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大爺,哥哥姐姐們,行行好,買幾個李子嘗嘗鮮吧!」那孩童正在不斷央求路人買他的水果。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這兩人就坐在路邊支著的一把破蓬傘下,那老農肩膀上搭著一條汗毛巾,穿一條灰布褲子,褲子上似乎還有磨破的洞,因為日曬雨淋,古銅色的臉龐堆滿皺紋,顯得格外清晰。
典型的老農裝扮,而那孩童臉上沾滿了泥土,看起來八九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有幾處破成條了,露出的肌膚倒是很光滑,不過也沾著泥土。
雖然小孩很邋遢,但是看的出來,這個孩子如果洗乾淨了,再換身不錯的衣服,應該像個富家子一般,可惜,這樣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孩卻生在了貧困家庭,連學都不上,就跑來跟爺爺在路邊賣李子了。
「大哥哥,買幾個李子嘗嘗鮮吧?」見夜無寒過來,那孩子立即央求的口氣向他道。
「我不想吃李子。」夜無寒說完就要走過去,畢竟他自己有水。
那孩童見沒人買他的李子,忽然撲到老農身邊哭了起來,「爺爺,咱們的李子這麼新鮮都沒人買,看來我今天晚上又得用這些李子做晚餐了,咱們什麼時候能下頓館子啊。」
孩子說的楚楚可憐,說著話,他還不斷望著不遠處,鎮上那家唯一的驢肉館,輕輕咽著吐沫,舔嘴唇,似乎聞著肉香味了一樣。
「哎,誰讓咱們山里人命苦呢,爺爺也沒辦法啊,自家樹上結出的李子想賣了換點錢,居然都沒人買,可惜這裡離外面太遠,山路也不好走,否則我就把這李子挑到外面去賣,也能讓我孫子下頓館子,孩子沒辦法你命苦啊。」老爺子也直嘆氣。
「嗚嗚~~~」那孩子在哭。
兩人這個樣子,夜無寒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行了,你們的李子我都買了。」夜無寒忽然道,然後他又摸了摸小孩的頭,「小朋友,今晚你不用再吃李子,可以下頓館子了。」
說實話,這是夜無寒的薄弱處,他看不得這個。
「大哥哥,你真的要都買嗎?」小童子眨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他。
「都買,給我打包吧。」夜無寒笑道。
「謝謝,謝謝!」
那老農千恩萬謝,看的出來,他不是假裝的,昏黃的眼睛裡竟然隱約有激動的淚光閃現。
他當即將李子都給夜無寒包了起來。
夜無寒忽然想到了小世界中的洛曼雪,這李子挺新鮮,給她拿進去,用水洗洗吃很不錯的,換個口味唄。
「耶,我終於可以吃頓飽飯嘍。」
待夜無寒付完了錢,那小童高興萬分,圍著爺爺不斷雀躍。
夜無寒笑了笑,沒再理會他們,他往前找了個僻靜處,就把李子收進了小世界裡,給洛主持改善改善口味,還特意囑咐她洗洗吃。
他們這邊隔空傳情,只是後面卻出事了。
兩個斜眉歪眼的潑皮從一側走過來,忽然向水果攤走了過去。
「把你們剛才賣水果的錢交出來。」一個潑皮無賴竟然直接拿出把刀威脅兩人。
好不容易賣點錢,那老農自是不肯。
「孩子快走!」
那老農隨便把剩下的東西一包,拉著小孩就跑。
像這種邊陲小鎮,沒有治安警察,真的出事的話根本沒人管他們,那老農顯然不想吃眼前虧。
「還特麼想跑?往哪跑你們?」
那個無賴追上來,竟然直接一刀捅進了老爺子後心。這老農當場就死了,臨死他還不忘推孫子一把,「孩子快走。」
兩個無賴見死人了,連老農身上的錢都沒管,撒腿就跑。
「爺爺,爺爺!」小孩撕心裂肺的開始哭喊。
夜無寒正以意念跟洛曼雪交流,這喊聲無疑驚動了他。
他一回頭,正看到兩個無賴在跑。
「你們特媽找死啊。」
這種情況夜無寒也憤怒,他隨便撿起兩段樹枝,隨手打了出去。
「啊啊!」
兩聲慘叫,樹枝從兩人後面穿透了,兩人不甘地向後看了眼小童子,隨後就倒了下去。
那小童眼神中閃過一抹陰狠,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他又自顧趴在老頭身上哭起來,「爺爺,爺爺,你怎麼了,是睡著了嗎?你留下小怱一個人可怎麼辦呀。」
夜無寒過去,把兩個無賴的屍體拉到僻靜處,打出火球給化成了飛灰,等他回來,那小孩抱著爺爺的屍體還在哭。
「爺爺,爺爺,你走了小蔥怎麼辦吶!」
而且越哭越凶。
這種情況,夜無寒就不能不管了。
「小朋友,你家在哪?我幫你把你爺爺送回去吧。」夜無寒道。
「我沒有家,我和爺爺相依為命。」那小童哭著道。
「那你們沒住處嗎?平時住的地方總有吧?」
「住處?我忘了,嗚嗚,爺爺!」小孩又抱著爺爺哭了起來。
夜無寒感覺小孩可能是受刺激,驟然受到驚嚇,一些事情忘記了。
試想一個孩子,誰碰到這種情況精神也正常不了。
這他也不好離開,只好管到底,等他精神正常了,再問問他家在哪。
「你叫什麼名字?」夜無寒問了一句。
「大家都叫我小蔥。」
「行了小怱,我說你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你目前當務之急是把你爺爺安葬了。」他勸道。
「安葬,怎麼安葬?」小孩一臉迷茫。
「行了,我幫你吧。」
就這樣,夜無寒幫他把爺爺安葬了,那小童還特意跑到攤位前,拿了兩個上面穿著細繩索,可以掛在脖子上的竹筒。
等安葬完了,夜無寒看了看小童的竹筒,「我說孩子,你拿這竹筒幹什麼?」
說實話,他的神識平時是不外放的,這種竹筒他也懶得去掃。
「大哥哥,這是我的玩具。」小怱把弄著脖子上的兩個竹筒道。
「玩具啊。」
夜無寒覺得他可能是裝蟋蟀什麼的用,他更懶得去看了。
「你記起你家來了嗎?」兩人邊沿著鎮上走,夜無寒邊問道。這會天都快黑了。
小童搖搖頭,咧著嘴又要哭。
「行了行了,你別哭,這樣吧,我先找個旅館,把你安定下來,等明天你想起家在哪,我再把你送回去。」
「嗯!」
小童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