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少女在病床身好後,「小姨」俯身與叛逆少女輕聲交談兩句,才知道葉凡不是自己外甥女的狐朋狗友,而是救了瑤瑤的大好人。
想到剛才自己居然給葉凡這個恩人臉色看,她俏臉就有點發燒。
站直豐腴的腰身,她轉身面對著葉凡,補償地給了葉凡一個優雅嫵媚的微笑。
「謝謝你,小伙子。若不是你仗義出手,後果不堪設想。」「小姨」輕聲說道,聲音舒緩優雅,帶著絲絲甜糯和嫵媚,讓人全身心放鬆下來。
小伙子?
我有這么小,你有那麼大歲數嗎?
葉凡有點鬱悶,不過他還是呵呵一笑,道:「不客氣。」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呢?」「小姨」微笑地問道,「呃,我叫澹臺婉容,你可以叫我容姨。這是我的名片。」
她明顯把自己的輩份放到葉凡之上。說話間,她從lv包里取出一張名片交給葉凡。
葉凡接過名片,看了一下,發現名片很簡單卻又不簡單。
只見名片只有澹臺婉容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再沒有其他諸如單位職位頭銜等的信息。
然而,名片的質地卻是非凡的金箔紙。
這樣的名片,往往是身份非凡或身份敏感的人在私下交朋友時才會使用。
「我叫葉凡,葉孤城的葉,非凡的凡。」葉凡挺了挺胸,不卑不亢攤了攤手道,「不過,我沒有名片給你。」
澹臺婉容絕美的俏臉上揚起一絲嫵媚迷人的笑意,道:「葉凡?好名字。」
接著她轉頭對少女說道:「瑤瑤,還不快謝謝葉大哥救了你?」
少女還沒開口,葉凡已經忍不住插嘴道:「叫葉叔叔吧。」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爭取一下,不能比澹臺婉容低了一輩。
不料,少女俏臉上顯明露出不服氣,態度叛逆地哼道,「切,你不過大我幾歲,憑什麼讓我叫叔叔?!」
「呃?」葉凡被噎了一下,有這麼對待恩人的嗎?早知道讓那幾個混混把你拖走輪大米了。
「怎麼?沒話說了吧?」少女見葉凡沒有立即反駁,得意地翹著粉嫩好看的嘴唇。
澹臺婉容秀眉微蹙地輕責道:「瑤瑤,你這什麼態度?」
「呵呵,沒事,容姐。」葉凡回過神來,擺出一副大人不跟小孩子計較的姿態,接著對少女笑道,「三年一代溝,六年一條河。你今年十六或十七歲吧,你葉叔叔我可是比你大六或七歲呢。叫聲叔叔,不委屈你。」
好吧,他無恥地把自己年齡說大了一歲。
瑤瑤還沒開口反駁,旁邊的澹臺婉容卻「撲哧」笑起來,膩白的玉手輕掩著誘人的紅唇,當真是美人如玉。
葉凡看得眼睛一陣發直,不過不敢多看,趕緊把目光飄移起來。
只見澹臺婉容笑吟吟地說道:「我比你還大七歲不止呢?那你怎麼反而要叫我做姐了?」
說完,她嘴角含著萬種風情,美目似笑非笑地瞧著葉凡的眼睛,似是透過葉凡的眼睛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被澹臺婉容這麼瞧著,葉凡不由地一陣心慌,原以為早已修練得厚如城牆的臉皮一陣發燙。
「咳咳,」葉凡尷尬地假咳兩聲,補救地用誇張的語氣道:「不是吧?您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比我大七歲呢?頂多比我大兩三歲!」
「咯咯咯……」澹臺婉容一陣開心地嬌笑。
葉凡以為成功化解了尷尬時,瑤瑤突然大聲叫道:「我知道了!」
葉凡和澹臺婉容都被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瑤瑤。
瑤瑤看著葉凡,哼哼了兩聲,指著葉凡道:「你想泡我小姨!」
「哼哼,也不照照鏡子,你也配泡我美麗高貴的小姨?!」話未畢,她俏臉上寫滿了鄙視和不屑。
葉凡一身地攤衣服,跟民工沒兩樣,形象確實比較挫。他與澹臺婉容站在一起,確實給人有點鮮花跟牛糞、癩蛤蟆跟白天鵝的感覺。
小心思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當臉指出來,葉凡縱然臉皮再厚也有點不了台,老臉一陣漲紅。
「瑤瑤,別胡說。」澹臺婉容善解人意地解圍叫道。
她俏臉上並無半分驚訝,顯然她早就察覺了。
其實,她看出葉凡的小心思一點也不難,因為太多的男人不分年齡大小見到她都想跟她發展點什麼。
「哈哈,小丫頭,你說得對。」葉凡忽然笑起來,恢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然後轉臉直視著澹臺婉容那張成熟嫵媚的俏臉道,「澹臺婉容,你很漂亮迷人,我確實對你有點想法。不過,既然被一個小丫頭叫破了,接下交往也是尷尬,所以還是算了。」
「我走了,再見。」
說完,葉凡淡然地轉身離開病房。
澹臺婉容忽然記起了什麼,在後面叫道:「等等,你還沒給我手機號碼呢?你救了瑤瑤,怎麼著也得請你吃個飯表示感謝。」
葉凡停下腳步,但沒有轉回身。
他抬起右手背向著澹臺婉容揮了揮,瀟灑地說道:「不用了。我是雷鋒,一心為人民,不求回報。」
說完,他走出了病房。
「別走啊。」澹臺婉容叫道,想去追葉凡,但是卻被少女瑤瑤拖住。
「小姨,你理他幹嘛,他分明對你心懷不軌。」少女瑤瑤撇著小嘴說道,「他這招叫欲擒故縱。這種小把戲我見多了。不信,他肯定還賴在門旁,等你追出來。」
澹臺婉容正色道:「瑤瑤,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思報答,卻對他冷嘲熱諷,平時小姨是怎麼教你的?!」
說到最後,她變得聲色俱厲。
少女瑤瑤放開澹臺婉容的玉手,低下臻首,小聲說道:「我知道錯了。」
澹臺婉容沒繼續批評少女瑤瑤,急急地走出病房找葉凡。
然而,哪裡還有葉凡的身影。
葉凡坐上自己的二手奧拓,拉上安全帶後,他拿出澹臺婉容的名片看了看,自嘲地搖了搖頭,然後把名片撕成碎片,很沒有公德心地扔到車窗外。
他確實對澹臺婉容有點想法,但也僅是有一丁點而已。他法律上的老婆李昭君一點也不比澹臺婉容差。他離開並不是賭氣離開,而是他不喜歡那種尷尬的氣氛,他只喜歡那種輕鬆無壓力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