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你的卡號是多少,我呆會兒去銀行,把錢給你轉過去」郝凡說道。
老牛一聽,雖然很心動,但還是擺手說道:「小凡,這怎麼行,你為花花冒這麼大險,錢是你要回來的,我怎麼能要呢」。
五百萬雖然很多,但花花今天因他而受險,他自然不會將其占為已有,堅持道:「牛叔,錢是以花花的名義要過來的,那就是花花的,我郝凡也是七尺男兒,怎麼能拿女人的錢」。
話說到這個份上,看郝凡堅定的眼神,相處這麼長時間,也算了解其人,只好為難的說道:「這個錢,叔不能要,既然是給花花要來的,那就給花花好了」。
花花一直抱著他的胳膊不放,也不去休息,就坐在他旁邊,聽到這麼多錢,也不為所動,一本正經的說道:「哥,這個錢,我不要」。
郝凡看著捌過臉的花花有些無語,什麼時候錢這麼不值錢了,連五百萬都沒人要,只好嘆氣道:「沒想到給錢都沒人要,這麼多錢也不知道怎麼花,正好,大軍、剛子,你們還沒有去過鳳凰山莊吧,趕明兒,咱們三人到紅姐那好好玩玩」。
剛子一聽,眼睛亮了,高興的說道:「好啊,好啊,聽說泡溫泉很舒服,長這麼大還沒進過這種地方,你和紅姐關係這麼好,給咱們弄個會員卡,以後也可以顯擺一下」。
「剛子你能耐了,拿著姐的錢去顯擺」,花花回到家裡,精神好了許多,瞪著眼睛教訓起剛子。
剛子一愣,有些無辜的說道:「花姐,你不是說不要錢麼,凡哥帶我玩關你什麼事」。
「郝凡是我哥,他的錢就是我的錢,我不能讓那狐狸精,把他的錢騙光了,所以我決定給他先保存著,你就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花花義正言辭的說道。
在郝凡嘴裡聽過最多的女人名字就是紅姐,雖然她沒有見過本人,但每次聽到『紅姐』時很是有敵意,總是『狐狸精』的叫,為了讓她收下錢,他只能借紅姐的名頭了,沒想到果然奏效了。
『哈哈……』兩位老人開懷而笑,大軍媽開玩笑的說道:「花花現在也大了,在我們那個時候,二十一歲時早就結婚了,我看小凡這小伙子不錯,牛大哥,你說呢」。
花花顯然也聽了此話,臉上一紅,嗲羞道:「阿姨,我還小,我才不這麼早結婚呢」。
老牛就花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疼愛有加,原來女兒與大軍關係一直比較好,讓他擔心不已,並不是說大軍不好,而是大軍家的情況實在令他擔憂,雖然兩家關係好,他也可以無條件的幫助,但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跟著受苦,所以一直不喜歡大軍來找花花。
自從見到郝凡,花花也不在找大軍玩了,這讓他放心了不少,郝凡雖然是外地人,在這裡也沒有房子,但人有本事,也很有錢,還有保護自己女兒的能力,最主要的是看女兒,明顯也很傾心,雖然女兒還在上學,但這種好男人一旦錯過,恐怕誤了女兒的終身幸福。
想到這裡也動了心思,於是說道:「大軍媽,你看花花現在整天瘋瘋癲癲的沒個正形,這麼大丫頭了,還一天要讓人操心,在郝凡那裡呆了兩天,就纏著人家給買一台摩托車」。
花花一聽不願意了,反駁道:「什麼叫瘋瘋癲癲,這叫活潑可愛,給我買摩托車那是工作需要,凡大哥你說是不是呀」。
「是,是,花花一天給我送早餐,還要買菜之類的確實很辛苦」,這麼多人在,他可得給這丫頭留點面子,所以連忙點頭應道。
「小凡,丫頭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我這個做老子的,也管不了幾年了,以後花花就託付你照顧了,你也別慣著她,不然永遠都長不大」老牛意味深長的說道。
花花怎麼也是大學生,一些暗示詞還是懂的,畢竟是女人,在這麼多人面前,不能在如以前那般大大咧咧的,有些害羞的低著頭,心裡更是緊張加期盼。
郝凡越聽越不對勁,什麼叫『託付你照顧了』,但又怕自己誤會了,鬧出什麼笑話,於是認真的說道:「牛叔放心,花花現在是我妹妹,以後我一定會照顧她的」。
他話剛一說完,就感覺胳膊上一疼,看到花花抓著胳膊的手指,都快把肉摳爛了,他現在又不好動作,只能咬著牙忍受著美女的摧殘。
郝凡的話,讓老牛難免有些失望,不過這一路走來,兩個年青人,一直摟抱著沒有分開,這麼近自然看到女兒的小動作,「老嘍,年青人的事情,還是讓他們年青人去折騰吧」苦笑著想道。
恢復過來後,說道:「那以後就多麻煩你了」。
看著兩個老人總是怪異的看著他,讓他有些坐立不安,連忙告辭道:「牛叔、張阿姨,我剛才出來的急,家裡還有許多事,就不在這裡呆著了,讓花花在家休息兩天,我就先走了」。
他起來要走,可花花還是拽著他的胳膊,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裡,摸了摸肩膀上的秀髮,安慰道:「花花,乖乖在家休息好不好」。
