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底下其中一撥人,為首一位年輕俊美的男人手持一把摺扇,時不時輕扇。一筆閣 www.yibige.com這個時節拿著扇,不是裝逼就是裝逼。
男人微微一笑:「怎麼了?九條凜要對決的人不來了嗎?」
「呵呵,聽說那個人是學校里的一個學生,恐怕是聽到些什麼流言怕了吧。」旁邊人道。
「我估計也是,一個學生而已,怎麼可能打得過九條凜,上來純粹找死,他算是有自知之明的。」
男人淡笑頷首,說一個學生會贏過九條凜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女人橫掃華夏諸多門派,壓得無數人喘不過氣來,唯有嵩山武當幾位傳人才拼得不分上下,那幾人要說穩勝九條凜卻也不一定呢。
不過,這些人可不包括自己。男人眼中眸光一閃,他今天來此就是為了擊敗九條凜讓自己成為武界新星。那幾個傢伙都不分伯仲,自己若是勝了豈不是證明自己壓過那幾個傢伙?
是的,今天這麼多來這裡的人都是抱著這樣的念頭而來。九條凜的實力得到認可,如果他們擊敗九條凜的話,豈不是證明他們就是當今武界年輕一輩第一人?這等殊榮誰不想要。
能有這麼個機會還得好好感謝一下九條凜身旁的兩個人,鈴木彥之和藤原建一。九條凜每贏一處他們就更張狂一份,甚至放下話,新城大學,不怕死就來挑戰。
九條凜什麼都沒說,可她旁邊兩人的話卻傳開,張狂得不可一世。而九條凜的實力也確實夠強,一月來未嘗一敗。這種挑戰九條凜似乎也默認,她並未主動否定。
台下另外一處是唐門子弟聚集,為首的是一個面色陰沉的男人,他眼中怨毒盯著九條凜:「我會替我哥報仇的。」
「少延,算了吧。」旁邊那位忍不住道,「這是正常的比試,大師兄確實技不如人。」
「胡說!是她運氣好!」唐少延喝道。
「唔。」旁邊那位無奈搖頭。
唐少延眉頭緊鎖:「上回她僥倖贏了我哥,可也負了傷,這些天應該沒有治好,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旁邊那位張張嘴,本想說做法太卑鄙了,可一看周圍的人還是搖搖頭。這群人大部分不都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嗎?除了一部分是真的來報仇外,大部分都是想利用九條凜負傷來擊敗她,從而成為當今年輕一輩第一人!同時也宣傳了自己門派的聲名。如果說九條凜不負傷,想必今天過來的人一半都不到吧。
這裡的絕大部分都不是名門正派之人,全都是抱著投機取巧心思的人。大門派有自己的氣度,做這種事的基本沒有。小門派的人如果說真贏了九條凜,那可是大大地宣傳了自己的門派,剛好碰上九條凜負傷,誰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啊?
當然,有幾個是真心來挑戰的,他們實力極強,外界傳聞可能不遜於武當那位最優秀子弟……
林韻兮看了眼手錶,時間已經超過是三分鐘了,可凌飛還沒來,他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每回都這樣,非得最後一個出場是不是?非得把自己搞得跟電視劇里男主角一樣是不是?
藤原建一已經不耐煩:「喂,凌飛還來不來了!」
藤原建一用自己語音蹩腳的英文問道。
林韻兮看了眼台上的九條凜,這得看她,如果九條凜不願意等,凌飛又錯過時間,直接判凌飛負沒有任何問題。
台上的九條凜終於睜開眼,她的眼神如同一把出鞘利劍,凌厲無比。
「喂,你們學校的那個誰是不是不來了?」有些武人不耐煩的喊道,「如果不來就讓我們上,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就是,什麼玩意兒也不知道,我們是來這裡等他的嗎?他以為他是誰?」
新大的學生聽到這話極為不滿,紛紛替凌飛辯駁。
「你們叫什麼叫,不就等一會兒而已,話真多。」
「凌飛確實不是誰,輕輕鬆鬆打十個九條凜還是沒問題的。」這一聽就是凌飛死忠粉。
「別說廢話,不等就滾,誰稀罕你們來。」
這群武人個個脾氣暴躁,聽到這話罵了起來。
「什麼玩意兒,一個學生而已,還被捧到天上去了,這種比斗不是他能接觸的。」
「一個學生而已,你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和我們就不是一個層面的。」
「井底之蛙。」
「還大學生呢,我沒上過學都知道人要有自知之明。不過這一點這個什麼凌飛的做得不錯,知道打不過直接不來了,哈哈哈。」
兩方在打嘴炮,可也僅限於嘴炮,沒有肢體衝突。雖然武人很強,卻也心知肚明不敢打人。或者說是領頭的人控制得好吧,一旦打起來,引發的後果太嚴重。
「我說九條凜,你不是放言誰都可以來挑戰你嗎?既然那個懦夫沒來,就由我們挑戰你好了。」底下一位叫囂開始。
「嘿,你該不會是不敢吧?」有人激將道。聽聞九條凜負了傷,這是他們的好機會,可不能錯過。九條凜沒有義務一定答應他們的挑戰,得激將一番。
「九條凜,話是你們放出來的,現在我要挑戰你,你不會食言不敢吧?」
九條凜緩緩起身,凌厲目光掃視一圈,手中長刀一指其中叫囂的一位:「來。」
發音是中文,很標準,冰冷的言語帶著一股迫人氣勢。被指到的那位臉色一變,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領頭人。
領頭之人低聲道:「試探一番,唐門的人都來報仇了,她應該是受傷了沒錯,不必太過擔心。」
聽到領頭人的這句話這位年輕人有了些底氣,高聲道:「飛雲門劉濤月前來討教。」說罷一個翻身藉由旁邊一位的肩膀跳上台。
新大的學生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呼,這……還真的挺厲害。
九條凜看了他一眼轉身對站在擂台下的鈴木彥之道:「刀。」
鈴木彥之一愣,拿著自己的木刀看了看,九條凜不是帶了自己的「秋水」嗎?想歸想還是拋了上去。
九條凜接過木刀,將左手的「秋水」置於一旁。
對面的年輕人皺眉:「你拿把木刀什麼意思?」
九條凜一甩木刀,淡淡道:「夠了。」
年輕人惱怒,九條凜就是在說,對付他木刀足矣!他怒吼一聲飛身撲來,用得是他們飛雲門獨門飛雲身法,腳步靈動飄逸,出招變幻莫測。
九條凜站立不動,凌厲的眼眸中年輕人的身影在閃爍,猛地她眼眸一眯,手中木刀出手。
年輕人見九條凜不動還以為得手,倏地一把木刀詭異得在他腹部出現,他心中一驚想要後撤,可已經來不急,木刀自下而上划起,他直覺得被開膛破肚了一般,胸腹傳來一陣劇痛。
嘶啦——
刺耳的布帛撕裂之聲,年輕人的衣服從中間撕裂開,衣服向兩旁敞開露出赤裸胸膛,竟是被一柄木刀劈開!清晰可見胸腹處一條顯眼紅線。
年輕人低頭一看訥然不語,他輸了。九條凜已經留手,若是刀再進一分,那就真的是開膛破肚了,而且她用的還只是木刀。
底下之人倒吸口涼氣,尤其是那些學生,眼前的一切對他們而言簡直太反常了!木刀也能劈開衣服!
那些武人盡皆皺眉,這,她真的受傷了嗎?
九條凜一甩長刀:「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