眾素質得到飛躍式的提升後,這才是真正的強國之路啊。
就在各位老帥急匆匆的趕往紅宮面見元首時,獨自一人開著一輛吉普車的林耀奇卻急速的往西山會所趕去。此時的他,雖然已經在洗手間發~泄~了幾次,但面部~潮~紅並沒有散去,腦子裡一直浮現著李晨的身形。
好不容易強忍著焚身之火,林耀奇來到西山會所。
西山會所是位於東單大街上的一棟獨立的8層樓,整棟樓灰撲撲的,沒有任何招牌顯明此樓的作用,如果從馬路上往樓裡面看,整整一樓,沒有任何房間,空蕩蕩的,顯得這棟樓分外的寂寥。
會所的停車場在地下,守護停車場的幾名黑衣大漢看到二少的車,急忙升起停車杆,目視著車往停車位開去。
「奶奶的,二少又來了,這些有錢人的,真是讓人搞不懂。」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看著遠去的尾燈,用酸溜溜的語氣說著。
「老三,據說前幾日,大少剛剛從泰國弄回來2個女孩,整個人看起來是漂亮極了,二少現在寵的厲害,估計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另一個高高壯壯的護衛帶著羨慕的語氣爆料道。
林耀奇不知道外面的護衛私下的議論,停好車,便進了電梯。先是來到二樓。
這是林耀民的設計,一樓和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只能到二樓。要想到更高的樓層,只能通過二樓的護衛檢查後才能從二樓最裡面的電梯上行,連林耀民自己都不能例外。
二樓是一個茶座,裡面稀稀疏疏的有幾個客人。門口迎賓的是一個新來的斯斯文文的小男生。估計是得到了其他迎賓的教誨,見到林耀奇嘴巴甜的很,一口一個二少。
要是以往,林耀奇少不得調笑幾句,如果覺得合眼緣,也有帶上樓的時候,反正各取所需,林耀奇這方面大方的很。可今天他沒有這個心思,低著頭疾步走入了電梯,按了下七樓的鍵,把那個一心抱上二少的俊男關在電梯外。
七樓,是西山會所最奢華的地方,同樣也是消費最貴的地方,只有西山會所最頂級的會員才能到達。
至於八樓,則是會所里做各種皮肉買賣的男女宿舍,平日裡他們不得外出,特別是林大少在國外偷渡進來的外國男女,已經在八樓生活了幾年都沒有走出這個樓一步。
到了七樓,林耀奇沒有急著找自己的大哥,而是穿過鋪著厚厚的,從國外進口的波斯地毯的走廊,來到自己的包房。
林二少在七樓有兩個包房,一個是對外公開的,平日招待他的一些朋友,另一個僅供林二少金屋藏嬌用,不對外公開,是避免被有些突然出現的朋友撞見林二少的秘密。
包房很大,是一個有著一間大廳的套房,同樣鋪著厚實的進口地毯。斜對門左角靠牆處,圍著半圈厚實的真皮沙發,一張可以二人並躺的大理石茶几擺在沙發前,一個諾大的從東瀛國弄來的電視牆正對著沙發區,裡面播放的是一群男男女女混雜在一起的錄像,各種高高低低的呼喊、吶喊聲,從分布在大廳四周的環繞立體聲喇叭裡面低低的傳出。
而2個渾身不著片縷的美少女此刻正在真皮沙發上糾纏著、長發、大胸、蜂腰、翹~臀、細長~腿,只是他們下面卻分明是男兒身,下面的保安知道的信息是不對的,美則美矣,但卻是東南亞某國的特產,估計是他們已經耐不住寂寞正互相尋求著安慰。
看到這一場景,按耐不住的林耀齊迅速的脫下全身衣物,怪叫一身撲向沙發,3個雪白的肉體很快滾在一起。
等他徹底發泄到精疲力盡後,才推開糾纏在一起的大~腿,到裡間浴~室里,把自己里里外外沖洗了一翻,才離開包房,步履有些踉蹌的向另一邊大哥辦公室走去。
等他進了辦公室,早就知道弟弟已經到來的林耀民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几上的一個白瓷湯壺發呆。見到弟弟進來,走路都有些勉強的樣子。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林耀奇一屁~股坐在哥哥身旁的沙發上,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林耀民責怪的說:「你要克制自己,別傷了身體。」
