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惡魔 第7章不切實際

    沒看到慕容紫的影子，李封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可以感覺自己似乎被跟蹤了一樣。

    住的小別墅和學校還算有點距離。不太熟悉公交車路線的李封也選擇了步行。白天做出那樣的事，李封也沒想過自己會安然無事的樣子。

    那個叫做呂文的傢伙，慕容紫的官方男票，身後那些偷偷摸摸的人大概就是他帶來的吧。至於為什麼選擇跟蹤自己，大概是等待機會吧。

    許久走過一條狹窄的小巷。李封開始奔跑了起來，速度很快。目的並不是甩掉他們，而是儘可能選擇合適的地方。李封這一次並不打算走掉，而是正面對峙。

    差不多來到一個挺空曠的小公園，這個時間點還沒有什麼人。李封跑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清楚感覺身後的人了。而且數量上差不多有個五六個的樣子。

    並不打算避開他們的李封也做好了與他們打一架的準備，現在能夠隨時使用出反魂術的他，差不多已經不再擔心這些事情。

    「看來你是猜出來了。」呂文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一個看似是同年級的同學，多多少少有些眼緣，但是叫不上名字。

    「我和慕容紫只是有點誤會，沒你想像的那麼嚴重？」

    「誤會，你怎麼不去看看論壇！」

    呂文衝著身後一扭頭，那幾個好似他手下的傢伙便赤手空拳的迎了上來。李封倒是很少打過架，如果只是一對一，他還有些自信。

    只是單靠人數壓制，李封也能在拳腳之中，發覺到速度的變慢，那種感覺就像當自己全神貫注的時候，時間會便得緩慢，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反應做出動作。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天賦，是李封在接觸過那塊寶石，躲開蘇小染防衛的掃把時發覺到的。現在差不多已經可以靈活使用了。李封的速度就如同能夠看到他們動作一樣，躲開每一個人的攻擊，再適當給予反擊。

    輕鬆對付這幾個赤手空拳的人，還算是簡單。李封在戰鬥之中逐漸找到自信。幾個人圍著李封一個人打，但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完美的攻擊到李封，全部被躲閃或者擋住。

    直到呂文一聲咆哮，一道烈風從身後襲來。李封的的確確反應到這一擊，回過頭伸出胳膊去擋住。但未曾想呂文拿著鐵製棒球棍砍了過來。

    即便有著過人的感知能力，單用胳膊去擋住這鐵球棍也不是明智之舉。仿佛骨頭破裂一樣的清脆聲音。在強烈的麻痹與疼痛之間，擋住那一擊的胳膊變得越來越沉重。

    精力也逐漸變得無法集中，呂文趁亂一腳將李封踹在地上。這一倒地，諒他再厲害也無法做出反擊了。

    幾個人不停對李封進行踢打，而李封卻只能盡全力保護住頭部。慌亂之中抓住一個人的腳，猛地一扯讓其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

    在聽到對方哎呦一聲的慘叫以後，李封本能伸出自己沉重的胳膊。只要能夠全力擊中他的脖頸處，讓其失去抵抗，反魂術應該就能使用的出來。

    而這個關頭李封也沒辦法去想後果，渾身的痛處讓自己不寒而慄。這一拳隨即讓李封感覺到胳膊帶來的一種已經失去知覺的悲鳴。而那一條條紅色的無頭小蛇從被害者渾身竄出，以肉眼無法發覺的速度潛入李封身體。

    「有蛇！蛇！」

    慌亂之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幾個人迅速停下動作開始後退。而那個被害者是剛剛的一個打手。蛇就像一瞬之間的幻影一樣消失，但卻清清楚楚的刻印在了呂文的視線之中。

    而李封的氣力逐漸恢復，胳膊的變得緩和了一些，但仍舊沒辦法站起來，也許是那個打手本身就沒有多少力氣。不過他已經倒在旁邊，渾身抽搐。

    「你們是不是打錯人了，快來扶我一把。」

    其實並不是這個樣子，幾個打手把被李封折騰的毫無力氣的那傢伙扶起來。而呂文因為剛剛看到蛇的關係逐漸對這裡感覺恐懼。

    「夠了，下次，給我離慕容紫遠些！」

    呂文留著這一句話，扭頭小跑了起來。那些人也隨機離開。李封的衣服髒的滿是灰塵。勉勉強強的站起來，胳膊雖然恢復了些，但格擋的位置還是已經腫得發紫。

    還好，這空地離家很近。天色也很慢。李封走在街上也不會被稱為笑柄。一進屋，蘇小染穿著簡單的睡衣，胸前扣子稍有解開，裡面似乎也沒穿什麼內衣的樣子。

    李封愣了兩秒，別過頭不去看她。但過了兩秒，又扭了回來。

    她躺在沙發上，遙控器被放在肚子上，一起一落。看起來相當濕潤的灰色長髮垂在沙發扶手上。似乎為了讓自己舒服些，還墊了枕頭。

    靠著電視機微弱的光芒，她的皮膚白色泛起雪白色的反光。相當精緻的肌膚讓李封心跳不已。粉嫩的嘴唇讓李封略微臉紅。

    眼下，是不是找塊毛巾蓋住她的臉會不會比較好？

    這傢伙睡著的樣子真是讓人慾罷不能...李封實在看不得她胸前的扣子。強迫症上來忍不住想幫她繫上。

    把手伸到她胸前真是讓人心驚肉跳呢。李封儘可能閉著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想摸嗎？」

