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露,我可是你姐!你……這麼對我說話?」
梁雨氣得聲音都發顫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小妹竟然會這麼和自己說話。
即使是之前疏遠不怎麼聯繫的時候,姐妹倆在碰面以後梁露起碼在表面還是保持著禮貌和尊重的,誰想現在卻好似潑婦罵街一樣地侮辱她,對方的眼裡還有她這個姐姐嗎?
她卻不知道,此時在梁露的眼裡她和女兒小雪已經成了坑害他們家的罪魁禍首,哪裡還把她當姐姐?早已經直接看作是仇人了。
這時候梁露滿心裡都是對姐姐和外甥女的怨恨。
要不是她們娘倆,尤其是她那個外甥女不識好歹,他們家也不會得罪凌家,進而被凌家報復。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姐姐,處心積慮地害我,給我滾出去,我不希望再見到你。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梁露伸手向門外一指,尖聲叫道。
全然忘了她之前所以會把姐姐一家請來其實是為了用外甥女來討好凌宇飛,進而為自己謀取利益的。真正處心積慮,心存不良的恰恰是她自己。
梁雨這樣被妹妹命令下人給粗暴地趕出了家門,然後「砰」的一聲關大門,把她丟在了外面。
「小露……」
面對這幕情景,梁雨的心裡不禁又傷心又擔憂。
傷心妹妹的翻臉無情,擔憂女兒的安危。
「小雪那孩子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會害死人呢?肯定是有人陷害,或者另有緣由。也不知道小雪她現在怎麼樣了?」
梁雨此時心不禁後悔不已。
如果不是她哄騙著把女兒帶到帝京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如果女兒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以後可怎麼活?回去又該怎麼去見孩子她爸?
在這時候,一陣悽厲的警笛聲響起,由遠而近,幾輛警車開進歐韻花園,眨眼間停在范家別墅的大門口。
接著幾個警察從車下來,掃了一眼門旁失魂落魄的梁雨一眼,拿出一張照片對了對,發現不是,然後便不再理會。
走到門前一臉蠻橫地叫門道:「開門,開門。」
剛剛進屋的梁露聽到聲音出來查看,隔著大門小心問道:「請問幾位同志有什麼事嗎?」
一個警察透過大門看了梁露一眼,忽然問道:「你是梁露吧?」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
「你丈夫范崇偉涉嫌行賄,偷稅漏稅和非法經營,已經被我們公安機關逮捕,你也有同案嫌疑,請跟我們回到局裡配合調查,這是拘傳令。」
說著話掏出一張蓋著公戳的紙張在梁露的面前一亮。
「開門,跟我們走一趟吧。」
「同志,我想你們搞錯了吧?我一個家庭婦女,能犯什麼案。」
梁露一張臉頓時哭喪起來,有些驚慌地解釋說道,哪裡還有剛才趕梁雨時的半點厲害?
「錯不了。」
在這時候,一個長得和凌宇飛有幾分相似的年男人從幾個警察背後走出來:「梁露,我們傳的是你,趕緊自己開門出來,別逼我們動用強制措施!」
一見這人,梁露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凌宇飛的二叔,昭陽區公安分局副局長凌建軍。
梁露哪裡還不明白?這是報復來了!
「凌局長,您誤會了,凌少出事我和我家老范也很傷心,但這件事真的和我們沒關係啊。」
梁露哭喪著臉解釋道,接著看到門外愣在一旁還沒走的姐姐梁雨一指,叫道:「凌局長,都是她,害死凌少的是她的女兒,你們要抓抓她吧。」
危難臨頭,她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姐姐給賣了。
「嗯?」
凌建軍頓時目光兇狠地向著梁雨看過來:「你是白雪的母親?」
「我……我是。」梁雨也吃了一驚,但還是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忍著心的害怕問:「我女兒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現在怎麼樣?」
她現在只想要知道女兒的情況,為此哪怕被關起來吃牢飯她也認了。
「特麼的,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凌建軍眼露凶光地道,「來人,把她也給我銬起來!」
他之前接到侄子的死訊,趕到的時候白雪已經不見了蹤影,派人詢問目擊者,得到的證詞卻是荒誕之極,居然說什麼那個白雪被神仙給接走了,這不是扯淡嘛!
不過找不到白雪,先把她媽扣下也行,不信她能對她媽不聞不問,有她媽在,順藤摸瓜自然能順勢將那個害死他侄子的白雪給找出來。
當下有一個警察亮出手銬走過來一把抓住梁雨的胳膊要給她銬。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沒打聽道女兒的消息,梁雨卻不甘心這麼被銬抓走了,激烈掙紮起來。
「特麼的臭娘們你叫什麼叫。」
凌建軍邁步走過去抬手是一個大耳光抽在梁雨的臉。
「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把梁雨給抽懵了,「啊」的痛叫一聲,身子晃了晃險些沒一頭栽倒在地,秀麗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臭娘們,你特麼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好受的,給她銬,押到車去。」
凌建軍一巴掌抽完大手一揮。那個手下的警察當即趁著梁雨被打懵了的機會給她的雙手銬手銬,然後押著她往警車走。
「你憑什麼打人?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麼抓我!」
梁雨回過神來,顧不得臉頰的劇痛,再度劇烈掙扎叫嚷起來。
她現在滿心都惦記著女兒的安危,沒見到女兒之前,她怎麼肯輕易被人抓走。
「讓她閉嘴,押走。」
凌建軍向手下人一示意。
手下一個警察會意地從手裡掏出一條手巾,一把塞進梁雨的口,讓她發不出聲音來,然後和之前那個警察一起一左一右強行押著梁雨往警車走。任憑梁雨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年婦女而已,怎麼可能是兩個身強力壯的警察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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