林耀奇大咧咧的說,「沒事,他們兩個身體乾淨著呢,我是他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伴,大哥,謝啦。」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病的問題。色是一把刀,傷了元氣不好。也不知道我不停的給您弄這些人過來,是對你好還是在害你。諾,知道你來肯定要和她們幾個鬼混,特意讓人弄得西洋參燉鹿鞭湯,一直在熱水裡面溫著,快點喝了補補身體吧。」
林耀奇感激的看著大哥,端起參湯試了下,不冷不熱,便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放下參湯,林耀奇便認真的看著哥哥,「哥,我發現了一個男孩子,帝都大學新生,個子高高的,人很帥,可以用漂亮來形容。身材也好,我看了他的一個錄像,全身關節好像沒有似的,能擺出很多姿勢。把他弄來給我吧!」
「不行,不能招惹普通人,國外那麼多自小培養的各種各樣男孩女孩,你想要什麼類型的,哥哥一定給你買過來,不要弄普通人,這是底線。」
「哥,我就要李晨。我要他去伺候那幾個又老又丑還變~態的東瀛老頭,然後把他接客的照片貼滿帝都大學。」林耀奇見哥哥不是很支持他,便拿出自己的撒嬌手段,抓著哥哥的手在那裡晃個不停。
「啪……」本來對林耀齊一直百依百順的林耀民聽到自己弟弟的話後,臉色一沉,沒有多想,便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林耀民白淨的臉上。
「哥……,你幹嘛打我?」林耀奇捂著自己的臉惱怒的吼道。
「打你是讓你明白事理,一直以來,你的性取向我從來不說什麼。同性也罷異性也罷,只要你喜歡,哥哥我不認為是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你剛剛說什麼?說……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林耀民此刻鐵青著臉,右手指著林耀奇的鼻子大聲的吼著。
「你是在報復,你自己潛意識裡認為,用這種方式報復仇人是對他最大的報復,對不對?」
林耀奇捂著自己的臉,看著自己暴跳如雷的哥哥,說「對,我就是在報復」
「那我打的就是你,如果你連自己都認為被男人玩弄,是男人最大的恥辱,那你做的事情算什麼?同樣的事情,你做是享受,別人做就是恥辱?啊?」
「一直以來,我不過問你的個人感情,在這裡提供給你的,以及在這裡討生活的,要麼是自願的,要麼是國外販賣進來的,沒有一個是強迫的,這是你哥哥我這個壞人的底線!」
「你呢,你的底線呢?」
林耀民越發怒不可遏,站了起來,俯視著此時仍坐在沙發上的林耀奇,頗有居高臨下的感覺,給了林耀奇巨大的壓力。
「你還要把華國人綁起來送給倭國人玩弄,我沒有聽錯吧?」林耀民伸手摸著弟弟已經紅腫了的臉,溫柔的問道。
看著如癲狂般的哥哥,林耀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他確實認為讓李晨去伺候幾個變~態老頭是對他最大的報復。至於倭國人,倭國人怎麼了,倭國人最擅長虐~待人了。
「啪,……」又一記狠狠的耳光。估計林耀民用處了全身的力氣,直接將林耀奇抽倒在沙發上。
「你瘋啦!」林耀奇也被打懵了。林耀民接二連三的耳光,讓他徹底搞不明白,平日寵溺自己的哥哥為什麼突然動用粗暴的方式與自己溝通。
「這一巴掌是教育你,無論任何,絕對不可以出賣自己的國人給外國人。你服不服?」林耀民用手抓起弟弟而衣領,用力一拎,將弟弟的上身從地上拎起,用額頭抵住林耀奇的額頭。狠狠的,仿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林耀奇看著自己哥哥近在咫尺的眼睛,裡面充滿著憤怒、慚愧、心痛的各種情緒,腦子裡響著「你不可以出賣自己的國人」這句話,哥兩個就這樣保持著頭抵頭的姿勢,許久。
終於,林耀奇伸出手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光,看著林耀民的眼,「哥,我錯了。」
「哦,你錯了?說說看,如果我不滿意,我會繼續讓你明白什麼叫長兄如父的道理。」林耀民慢慢放開拎著弟弟衣服的手,自己一屁~股坐回沙發。並順手在茶几上的煙盒裡面,抽~出一支軟中華,點燃後,上半身向沙發靠背狠狠一倒,然後用猛的抽了幾口煙,才開口說道。
