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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梁九月收拾完了這些家族人員身上剛才拍賣時獲得的一些她需要的東西和師父帶著徐猛將與徐朗離開後不到五分鐘。
兩道淡淡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梁九月和師父剛才站立的地方。
兩道光質身影一牛頭,一馬面。
「咦?他們往那邊去了,追!」
「牛頭,要不要叫援兵,或者是向閻君通報,如今地府被那人搞得亂七八糟,此次又死了這麼多人,我們方才探查到了訊息,是那人所為,他道行高深,咱們不是他的對手!」
「不必,再怎麼樣,他不至於殺害鬼差,走吧,若是叫了援兵或者通知了閻君,那就沒咱哥倆什麼事了。」
「那倒是,牛頭,關鍵時刻,還是你腦子靈光,咱們先收了這些人的魂魄,再去追那人,快點,動作麻利些。」
「……」
……
「師父,鬼差來了,怎麼辦?」
「來了便來了,以他們的陰魂力量,在他們來之前,我便能感知得到,每一次都能提前避開,他們儘管是陰魂,但是趕路也是需要時間的,你們快些開車回到住處,我只要用匿形符將自己的行藏隱匿起來就沒事了。」
梁九月點頭,當初吳瞳就是這麼做的,他當初在梁九月請了鬼差上來的時候,直接將一張匿形符塞進了嘴裡,然後牛頭馬面竟然就無視了他的存在。
師父卻是沒有掏出符籙,而是直接咬破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敕令,再迅速寫了一些草字,他的生命氣息,便越來越弱了。
「九月,你無謂替我擔心。閻君都拿我沒辦法,更何況兩個小小的鬼差?」
梁九月嗯了一聲,師父篡改生死簿都那麼多年了,還是沒事,估計他有了豐富的經驗和閻君鬥了,她擔心下去,反而影響師父的發揮。
梁洛書瞥了正專心開車的徐猛將和靠在副駕駛座昏睡的徐朗,剛才他和梁九月的談話被他隔了開來,除了坐在後排的他自己和梁九月,其他人根本就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
「嗯?氣息怎麼突然減弱了。不好!那人肯定發現了咱們,牛頭,怎麼辦?」
「隱匿了行藏而已。這次閻君下了大力氣要抓這人,你不記得了?前些日子,咱們還領了閻君魂液,這可是天庭賜給閻君修煉的好東西,上次我偷聽到。每個閻君每個月也就那麼十滴,哈哈,咱們每人一滴,你把它輸給我了。」
「……牛頭,你太不厚道了。」
「哪裡,過獎過獎。咱兄弟倆賭這個,只是為了一個樂子,現在我就將這東西給你。」
「給我沒用啊。咱們即便能吸收這玩意,實力也不見得能比那人還強啊。」
「馬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當初閻王天子包訓話的時候,可是說。這東西一旦吸收,便能破除世間一切隱匿行藏的法術。就跟茅山道士所用的牛眼淚一樣。」
「牛頭,關鍵時刻還是你的腦子好用。」
「那是,快些用吧,咱們追到他們,要是能抓住那人,就立了大功,實在不行,咱們就向上面通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好,牛頭,咱們找個地方,先把這東西煉化,對了,需要多久?」
「不需要多少時間,半個時辰左右。」
「半個時辰?那人恐怕都跑掉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你沒聽過嗎?」
「……」
******
拍賣場外面,梁九月遭圍殺的地點。
十幾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影出現在那裡。
「蕭頭,徐猛將說遇到了埋伏,說對方有地級強者,叫咱們多帶些兄弟來,怎麼回事?打完了?」
「這麼多屍體,而且都是暴力擠壓或者撕扯,或是高溫灼燒…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頭,那不是灼燒,是電擊!閃電劈的。」
「靠~不是吧,這幫人遇到老天開眼了?」
「快,別墨跡了,快找找這些屍體中有沒有徐猛將和梁九月的,快!剛才打了徐猛將和梁九月的衛星電話,都沒人接,搞什麼!無組織無紀律,兩個傢伙也長大成-人了,怎麼做事就這麼沒交代呢,他們到底是否還活著,到底在哪?」
「蕭頭,別擔心,我們立馬就找,若是他們兩個出事了,我王良第一個不放過害他們的人,不死不休!」
「對,不死不休!」
「為了我們的兄弟,不死不休!」
「快點,別扯淡,趕緊找人!」
「……」
******
徐猛將把車停好後,便扛著徐朗上了樓,一路上好幾次都差點發作犯二,但每次瞥到梁九月身邊的那人,他總覺得很是壓抑。
即便那青年在笑,他也覺得那青年的氣勢比他的師父寧雨涵生氣都要駭人!徐猛將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這個青年強大一些,還是師父喜歡的那個教授她道法的人要強大些?
