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陽天氣得全身發抖,這是什麼傻逼經理!他從樓道就聽到經理在各種嘲諷凌飛。一筆閣 www.yibige.com聽得他是頭皮發麻,現在燕京各大世家有哪個人敢這麼和凌飛說話?別說嘲諷了,甚至都不敢看凌飛!
這個經理倒好,嘴巴厲害啊,敢這麼嘲諷凌飛!做了無數世家子弟不敢做的事情,找死的事情!往深了想更可怕,經理可是他手下的人,最後還不得自己來背鍋?氣得董陽天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傢伙,一巴掌都算輕的!
董陽天進來就做這樣的事把眾人看傻了,與此同時明白了一件可怕的事!董陽天口中的凌少——凌飛,該是何等可怕的身份啊!一句跪下給凌少道歉,足見凌飛身份冰山一角!
林茹和陳師雯傻了眼,臉色異常難看,要說嘲諷,她們兩人真沒少嘲諷凌飛。於浩也是,他現在雙腿發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凌飛明顯是知道硫酸之事,知道了自己想要他毀容的事!剛剛言辭鑿鑿要凌飛死,可想而知等待自己的後果是什麼。
「還愣著幹什麼,道歉!」董陽天一腳踹在經理背後,經理一個前撲栽倒在凌飛面前。
經理心驚膽戰,臉色發黑,好似吃了個死孩子似的。他心中後悔不迭,明知道凌飛有一定的可能性是大佬,為什麼還不謹慎著點。現在,只能自己吞下惡果。
經理死死咬著牙,深吸口氣一頭磕下去:「凌少,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這一下,砰地一聲,都能聽到經理的頭和地板交觸聲。
凌飛對經理的動作看也沒看,望著董陽天:「你的人很狂啊。發生什麼情況也不問清楚,看樣子也沒打算問清楚,他想幹什麼?店大欺客?」
董陽天苦笑:「凌少說得是,我識人不明,讓這種臭魚混進我的團隊,是我的錯。明天去我就把他辭了,換個人來干。」
「問題不是出在這。」凌飛瞥了眼於浩,「我更好奇,為什麼他會一點不問狀況?如果說事情發生在別的人身上,至少他也會問清楚狀況。出於什麼原因,讓他不由分說認定是我?」
董陽天也明白了點什麼,盯著經理道:「老老實實交代!」
經理身體顫了顫,低聲道:「是,是……是於浩讓我這麼幹的。」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都安靜了。於浩瞬間黑臉,喝道:「你,你別含血噴人!」
「繼續說。」董陽天道。
「我是在一個宴會上認識他的,我想結交他背後的那位人物。所以他說什麼,我都願意幫個忙,結個善緣。」經理開始說整個事情的經過,「他讓我準備硫酸,交給一個人,然後在這間包間隔壁坐下來,待會兒他會把那個人支過去。那個人也就是凌少,只要凌少過來,就把倒入酒杯里的硫酸潑他臉上……」
話說到這裡,任嫣然怒意森然,她還是把於浩當朋友的,沒想到他竟然想這麼對凌飛!該死!
周圍人神色各異,林茹看著於浩滿目不可思議,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是如此歹毒心腸的人!包括陳師雯,面色極為複雜,和平社會,這樣的人讓人噁心!
蔣深和張穎兒暗自搖頭,人果然是會變的,當初單純的於浩變成如今模樣,難以想像。
「他還派了個人過來和我們接應,說了細節,然後就是之後發生的事了。可是沒成功……」
「啪!」董陽天一巴掌扇經理腦門上,「你還想成功?」
經理苦笑:「凌少太厲害了,我們進旁邊包間發現,所有人都倒下了,然後聽他說……」經理一指想用硫酸潑凌飛的那個男人,「凌少進來時他準備潑,結果凌少躲開全都潑在那個徐太友身上,緊接著他們三個人都被凌少打倒了。」
董陽天頷首:「和凌少動手,你們一群人真是找死,來幾百個都不夠凌少一個人打的。」
眾人一頓,董陽天應該不會亂吹牛,凌飛這麼猛?幾百個人都不夠他打的?
「我去看了之後,計上心來,想找警察直接把凌少帶走。」經理苦笑,「所以就有了現在的情況……」
「你還計上心來!」董陽天一巴掌再拍經理腦門,「上你個頭。」
經理苦笑:「是啊,我是豬油蒙了心,鬼迷心竅,對凌少做出這樣的事。董總,您要怎麼懲罰我都認了。」
「你先不忙。」凌飛握著手裡的硫酸,「我的遊戲還沒完。」
於浩心頭一震,頭皮發麻,凌飛真的要他喝硫酸不成?這是要死人的啊!
「剛剛說的大冒險,繼續。」凌飛瞥了眼於浩。
眾人噤若寒蟬,幫腔的林茹和陳師雯都不敢言語了。她們兩人死死低著頭,生怕凌飛牽連她們。她們兩個後悔不迭,為什麼要嘴賤說凌飛……
於浩幹著嗓子:「凌飛,你,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殺人!」
「嗤……」董陽天笑出了聲,凌飛殺人還少了嗎?一路走來以血腥鋪就的道路!現在於浩說這話,真是讓他感到好笑。
這一笑可把於浩嚇得不輕,心臟劇烈跳動,凌飛真要動手嗎?在場這麼多人啊,凌飛敢殺人嗎!
凌飛緩步朝著正對面的於浩走去,從中間碎開的桌子間走過去,滿地玻璃瓷器碎屑,凌飛一腳踩上去咔咔作響,碎屑紛飛。一枚玻璃碎屑恰好彈起從於浩臉頰划過,拉出一道細細的痕跡。
於浩連臉上的劃痕都不再在意,眼皮子直跳,朝他走來的凌飛好似惡魔一般,讓他心驚膽戰。他怕了,真的怕了,凌飛好似帶著凌厲殺氣一般,這般氣質令他心驚膽戰。
凌飛越走越近,於浩步步後退,撞在後面的柜子上,無路可退!而凌飛已經逼近眼前。
「說吧,你自己喝,還是我餵你?」凌飛淡淡道。
於浩渾身一顫,肝膽俱裂:「凌飛,凌飛,我和嫣然是好朋友,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看在嫣然的面子上饒了我吧。」
於浩的脊梁骨還是不夠硬,這種時候還是求了饒,想依靠任嫣然的關係能為自己保住性命。
凌飛淡漠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