「可是,可是你不在,我有些害怕」花花有些緊張的說道。
面對這種情況他也理解,受到這麼大驚嚇,一下子也恢復不過來,總想找到安全的依靠,可他又不能這麼陪著呀,「你看讓小白陪著你好不好」郝凡試探的說道。
本來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一次,花花倒是沒有反對,「好吧,不過凡哥哥你明天要來陪我」雖然鬆開了胳膊,但還是抓著手認真的說道。
「好吧」
他和剛子兩人回來了,還沒到家門口,就可以看到院子裡停了幾輛車,門口站了許多人,還以為是望月樓來報復了,連忙沖了過來。
「怎麼回事,你們是誰」,看著有幾個穿制服的,有些緊張的問道。
「凡哥,這些人是政府的人,說要查雞場的」豹子連忙解釋道。
除了兩個警察,其餘人穿的制服明顯和警察不同,聽到不是來抓自己的,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就是雞場老闆」其中一個大蓋帽上前問道。
「是」
「我是鎮工商所藍天水,這是我的證件」說著亮出一個工作證。
雖然沒有看清,但也知道是真的,可是這麼多人,而且衣服也各不相同,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所以有些好奇的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麼」。
「請問你這個場雞辦營業執照了沒有」
「我是鎮防疫站的……」
「我是鎮水電站的……」
……
一個個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長這麼大還沒有和政府部門打過交道,沒想到自己養個雞,一下子跑過來這麼多部門的負責人。
工商的查營業執照;防疫站查雞的防疫;稽查辦的要拆房;水電站的要停電,還警察在一旁保駕護航。
看著一個個說的有條有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方面的郝凡,被這群人弄的頭昏腦脹,都不知道怎麼反駁,總感覺哪裡不對。
「夠了,我們自己養點雞,關著你們屁事了,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一旁的剛子突然大喝道。
「對呀,我自己養個雞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想通了這一點,也就不在那麼擔心了。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開店辦廠,要**麼,你這是違章經營,我現在有權查封你們這個黑窩點」工商局的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反應過來的郝凡,這時候說道:「請問人家農民自家養點雞,你們還要**麼」。
不等其餘幾個說,繼續道:「你們防疫站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跑這麼大老遠的來搞防疫;至於違章建築,我實在想不通戈壁上還能違章,至於電路問題,你們要是修不好,大不了買個太陽能就行」。
這些人被這麼一說,均是一愣,但畢竟是老油條了,應付各種突發問題,都有一套說辭,其中工商所的人說道:「據我們調查,你這種新品種妖雞,已經在市場上銷售,可你雞卻沒有在防疫站進行防疫報備,我們有理由懷疑,你這種新品種可能存在飲食安全隱患,所以我們工商所和防疫站配合突擊檢查,在些期間,我們要將所有妖雞帶回去進行衛生檢查」。
雞被帶回去了,人家說你雞有問題就有問題,再狠點,弄點病毒給雞打上,那時候就是有嘴都說不清,想到這是有人在整自己,可是眼下要麼抗法,要麼帶雞走。
正在郝凡左右為難之際,「這些雞,你們不能帶走」豹子突然說道。
「豹子」郝凡連忙叫了一聲,生怕豹子衝動之下,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原本想著依靠自己的實力闖出一番事業,可是面對眼下的情況,就不是實力能夠解決的事情,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雞場,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找紅姐幫忙了。
他一個大男人,總找女人辦事,難免自尊心上過不去,所以才會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