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了,夠了,不要了,我不要了。」男人驚恐的尖叫了起來,因為他的氣海有隱約被撐爆的感覺,他嘶聲的尖叫道,想把自己的手收回去,但無論他如何努力,手卻偏偏收不回來。
終於,這傢伙的氣海承受力量達到了極限,噗的一聲,如同是打開了塞子的瓶子一般,他的身體迅速的癟了下去,然後他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在也沒有一點氣息了。
這傢伙的身體終於被撐爆了,葉皓軒冷笑了一聲,他收回了手,然後取出一點化屍散,把這傢伙的身體給化解了。
「哎,你的戾氣真的越來越重了。」可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葉皓軒的身邊,看著地上的那一攤血水,她不由得微微的搖搖頭道:「真的,我現在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才能形容你了。」
「哦,你可以把我當做惡魔。」葉皓軒微微一笑道:「現在的我,是不是很象。」
「像,確實是很像。」可人微微的點點頭道:「知道嗎?你的心性又出了問題,以前有李言心在,你還可以克制住,但是現在,我怎麼感覺你有種控制不住的感覺。」
「放心吧,我醫億萬生靈,這份陰德也不是白來的。」葉皓軒道:「現在我的手段是比以前殘忍了些,但我還是葉皓軒,我不會變成那個你想像中的殺人狂魔的。」
「好吧,看來是我想多了。」可人微微的點點頭道:「這傢伙是什麼來路?」
「奇門江湖的一些散修罷了。」葉皓軒道:「看來真武世家現世,帶來了不少的紅利啊,如果不是這個世家現世,這些人在奇門江湖中,也不過是一些微末的鼠輩罷了。」
「真武家族的人,到底想幹什麼?」可人不解。
「他們只是看到這個時代,玄道沒落,而且他們傳承有遠古大能的血脈,所以他們看不下去這個時代的玄道,而且他們隨便一出手,對於現代的奇門江湖中人來說,就是受用不盡的。」
「這個世界,真的越來越可怕了。」可人搖搖頭,她喃喃的說。
「更可怕的,其實還是人心。」葉皓軒微微一笑,他向一側看了一眼,只見一個戴著禮帽,穿著一身禮服的男人從他的身邊經過,這個男人腦袋上的禮帽把他大半邊臉都遮了起來,看不出來他本來的面目。
而且他這一身禮服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感覺,他從葉皓軒的身邊經過,雖然他看起來很淡定,但葉皓軒看得出來,這傢伙是在強自鎮定。
強自鎮定的人,心裡一定有鬼,葉皓軒笑呵呵的說:「把你懷裡的槍拿出來吧,既然是來殺我的,那就拿出來點真本事,如果拿不出來點真本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做殺手了,這一行危險,不適合你。」
沒錯,那身穿禮服的人就是殺手,聽到了葉皓軒的話,他不由得吃了一驚,他下意識的把自己伸在衣服口袋裡的手舉起來,一把金色的手槍出現,他順勢在自己的身上一蹭,打開了保險,然後身體向一邊歪去,同時他扣動了手中的板機。
葉皓軒無奈的搖搖頭,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的傻逼們實在是太多了,他不知道這個殺手是誰請過來的,但是他只想說那傢伙是弱智嗎?
擁有鳳魂之軀的他,還會懼怕這些普通的子彈嗎?
葉皓軒右手虛空向前一抓,只見一片濃密的空氣仿佛在那瞬間凝結了起來,數顆子彈擊到他掌心前方數米處,在也不能動了,而那些黃色的子彈就好像是凝結在半空中一般,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
這個神秘的殺手又驚又怕,他是一個老手,他也記不清楚自己執行過多少次任務了,但這麼詭異的情形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不敢怠慢,施出混身的解數,砰砰砰砰,把自己手槍里的所有子彈全部打完,然後他迅速的換了一個彈夾,在次指向葉皓軒。
令他震驚的是,剛才他那一通猛扣板機,居然一顆子彈都沒有擊中葉皓軒,他相信他的槍法,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他槍法好不好的問題了,而是他的子彈,根本無法穿透葉皓軒手前面的防護罩。
「白家天找的人吧。」葉皓軒看著這殺手,他笑道:「可笑,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找槍手來殺人,這一套,真的過時了。」
葉皓軒右手一握,那浮在半空中的子彈紛紛化為齏粉,他手一揚,銅粉落了一地。
他這個舉動,直接催毀了那個殺手的意志,那位本來在國際上享有不錯聲譽的殺手右手一松,他手中的槍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哦,你不反抗了?」葉皓軒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殺手,他覺得這個殺手挺識時務的。
「你不是普通人,我反抗也沒有任何意義。」殺手摘下了帽子,是一個西方人的面孔,不過他講的華夏語挺地道的。
「呵呵,你比較識時務,但你為什麼要接這個任務呢?」葉皓軒呵呵一笑道。
「我接這個任務之前並不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否則的話對方就算是給我多出十倍的佣金,我也不會傻到去送死的。」提起這個,殺手有些鬱悶。
「那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葉皓軒淡淡的說:「回去殺了白家天,你就可以不用死。」
「沒問題。」殺手給出了葉皓軒一個意外的答案。
「咦,你答應的這麼痛快?」葉皓軒有些意外的說:「你和我以前見過的殺手不一樣啊,他們的脾氣都是又臭又硬的,然後說他們殺手界的規矩是不出賣自己的僱主,哦,現在他們墳頭的草應該有一米多高了,你與他們不一樣。」
「我做這一行有十幾年了。」殺手咧嘴笑了笑道:「說真的,我從來沒有失過手,但是我給自己訂了一條規矩,如果有一天失手,不管怎麼樣,都要先保住自己的命。」
「只有你保住了自己的命,你才能繼續瀟灑的活下去,至於說規矩?」殺手搖頭,他笑呵呵的說:「規矩是給活人講的,只有活人才有資格講規矩,死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