九月的師父竟然如此強大,那就好了。
徐猛將由衷的為梁九月感到高興,有一個強大的後台,就說明梁九月能夠活的更久,活得更好。
……
梁九月和師父進了龍騰小隊分給她的居室,房子倒是挺大,兩人隨意的洗漱了一番,便坐在了一起,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
夜涼如水。
梁九月見到師父清亮沉穩的眸子,忍不住將自己這些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說與了他聽。
當梁洛書聽到梁九月說到她自己幾經歷險的時候,便眉頭蹙起,眼中煞氣隱現。
梁九月見得多了,便很是擔心,師父這樣下去,會不會步入歧途。
將自己的想法說與了梁洛書聽,他搖頭。淡笑,說自己的心境堅如磐石,早已八風不動,每個人的道,都不同,有的仁慈,有的凶厲,有的卻是陰晴不定。
而他的道心,卻是將心比心,用他自己簡單的話來概括。便是該殺的殺,該救的救,一切順應天道。
梁九月見他實力好像比在小千世界的時候還要精進。便沒有再多說,其實以小千世界的修士來說,他這種殺戮,已經算是相當仁慈的了,她的擔心。還是源於天道懲罰,儘管師父說已經毋須擔心,厄運乩童的事情,他會搞定。
悟道,是要在道境五品巔峰突破到道境六品初期的時候,才開始的。按照師父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一旦悟出了屬於自己的道。那便可以突破。
因為梁九月在小千世界屬於溫室中的花朵,光有境界卻是發揮不出真實的實力,所以她一直都卡在了道境五品,沒法踏出最後一步。
「九月,晚了。休息吧。」
梁洛書摸了一下樑九月的後腦勺,滿臉的溺愛。道,「早些休息,今天你也累了。」
梁九月一怔,定定的望著梁洛書,眼中淚光閃動,她的心跳得很厲害,他讓她早睡,可能今晚,他便要走了。
女人是很敏感的,她剛才分明在拍賣行外面那裡聽到師父說了幾次,他不在的情況下她怎麼辦,從其中,她能聽出他的無奈。
儘管,她問他怎麼處理地府鬼差追緝他的事情時,他顯得很是輕鬆、愜意,可她分明覺察得出,他如今是如履薄冰,隨時可能萬劫不復。
他其實沒必要和整個地府為敵的,一個凡人,再怎麼厲害,跟天斗,終究沒什麼勝算。
但他做了。
義無反顧!
為的就是能夠拖著一條命,見到她,現在見到了,他便要獨自面對那些凶神惡煞的鬼差,上次她和吳瞳打鬥的時候,從牛頭馬面口中探查到閻君已經不耐煩,準備下大力氣抓他了。
十殿閻君,雖說是鬼王,但那也是天庭賜封,屬於天神,他走上這條路,太難。
她甚至不敢問,師父你後悔麼?
因為他肯定會輕描淡寫的笑著說縱死無悔,但她不敢想,和師父相依為命這麼久,在心靈上,早已融為一體,她不想突然有一天,聽到牛頭馬面的歡呼,說那篡改生死簿的人被他們給抓住了。
不能這樣。
梁九月咬著嘴唇,殷紅的血液留出,她盯著梁洛書偉岸的背影,嘴唇越咬越緊。
「師父…」
仿佛是過了無數個世紀,梁九月終於下了一個上一世到現在最為大膽的決定。
抱住他,不讓他離去。
哪怕,多一晚也好。
「九月…」
梁洛書感覺到背部傳來的溫熱,聲音沙啞低沉。
「師父,能不能別走,你找了我這麼久,我也等了這麼久,你不要讓我睡,我怕自己一睡過去,醒來的時候,便不見了你的身影,或許這一次見面,便是永恆。」
「不會的。」
「你騙人!」梁九月哽咽道:「你是茅山道士,我也是茅山道士,地府的厲害,閻君的厲害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被地府通緝,即便能躲過去,興許地府的人突然發瘋,把這件事捅上去,天,始終是天。」
梁洛書道:「天,是天,我也是我,能再次見到你,已經足了這一生,我沒了遺憾了,縱然是被天神通緝,我也不會抹殺掉我的感情,若是那樣,那便不再是我。」
「那留下來,九月服侍你好麼?」
「你…你腦子是不是累壞了,你是我徒兒,你還小!」
「師父,九月長大了,你若留下,我願意為你紅袖添香,每日替你寬衣解帶。」
「不…不行…」
梁九月一把抓住梁洛書的腰帶,輕輕一扯,哽咽道,「有什麼不行,你都敢跟天鬥了,還怕這種事麼?」
「哼,為師豈會如此龜縮。」
「那你就留下吧。」
「不行,為師要睡覺了,咳咳…」
梁九月抱住梁洛書的腰際,搖頭。
「怕了你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梁洛書迅速轉身,在梁九月的額頭吻了一下,便要逃離。
哪知梁九月抱的太緊,兩人一拉扯,便倒在了地上,梁洛書在上,梁九月在下。
四目相對,湧出無限情意。
梁洛書喉嚨動了一下,盯著梁九月嬌美的臉龐,呼吸粗重了起來。
梁九月雙手抱住梁洛書的腰畔,柔荑在他的背部摸索起來。
昏黃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拉得老長。
頓時,房間裡的空氣中充滿了曖昧氣息。
梁九月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是厲害,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害怕,不能躲閃,她要主動,主動,她漸漸將頭抬起,十厘米,九厘米…
緩緩的朝師父的嘴唇吻去。
就在她的唇瓣還差那麼幾毫米就要貼上樑洛書的嘴唇時,他臉色一變,迅速跳起,手中出現一張符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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