「教訓我不要自暴自棄是哥哥打我的第一個原因。我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但我不是變~態。如果我今日用這種方式報復李晨,也就是我徹底把自己的過去否定了,這樣我會墮落會扭曲。」
林耀奇說到這裡,看了看哥哥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剛剛吐出的煙圈出神,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剛剛悟到的道理是否正確。但哥哥的樣子讓他心裡非常沒底,只得繼續硬著頭皮說下去。
「第二個原因是我想用強迫手段綁架李晨,這樣做是犯法的……」林耀奇剛剛說到這裡,看到哥哥突然用坐直身體,連忙停下,身體不由自主的縮在沙發里。
看到弟弟害怕的樣子,林耀民無奈的笑了笑,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會再動手打他了,然後說道。
「最後一條,你已經知道了,別讓我知道你出賣自己的國家或者出賣自己的國人,否則第一個動手滅了你的人,不會是別人,只能是你親身哥哥我。這一點,你給我牢牢記住,我們可以混社會,可以禍壞自己人,但絕對不允許出賣自己人,你記住嘍,我只說這一遍。」
林耀奇看著哥哥充滿殺氣的眼睛,連忙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事實上他現在想想也有些後悔。自己爺爺就是因為漢奸出賣而犧牲在對倭國戰爭中,自己確實昏了頭了,該打。
「你剛剛說的第二條,沒有說對。」林耀民並沒有繼續強調這一點,他相信弟弟一定會想通,身負國恨家仇的林家人絕對不會再有這個混蛋想法。
「哥哥這個會所,一直是違法的。你知道綁架是犯法的,但開賭場、提供特殊服務就不是犯法的?8樓那些外國男女奴隸被我買下然後通過偷渡手段入境就不犯法?弟弟,我不在意是不是觸犯法律,單憑這個會所,一旦東窗事發,父親是絕對不會保我,況且他也保不住我。」林耀民此時露出深深的失落表情,或許對自己的未來的下場,或許對目前糟糕的父子感情。
「我經營會所也罷,做生意也罷,一直有個底線,也算給自己心裡設一個剎車,讓我不至於在這個深淵裡滑落的過於徹底。你知道嗎?我的底線就是『你情我願』。」林耀民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這幾年,只顧滿足他的需求而忽略了,自己弟弟脆弱的心裡素質,實在是自己的錯啊。
「我這裡什麼都提供,就是不提供毒品,這個你知道的,用這種手段禍壞自己人,我不屑。」
「至於皮肉生意,那些國外買進來的,他們從小就落在人販手裡,接受的是伺候人的奴教育,一切都扭曲了,人已經徹底廢了。在我這裡,至少沒人敢虐~待他們,我還已經在雲南買了一塊地,等他們老了,就到那個地方養老去,我好吃好喝的供養著他們。你不知道吧?就你屋裡那2個,從伺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許諾,只要把你伺候好了,除了日常的薪水,等他們老的時候,我還會出一筆錢給他們續命,並送他們回到家鄉養老。一直到死,費用我包了,這些你也不知道吧?」
林耀奇聽到這裡,抬起頭,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哥哥。
「國內的,都是自願進的這一行,我從不強迫,既不從人販子手裡購買也不允許別人在我這裡用強。」
林耀民說到這裡,把已經燃了大半的菸頭扔進菸灰缸,又點著了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繼續說道。
「進來我會所的,無論他們是久經風塵、生活所迫還是自甘墮落,只要是自己選擇的,身材相貌符合條件的,我來者不拒。並且整個帝都幹這一行,我在小姐鴨子身上抽水是最少的,他們也樂意來我這裡。如果不是我們這個軍二代身份,單憑我違背了道上的規矩這一條,我不知道已經被其他人搞死了多少次了。但我樂意,因為這是我的底線。這些,你明白嗎?」
