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竹再度望向趙擎的時候,她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看到了嗎?廢物,被人當成死人的樣子,是不是很難受?」
「來人啊,去把他的女人給我抓過來,我要他好好地看看,自己的女人被弄死的時候,他會是怎樣的表現。」
夏竹可不忍心就這麼讓趙擎死去了,不然她這臉上的兩巴掌,可就白受了。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之後,夏竹可是知道了,那個女人,就是趙擎的軟肋。
「是。」兩名夏家的手下,直接是領了命令,立刻是朝著外面沖了出去。
這是大小姐的命令,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這個任務。
畢竟,現在府中這麼多人都在等著呢,要是沒有辦好這件事情的話,一不小心這份工作就沒有了。
雖然只是一份下人的工作,但是在這偌大的京都,能夠在一戶大戶人家裡面當下人,那也是相當不簡單的一件事情了。
同樣是坐狗,這差別可就大了。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下人剛剛跑出去沒多久,就又立刻折返了回來。
夏竹大怒,衝著這兩人大喊道:「我叫你們去綁人,你們回來幹嘛,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嗎?」
這兩名下人直接是一把跪在了夏竹的面前,然後朝著夏竹喊道:「小姐,不好了,外面,外人有著大批官兵來了。」
「嗯?」當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夏家為什麼會來這麼麼官兵?
尤其是蔣為民,他作為這片轄區的地方官,他的隊伍沒有經過他的命令,是不可能出動的。
那說明外面的人不是他的兵,那既然如此,會是什麼人\/
「看清楚是什麼來路了嗎?」蔣為民問道。
「是……是禁軍。」那下人回答道。
「什麼?禁軍?」蔣為民聽到這兩個字,直接是呆愣在了原地。
禁軍的層次,可不是他這種負責片區治安的官能夠觸摸得到的。
要說在這片轄區里,他蔣為民可能有點厲害,誰見了他都得主動問聲好,但是,在禁軍面前,他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
這禁軍,說白了,就是為京都裡面那些最頂尖的大人物服務的。
如今,這些兵,突然出現在夏家的大門口,是什麼意思?
夏家雖然和禁軍的某些官員,有著些許的聯繫,但是這種聯繫,頂多也就是酒肉關係,還遠遠沒有帶兵上門的意思。
禁軍一般都不出手,一出手都是大事。
馮春花總覺得今天晚上不太對勁,她也說不明白是為什麼,多以一開始她總是皺著眉頭,對於趙擎的處置決定,很是猶豫。
直到夏霖和蔣為民出現之後,她才因為他們的說服,才下定了決心,才想要徹底處理掉趙擎。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禁軍突然來了。
禁軍不會無緣無故上門,她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趙擎。
難道,這禁軍和他有關係?
馮春花想到這裡的時候,自己都嚇了自己一跳。
「奶奶,他就是一個廢物,這麼多年都不見人,現在突然出現了,能有什麼本事,您別被外面的禁軍嚇到了,可能是因為其他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夏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自己也是有些惶恐的。
但是,她在努力說服自己。
禁軍怎麼可能和這個廢物有關係,他只能永遠跪在自己的腳下,匍匐膜拜。
但是,想歸想,現實中的事情,還是要去面對的。
很快,禁軍的幾位統領相繼走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趙擎的時候,頓時精神一震,然後全都朝著趙擎齊齊喊道:「拜見趙帥。」
這一喊,直接是把在場的其他人給喊懵了。
「趙帥?」
馮春花重複著這個稱呼的時候,直接是哆嗦著站了起來。
帥是什麼?
元帥,一軍之元帥。
他,趙擎,居然是元帥?
這怎麼可能?
馮春花瞪大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整個夏家,徹底地陷入了沉默的泥潭。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連每一個人的呼吸,都是那麼的明顯。
夏竹,這位原本最囂張的人,最看不慣趙擎的人,最想置趙擎於死地的人,完全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她甚至都認為,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些人,肯定不是真正的禁軍,肯定是趙擎這個傢伙花錢找的演員。
對,一定是這樣的。
夏竹在努力說服自己,然後,她再度抬頭挺胸,再度露出了自己輕蔑的笑容。
「你這個廢物,別的本事沒有,裝模作樣的本領,倒是弄的一套一套的,你當真以為我會相信嗎?」夏竹又再度開口了,那語氣,簡直就是不把趙擎當人看。
趙擎笑著搖了搖頭,這女人,怕是一點救都沒有了。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認為是在演戲。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天真,還是無知。
說實話,連趙擎自己都不知道,禁軍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這現在已經不重要的。
眼前的這些夏家的人,不是看不起他趙擎嗎?不是認為所謂的人分三六九等?
趙擎倒是想要看看,當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是否還堅持著這種說法?
「大膽,此乃北境戰神,豈是你能夠詆毀的?」禁軍的統領開口了。
那語氣,充滿了凌厲的氣勢。
仿佛只要夏竹敢再多說一個字,他就可以瞬間收了她的命。
「北境戰神?」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北境戰神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居然是北境戰神?
如果他真的是北境戰神的話,那這一切,或許就都能夠說得清了。
禁軍的厲害,在京都沒有人不知道。
所以,膽敢冒充禁軍的人,還真沒有。
這一下,夏竹也是嚇傻了。
她強行挪著自己已經快要失去知覺的腿,然後站到了自己的堂兄夏霖的背後。
這個時候,夏竹也開始慫了。
躲在夏霖的背後,稍微讓她有一點點的安全感,雖然這種安全感,幾乎已經微不足道了。
「哥。」夏竹站在夏霖的背後,扯了扯夏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