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三天後——
這三天的時間,對於蕭航而言過的很快,可是對於閆天明而言,就並非如此了。
閆天明這三天來一直都是度日如年,分秒都仿佛煎熬。他怎麼可能不著急?要知道,他吩咐於先鋒出去辦事已經好幾天了,到現在於先鋒還了無音訊,且完全已經和他失去了聯繫,這根本不正常。
這讓閆天明心中突然誕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在屋子裡原地打轉著,隨即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難道,於先鋒失手了?不,不應該,我的計劃萬無一失,即便蕭航發現追過去,也會被毒昏倒過去,不可能失手。只要於先鋒完全按照我的計劃來辦,就絕不可能失手。」
要知道,這個計劃他和是謀劃了許久的。
他是覺得,這個計劃萬無一失,方才敢吩咐手下去做。而因為覺得交給於先鋒更讓他放心,故此,他就讓於先鋒親自前去,只要抓住魅影,當場除掉,那麼黑影臂膀少了一個,自然而然就沒有了以前的威脅。
「閆哥,您就別擔心了。於哥辦事,什麼時候讓您失望過是不是?可能是半道上出了什麼差錯,這才回來的晚一些,說不定現在那魅影已經死了呢,哈哈,您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旁邊的手下看著閆天明這般著急,一個個諂笑道。
閆天明擺了擺手,隨即負手而立,道:「不對,即便於先鋒真遇到了些差錯,也應該能和我聯繫上才對,可是我和於先鋒已經失去聯繫三天了,這不符合常理。不,不對……」
「難道說,於哥真的遇到不測了?」一個大漢說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於哥怎麼可能遇到不測?」
「趕緊閉嘴,免得讓閆哥不開心。」
閆天明自言自語道:「先不要過早的下結論,於先鋒的能力我還是信得過的,他只要按照我的計劃去做,就絕不可能失手。只不過,他這三天來一直了無音訊,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頭!」
「頭兒,出事了。」
這時,突然間,兩個白影守門的人闖了進來。
這讓閆天明眉頭皺起,喝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
這兩個白影的守門人緊張的說道:「頭兒……於,於哥,落到黑影手裡了。現在黑影帶著於哥闖進了我們黑影,說要找我們黑影討要一個說法!」
「什麼!」閆天明大驚失色,心頭一震。
糟了。
他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要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情,無非就是於先鋒被反制住,那樣的話,黑影的人帶著於先鋒來自己白影問罪,他怎麼做?
「也幸虧我早留了一手,這個底牌至少可以將損失降到最低。否則的話,還真有些麻煩的。」閆天明喃喃自語著。「於先鋒,只能犧牲掉你了。」
「出去看看。」閆天明面色難看,只有帶著一批人,前往了白影操場。
蕭航和魅影,早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
而除了蕭航和魅影之外,還有黑影的元老級人物,陳千鈞。
當然,那地上跪著的還有一人,自然便就是於先鋒了。
此刻於先鋒渾身被綁的結結實實,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當他看到閆天明等人來到時,連忙激動的說道:「閆哥,閆哥,救救我,閆哥!」
閆天明聽著於先鋒的呼喊聲,餘光掃了一眼,隨即便是看都不看於先鋒一眼,負手說道:「陳老,魅影,還有蕭航先生,不知三位直接闖入我白影組織所為何事?難道不知道,這冒然闖入,是一種極為不禮貌的行為嗎?」
「不禮貌?那不知道,閆天明你指使手下謀害我黑影的成員,這又算不算禮貌呢?」陳千鈞摸了摸鬍鬚,微笑著說道。「我們黑影講究的是禮尚往來,別人對我們禮貌,我們自然對他們禮貌。別人對我們不禮貌,我們對他們,自然也就不禮貌了。」
至於蕭航,則是站在原地,盯著閆天明,只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這閆天明看起來胸有成竹,似乎根本不害怕一樣。
難道對方,還有什麼底牌不可?
