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南身影連閃,憑藉著身法與十二骷髏連番大戰,還好這些銀色戰將終歸是骷顱,行動機械,給了他躲避的餘地,否則他根本不是對手。
殺!
楊南猛然再次出刀,迎著前面一具骷髏攻出,刀影漫漫,這些刀影又分裂出刀芒,刀芒壓縮成一道霓虹血線鎖定了最前面的骷顱。
「咔!」
刀光閃過,這具骷髏的頭顱當場被劈開,屍體倒地,靈魂之火漸漸熄滅。
「果然如此!」楊南心中暗喜,找到對付這些銀色骷顱的辦法便好辦了,他不斷凝聚刀芒,集中一點攻擊著這些骷顱的頭顱,刀光閃出,又一具骷髏被斬殺。
沙漠邊緣,幾名高大的身影浮現,中間一人鵬頭人身,身披黑色戰甲,眼神之銳利似乎要穿透蒼穹,身上涌動著蓬勃的法力波動,赫然是一名大妖。
而在他身邊還有七名妖族,其中三人都有不死境初期到後期不等的實力,而在這三人身後,是四名靈台境後期的妖修。
「殿下,我們要不要過去?」一名不死境八層的大妖望了楊南的方向,向那鵬頭大妖施禮道。
「嗯!」這被稱作殿下的修妖搖搖頭,「我們稍等片刻,等那人族死了再說不遲,有他為我們打頭陣何樂而不為呢?」
「是!」幾名妖修同時施禮,邊向前緩緩移動,邊看著楊南與十二骷髏死戰。
「我妖族的血脈,我一定要得到!」邊走,那鵬妖銳利的眼神邊閃現出寒芒。
刷刷刷!
霓虹連閃,十二具骷顱終於被楊南全部斬殺,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望去,那沙漠殿堂離他更近了。
楊南方自心中一喜,驀然卻發現前面五六十丈遠處站了一名身高足有百丈的金色骷顱,那一身金色映著日色閃閃發光,那威嚴的殺氣席捲過來,恍如一尊骷髏戰神站在那裡。
「有點麻煩呀!」楊南搖了搖頭,這一路征戰過來,他已經找到了規律,顏色越深的骷顱戰力越強,這具骷顱周身已成金色,說不定生前是名帝君級的存在,否則不會死了骷顱還是金色的。
「前輩,打擾了!」出於對強者的尊敬,楊南還是衝著這金色骷髏拱了拱手,如果對方不死,他肯定有多遠跑多遠,可現在對方只是具骷顱,說白了就是具骨架,他自問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金色的靈魂之火跳動,這骷顱根本沒理他,踏步向前,沒見他怎麼移動已是一拳向楊南轟殺而來,勁氣爆閃中,空間似乎被打穿,一條裂縫憑空浮現,拳頭尚未到跟前楊南就感覺到了那可以打裂虛空的恐怖力量。
楊南搖了搖頭,可惜呀,強者已矣,它終歸已沒有了元神,只是憑著本能在戰鬥,似乎在保護著什麼一般,可越是這樣越堅定了他去殿堂查探一番的決心。
「殺!」霓虹閃爍,楊南一刀劈出,刀芒壓縮成紅線,恐怖的刀意鎖定了對方的拳頭,直接就是最強殺招。
「鏗!」金光四射,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楊南如同斷線風箏一般被轟飛了出去。
嘶!
遠處幾名妖族不由倒吸了口涼氣,情不自禁都停了下來,一人道:「好厲害的金色骷顱,幸虧我等並未著急過去,否則豈不要被他轟殺!」
「此子看來天賦不錯,恐怕也要命喪此地,倒是有些可惜了。」一名妖族有些惋惜的口氣說道。
「有什麼可惜的,一個人族而已,他死了我妖族正可少一個對手,我倒希望他能苟延殘喘一時,替我們多消耗一下這個金色骷髏,或許我們還能有闖過去的機會。」
「殿下,你覺得可能嗎?這可是我妖族遠古帝君,哪怕化作骷顱,又豈是他一個人族小子可以消耗的?」
「倒也是!」那妖族殿下陰陰一笑,手一翻一枚黯淡無光卻古樸的金珠出現在手上,目光有些得意道:「幸虧父王送了枚帝血珠給我,否則若是徒勞無功被擋在外面,豈不丟了本太子的臉面。」
頓了頓,這妖族太子繼續陰森道:「不管如何曼陀羅花我一定要得到,本太子要返祖太初血脈,成就妖族最強者,稱霸九荒,鑄就無上妖仙!」
「殿下,這金人乃是我妖族遠古強者,就這樣炸碎他,是不是對前輩不敬?」一名大妖試探著提醒道。
「哼,你懂什麼?人族有句話叫做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人犧牲如何能鑄就強者?洛進風,你壓在本殿下頭上很久了,希望你也來了十方古域,本太子必殺你,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五界碑第一!」
遙望著楊南的方向,他本就銳利的眼神越發的陰狠。
騰騰騰!這邊金色骷顱一步十丈,又奔楊南沖了過來。
楊南大駭,此時他越發的確定,這骷顱前身必是帝君無疑,否則骨骼不會如此強悍。
「不要傷我主人!」小七救主心切,一下子從楊南的手臂上飛了出來,擋在了金色骷髏身前。
「轟!」
這金色骷髏霍然站住,空洞的眼神望著眼前的小蛇似乎在發愣,不過也只是片刻間,這金色骷顱便無視了小七,繼續向楊南轟殺而來。
「我殺殺殺!」
小七幻化出人形,手持一柄飛劍拼命砍殺著金色骷髏,可惜她的法術打在金人身上,金色骷髏根本無動於衷,她的攻擊對金色骷顱根本無效,傷不了它分毫,而且也不知什麼原因,這金色骷髏也不攻擊小七,只是凝聚著金色的拳頭不斷攻向楊南。
「媽的!」楊南知道擋不住他,趕忙閃身讓開,轟!金色骷髏的拳頭打了個空,罡風涌動,眼前的空間竟然被他打了個洞。
「我殺殺殺!」小七對著金色骷髏又是一陣劈砍,驀然!那金色骷髏轉身望著小七,身上湧現一股怒意。
「怎麼?難道它還活著?」楊南也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如果它活著豈能不凝聚肉身,這完全是強者的尊嚴不容侵犯,發自本能的怒火,哪怕它死了,也容不得隨意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