    一聲細到不仔細聽都聽不到的聲音。李封猛地睜開眼。對她的眼神不留意交合在一起。黑色瞳孔就像漩渦一樣，讓他無法再逃開她的視線。

    「你扣子，我只想幫你系上扣子。」

    蘇小染歪了下腦袋，那意思好像在說「我根本就不信」一樣，她抓住李封的雙手，仿佛下一秒，就會拽到胸前。

    「你的手臂，腫了。」

    這句話讓李封原本激動的心情稍微冷清下來。不知為何，心變得安靜下來。這種心境也能讓李封坐在她旁邊，以至於此刻蘇小染的衣衫不整，都不會讓李封產生想法。

    「和同學發生了點口角，不過沒事。」

    「看起來很痛呢。」

    蘇小染的眼神之中略微帶著一絲同情。在李封眼中，就像是那種擔心的眼神。逐漸開始愧疚。李封別過腦袋，不經意想起自己的曾經。

    ............

    「這就是你男朋友？這特麼就是個酒鬼，還是個窮光蛋！」

    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李封被幾個人架著扔出門口。摔在地上。手中的酒瓶碎了一地。讓人忍不住捂鼻的濃厚酒水灑了一地。

    「你看錯我了！」李封衝著裡面大吼，那些身強體壯的隨從沒有理會他，一個少女從裡面擔心的走出。扶起晃晃悠悠的李封，避開所有人視線走在街上。

    那個時候的李封被學校停學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和自己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史月，家裡是開飯店的，很有名氣。兩人情投意合，史月父親卻很看不好李封。

    「你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特麼也是一樣！史月！離開那混小子，要不你也別回來！」飯店門口，一個男人衝著走遠的李封大吼，眼神充滿蔑視。

    儘管如此，史月依舊扶著李封走遠。帶著一身酒氣的李封遍體鱗傷，大都是被隨從打的。面對所有人的反對，兩個人還是走在了一起。從那時候，李封便對史月產生了不可動搖的感情。

    「你相信我的吧，我早晚，會幹出一番事業，我就在那，一甩手，就下起錢雨。」李封光著身體，多處綁著繃帶，看著窗戶陰鬱的天空，面對自己的幻想微笑著。

    史月默不作聲，坐在後面處理著他背上的傷口。

    「小封，別在胡思亂想了，畢業之後安心去我爸飯店打工，只要你肯努力，他會看好你的。」史月的聲音帶著祈求，是真的希望李封能夠放棄他那些天馬行空的夢想，過老百姓的生活。

    「你希望你的男朋友只是個飯店裡的小跑堂嗎！」李封突然轉過身，那種不允許被小瞧的眼神，不禁讓史月停下手中的動作。

    他只會對自己才會有的這種眼神。這種即使被所有人看錯，也不希望被史月看錯的悲憤眼神。但當他一轉身，背上的傷口也突然裂開。

    .........

    「疼疼疼，你確定你塗得不是醋嗎！」

    蘇小染的姐姐是醫生，家裡有很多藥物，都是為了方便用的，這附近沒有診所，醫院也很遠。

    看到李封渾身青一塊紫一塊，蘇小染就忍不住自己的欲望，想用藥水塗個遍的欲望。但她沒受過傷，不知道那類藥水才是消毒殺菌的。

    李封光著上身坐在床上，這個場景讓自己不忍回想起曾經。仔細想想的話，史月對傷口的處理能力比蘇小染強上太多了。

    「我上次摔到腿，摔破了，我姐給我塗的，紅色的藥水。」說到這，蘇小染把睡褲提到膝蓋的位置，伸到前面給李封看。

    當然李封是不會去看的。回過頭幫蘇小染找到正確的紅藥水，才肯安心接受她的幫忙。

    自己渾身的確有很多傷口，大都是擦傷。除了右手胳膊腫的發紫。其他的也許都還好。這類發紫的狀態只能靠休息，這幾天也不能再有這類打架事件才能恢復，或者，是靠反魂術再去吸收一個人。

    想到這裡，李封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腿上有沒有傷口，要不要把褲子脫了？」蘇小染仔仔細細的看過每一個背上的擦傷，然後把眼神轉到下面。

    「別別別！」李封意識到什麼事情，猛地站起來衝著歪著腦袋的蘇小染擺手拒絕。

    不過這大概沒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