這讓蕭航覺得有些古怪,畢竟,按道理來說,閆天明面對這被抓起來的於先鋒,絕不該如此從容鎮定才是。
「謀害黑影?我什麼時候這麼做過了?陳老,您也一大把年紀了,我尊敬您是長輩,可您也不能血口噴人才是。您說我謀害黑影,可有證據?若有證據,我二話不說,直接自首。可是我閆天明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何事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謀劃他人之事?所以,還請陳老說話時,先下定了結論,再來說我閆天明做過壞事也不遲的。」閆天明沉聲說道。
他這說話時,義正言辭,冠冕堂皇,仿佛真的是一代仁義之士。
如果不了解閆天明的真面目,恐怕再精明的人也會被他糊弄過去了。
看著閆天明這般義正言辭,陳千鈞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他也是老狐狸了。從容不迫的應對道:「既然你如此說,那這位應是你們白影的成員,你又怎麼說?」
「咦,於先鋒?」閆天明仿佛這時才看到於先鋒一樣,似乎還很驚訝。
「裝神弄鬼。」魅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閆天明碎屍萬段。
於先鋒則是呼喊道:「閆哥,閆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陳千鈞緩緩說道:「這於先鋒就在三天前,曾謀害魅影,甚至險些得手。於先鋒作為你們白影的三號人物,閆天明,不知道此事,你又做和解釋。我想,怎麼說,這都和你脫不開干係吧。」
閆天明摸了摸下巴,一臉驚訝的道:「什麼,這於先鋒竟然會對魅影動手?這,簡直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可惡,我對我白影出過這樣一號人物,真是痛惜無比。陳老,魅影,我給您賠罪了。」
「此事,你真的覺得單單賠罪就行了嗎?」魅影厲喝道。
「可是,幾位還想讓我怎麼做?我已經為白影出過這樣一號人物而不恥了。這於先鋒,早已經不是我白影的成員了。他在外面做什麼都和我白影沒關係,幾位難道還要賴到我白影頭上?」閆天明一臉無辜的說道。
「什麼!」
聽得此處,眾人無不是一驚。
不僅是蕭航和魅影,就連於先鋒,甚至白影的成員都不知道此事。
閆天明,何時吧於先鋒逐出白影了?
沒人知道是什麼時候。
「我什麼時候不是白影的成員了?」於先鋒大吼道,他自己都不知道有這種事情。
他還指望白影能救他,可是,閆天明卻說,他不是白影的成員?
「閆哥,於哥什麼時候……」一個手下低聲說道。
「閉嘴。」閆天明低喝道,隨即溫和的笑道:「是這樣的,在一個月前,於先鋒在歌舞廳竟然試圖迷。奸她人,這乃是我們軍人絕不容許的事情,被我發現後,我便將他逐出了白影,現在,白影內已經沒他的名字了,他也並非我白影的成員。」
「我!」於先鋒瞪大了眼睛。
閆天明厲喝道:「怎麼,難道沒有此事嗎?難道還要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給你抖摟出去嗎?」
於先鋒震驚了。
的確,在一個月前,他確實****過一個女人。可那也是閆天明出的招。並且迷藥也是閆天明給的。閆天明說過,有白影撐腰,他即便****一個普通人,也沒人敢把他怎麼樣?
他這才膽子大了許多。
可是只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只是閆天明的一顆棋子而已。從他開始****那個女人的時候,閆天明就早已經做好了隨時拋棄他這顆棋子的準備。
待得他****了那個女人之後,閆天明立刻吩咐他去謀害魅影,計劃也給他講的清清楚楚的,原來,閆天明早就做好準備了。倘若他成功,那便是成功了。可倘若他失敗,立刻將他逐出白影,他將與白影毫無任何關聯。
「好深的心機啊。」蕭航聽得幾人對話,大概把閆天明的計劃想了個透徹。
這閆天明怕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想著走這一步棋了,退路都想好了,完全可以稱之為萬無一失。
至於那逐出於先鋒的證明,閆天明也肯定準備好了。
「對於此事,我也是很心痛的。我沒有管教好手下,實在是我的錯,我已然將他逐出白影,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還干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現在,他任由黑影處置,我絕不過問。」閆天明沉聲說道。
「閆天明!」於先鋒怒吼道。
閆天明冷冰冰的說道:「怎麼,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你當日****之事,被我撞了個正著,你還拿什麼狡辯?我怎麼教你的?軍人就是軍人,可你這麼做,簡直就是侮辱軍人,知道嗎?於先鋒,這都是你自食其果,怪不得他人!」
於先鋒這時雙目血紅,他恨不得將閆天明給碎屍萬段。
「閆天明,你這個畜生不如的傢伙,明明是你指使我去謀害魅影,明明一切都是你讓我去做的,你這個混蛋,卻置我於不仁不義之地。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於先鋒嘶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