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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更新兩章了,還有一章。
……
大家都紈絝慣了,除了一兩個仗著家族的條件自身有點本事之外,大多都是草包,這些有點本事也是靠著關係起家,現在徐家倒了,加上崔家作祟,他們都感到了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蘇子欣淡然一笑,掃了眾人一眼,道:「你們急什麼?我建議,先前不論誰為家族做了多少貢獻,或者是坑了家族多少,現在面臨外敵,咱們都應一致對外,有什麼事,等以後能夠重組家族之後再來清算。
所以,現在的錢應該平分,徐家藥業出事,不是我們做錯,而是崔家不正當競爭,成王敗寇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不過,該分給我們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因為,我想把這錢,留給老爺子,老爺子年事已高,留些錢傍身也是應該的。
老爺子的意思我是同意的,現在崔家要對付徐家,並且動用了很多力量,咱們現在必須化整為零的各自活命,希望他們只是針對徐家藥業,對徐家藥業有意見。」
「我同意。」徐朗的老爸低著頭,再次恢復如初,如同一個專門研究傳統文學的儒弱學者。
「我也同意。」徐朗附議道。
一幫子徐家子弟盡皆面面相覷,有人嘀咕不已,卻是沒人敢大聲說個不字。
這蘇子欣還真是狡猾,錢要了,拿給了老爺子,看上去她是一分都沒得到,但是這條線算是埋下了,徐家即便是今天散夥了,可難保一年後不再能夠重組,當然,就算是沒有重組。那也擺了眾人一道,人家一個嫁進來的女人都知道尊敬長輩,一群徐家子孫……若是沒點表示,那像什麼樣子?
可是要是有所表示的話,本就所剩無幾的錢就要分給老頭子一份,很多人不甘心到手的鴨子分給別人一嘴,因為這鴨子可是他們下半生的口糧。
頓時,一陣沉默。
「哈哈哈,不錯不錯,蘇家女人。讓我們徐家子孫汗顏,子欣,這些年來。辛苦你了。」老爺子拍了一下桌子,笑道。
自始至終,所有人都當著他的面談論徐家即將垮台的問題,老頭子作為當代家主卻是面不改色,所有的怒氣與怨氣都在不動聲色間化為一絲淡淡的笑意。這便是這老人的底蘊。
「爺爺,什麼都不說了,這些人沒有一個出聲的,以後您跟著我們家過好了,我是醫生,您在我們家也方便。」徐朗道。
近乎二十年的歲月中。捱苦過、風光過、酸甜苦辣都嘗試了個遍,徐朗覺得,親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說誰呢?」
「是啊。徐朗你不要亂說話。」
「整天給人看病把自己也給看得有病了吧,我們什麼時候說不要爺爺了?」
一眾人聽到徐朗竟然這麼說他們,頓時反駁起來。
自己可以做婊-子,但是卻不能讓別人說!
「行了,大家別吵了。子欣說的沒錯,我們徐家現在只是暫時的分開。錢大家先平分,等這陣子風頭過了,再聚首。」老爺子擺了擺手道,「至於徐家藥業,反正已經封掉了,那就不管他了,我也想休息休息,這些年,太累了。」
蒼老的聲音將一切爭吵都給融化,徐家一天不倒,老爺子始終是家主,得罪家主,雖不至於死無葬身之地,但起碼會讓這人從徐家拿不走一毛錢,誰會笨得跟錢過不去呢?