「李晨這個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想知道。只要他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學生,那怕他是潘安在世宋玉再生,能給我帶來多少生意,我都不會動他。如果他和你有感情糾葛或者他冒犯了你,他的死活就在你一念之間,因為你是我的逆鱗,就像你少年時一起鬼混的那些混混,知情的都已經被我弄到國外當炮灰了,因為他們的存在會影響到你,所以他們必須死。但如果僅僅是你喜歡上了他,或者是你想得到他。」林耀民說到這裡,用充滿打趣的眼神看了看林耀奇。
「弟弟,你大大方方的,無論是用男人身份去泡他或以女性身份去勾引他,哥哥都支持你,也給你提供戀愛資金。」說到這裡,林耀民伸出手將攬住林耀奇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揉了下他的鼻頭,這是他們兩個從小到大的習慣動作。
「你一直在胡混,憑背景、憑金錢,沒有你得不到的。但你從來沒有好好談一場戀愛吧,無論是你以哪種角色,對嗎?」
聽到林耀民這麼說,林耀奇居然有些含羞了。無論從少年時和一幫混混胡天胡地,還是長大後在哥哥這邊,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對任何人動過真正的感情,完全是服從於肉體的放縱。
「哈哈,你害羞了!「看到林耀奇的表情,林耀民開心壞了,多少年了,沒在弟弟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於是拍了拍林耀奇的肩膀,慫恿他說:「去嘗試著談場戀愛吧,不一定是李晨,可以是任何一個人,無論男女老少,無論成功與否,哪個人沒有過失戀的經歷啊,就當感情道路上正常的挫折看待吧。挫折,只會讓你成長。」
「但無論是李晨,還是其他人,你記住,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動用強迫手段,我林家的第三代的希望,不能這樣沒出息,這就是我打你的原因。」說完,林耀民攬著弟弟的手突然抬起,扣住他的頭,微微用力,把他的頭扭了過來朝向自己,眼睛直直的盯著林耀奇的眼睛,「看著我,你現在明白了嗎?是什麼讓你變得如此敏感、如此暴虐,稍不如意就想毀滅?」
林耀奇把自己後背徹底靠著沙發里,眼睛一閉,久久沒有說話。
今天的事情對他的衝擊太大了。一直以來,林耀奇雖然享受著哥哥的關愛,但骨子裡面他是看不起自己的哥哥的。
但今日聽完林耀民的一席話,他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成功者無論如何都是有其成功哲學的。那麼自己呢?
以前一起胡混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原來是哥哥出手處理了首尾。
那麼李晨呢?自己不敢惹狼牙,為什麼就敢去惹李晨?能驚動三位老帥的少年豈是自己所能褻瀆的。
是愛?林耀奇緩緩的搖了搖頭。是恨,可為什麼會有恨?我堂堂的毒蛇,什麼時候學會了遷怒與他人?
是什麼?林耀奇想著想著,突然一股暴戾之氣從丹田生起,他發現自己需要血腥,好像唯有血腥的味道才能讓自己平復。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是狼牙瞧不起他這個軍二代,他不相信狼牙的人沒有聽過他的名字,所以被狼牙藐視讓他不服氣,他需要證明自己是真正的「毒蛇」。而軍人證明自己的地方唯有殺戮戰場。
「哥哥,幫我運作下吧,我想到特殊戰線待一段時間去,我好像覺得自己需要發泄,和平的軍人生活不大適合我。」
林耀民看著自己弟弟,看著他臉色變幻,看著他眉頭從緊縮到舒緩。這時聽到林耀奇的話後,他搖了搖頭說:「這話你去跟老爸去說,我的手腳伸不到軍方事務。」
「好的,我今晚回家同老爸說?你不回去嗎?」林耀奇看著自己哥哥,從離開家到現在,十幾年過去了,哥哥從來沒有回過家。
「不了,從走上這條路,就無法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