偌大的一個家族,說散就這麼散了,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時事變遷,非人力所能阻擋。
老爺子的話給這次的會議訂了個基調,大家也沒什麼說的,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商量一些細節問題了。
反正到了最後,徐朗一家子,被徐朗的大爺徐朝清給說了『好話』,由於他的大度,徐家藥業集團被徐朗的父親徐朝林給背在了身上,除了燙手山芋徐家藥業,徐朗一家子什麼都沒得到。
徐家藥業現在被查封,接下來肯定會有清洗的動作,徐家想散夥抽身走人,那必須弄個人出來頂缸,蘇子欣提出的意見犯了眾怒,所以這個缸必須是她來頂,徐朗想接過來,卻被他一直儒弱的老爸給強行接了過去。
蘇子欣雖然不願意,但是從來都不問世事的丈夫突然間大丈夫一回,她滿懷感動之餘也覺得很是欣慰,在心中對自己說大不了兩夫妻一起遭罪之後,就此作罷,沒再說勸說的話。
開完會出來,徐朗挽著自己老媽的手,緩緩走出會議室,來到院子中享受著秋末的陽光。
「爸,徐家藥業是個燙手山芋,您接下來,只會遭到崔家的打擊,現在……」
「如果我一個人,可以保住你們母子三人,那也值得。」徐朝林如山嶽般站住,頂天立地。
蘇子欣看著自己的男人,淡淡一笑,已沉寂多年的心,怦然心動。
「我繼續去想想辦法,不過現在我得去醫院一趟,梁六被人打進醫院了。」
「啊?那你趕緊去看看,對了,媽這還藏得有張卡,沒多少,你拿去儘管用。」蘇子欣臉上一白,道,「梁六對公司有功,而且是為了咱們公司的事才出事的,盡力幫幫他。」
徐朗點頭,卻是沒要蘇子欣的銀行卡。
……
京華市一醫,一間普通的病房裡,梁六被綁成木乃伊似的躺在了病床上。
本來他只是中了那李叔的分筋錯骨手,只是局部有傷,但被人從飛速疾馳的車上丟到地上,也使得全身大面積挫傷。
徐朗一進門,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狗日的,這人狠吶,好好的人被打成了這樣。
不過這也是事關於己徐朗才這麼上心,因為梁六完全是為了徐家藥業才搞成這個樣子的。
經過調查到的資料分析,徐朗猜測到,崔少北上,肯定是跟家裡吹過牛拍過胸脯做個保證,說是要在京華如何如何,可是他來了京華卻連個徐家都沒搞定,甚至,連梁六這種職員都搞不定,這才怒火攻心,他在乎的,是他的面子,只要徐家服軟,他就有面子,回崔家便能夠向家裡上上下下有個交待。
如果梁六直接交出股權,讓那個崔少得到點彩頭,這件事就不會搞成這樣。
可是股權交出去,徐家藥業就跨了,徐家本就靠著藥業集團維持著日常運作,沒了錢,將舉步維艱!
徐家遲早會跨掉。
「梁六,對不起!」徐朗半跪在病床前,嗚嗚的哭著,路過的護士聽著都為之心中一酸,一個大男人如果不是傷心到了極處,又怎麼會當眾讓自己哭出聲來。
病床上樑六隻是露出了一雙眼睛和鼻子,此刻他雙眼禁閉,氧氣罩中的時而噴出一股水汽證明他還活著,也不知道他是昏死了過去,還是處於熟睡中,徐朗低著頭,雙手插在頭髮里死命的撕扯著,通紅的雙眼如發了狂的野獸之瞳,讓人害怕。
「九月,你讓我看著你哥,我又食言了,我他媽又食言了!」徐朗自言自語道,狀若瘋狂。
跟隨而來的猥瑣劉低著個腦袋,一臉的憤怒。
「要不,朗少爺,我去把那個姓崔的狗日的給捅了。」
「閉嘴,一會我會給你點錢,你自己隨便找份工作做著吧,現在徐家散夥了,跟著我,不安全。」
猥瑣劉咬牙切齒道:「朗少爺!這怎麼能行,是你把我從農村弄到這城裡來的,我不但把我娘給接到了城裡吃上了香噴噴的珍珠米,還在城裡討了媳婦,你現在讓我背信棄義?」
「滾!我現在讓你滾!現在徐家跨了,跨了你懂嗎,你跟著我現在朝不保夕,你老娘和媳婦怎麼辦?趕緊給我滾蛋!還有,千萬別去找姓崔的搏命,那是一條狗來的,你拿命換來不值當,我要是知道你出事了,絕對會找人刁難你家裡人,不信你試試!」
徐朗面目猙獰道。
「朗少爺……」
「走吧。猥瑣劉,我知道你一點兒都不猥瑣,你是條漢子,以後走路,把腰挺直了。」
「朗少爺,我再陪您一會,就一會,您是我恩人,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不想以後我兒子問我恩字怎麼寫的時候打寒顫。」猥瑣劉抹了把淚水,哽咽道。
……
下午接近天黑,梁九月所乘坐的班機才緩緩降落在了京華國際機場。
從機場出來,站在路邊,梁九月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
都市,我又來了。
梁九月深吸了口氣,覺得這人聲鼎沸嘈雜不堪的地方的空氣,竟然比在空門都要好上許多。
伸手攔了輛的士,梁九月直奔梁六所在的徐家藥業集團。
現在快到吃飯的時間了,她想先把辣子雞給梁六送去,這是老家的土特產,時間長了就不好吃了。
飛機本就晚點了兩三個小時,更何況梁九月早被學校給開除了,除了租住的小院子就只有梁六所在的公司能去。
跟師傅說了地址後,不到半個小時,梁九月來到了徐家藥業。
從車上下來,拎著大包小包的土特產,梁九月皺眉不已。
徐家藥業集團的大樓,竟然被人用白色的紙條給弄成個大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