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醫生來了,快請進來,林老已經等了你好久了!」這是一座四合院,看起來十分安靜,但大門內外都是軍裝的人,讓進來的人平白增添了不少壓力。
跟著林老回來的阿虎給一位禿頂的老年醫生開門,當這個鄭醫生走進來的時候,發現院子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鄭醫生啊,快過來給爸看看!」鄭醫生剛進院子,一個紅色風衣的中年女人就是朝著他招手,這個女人鄭醫生認識,是林老的大兒媳,叫劉梅,雖然是個女人,但鄭醫生卻知道,她可是了不得,手底下有著一家全國前五十的公司集團。
而劉梅的丈夫,也就是林老的大兒子林國忠,正是東南省省長兼書記,放在古代,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舒城不過是東南省下轄的一個臨江小城而已。
「爸今天又昏倒了,鄭醫生看是不是勸勸爸去住院治療?」劉梅邊走邊開口,讓跟著的鄭醫生心頭有些恍然,旋即又是有些無奈,他是林老的家庭醫生,在醫道之上,說是醫中聖手也不為過。
但縱使是這樣,他對於林老的身體依舊是一籌莫展,本就不是病,只是身體經脈缺了一點,如何能醫的?
「林老!」院子中央的一座石桌旁,林老正低頭喝著茶,見到鄭醫生也是一臉無奈,「不是說我的身體沒事麼?何必要請鄭醫生過來呢?」
「爸,您今天都昏迷到了還說沒事呢,要我說還是去醫院保險一點!」劉梅聞言禁不住開口,讓得林老呵斥,「去什麼醫院,我還死不了,等死了你再把我抬進醫院裡去!」
見到林老臉色難看,劉梅這個全國五十強的企業家也是不敢多說什麼,畢竟林老可是華夏唯一一位碩果僅存的開國元勛,
劉梅的企業、林國忠的封疆大吏的位子,無一不是仰仗這位已經退休隱入幕後的林家家主林老,故此他們對於林老的身體十分關心,一旦林老死了,那麼依靠著林老餘蔭的他們,日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好過。
「就請鄭醫生給爸看看吧!」劉梅朝著鄭醫生開口說道,這一次林老倒是沒有拒絕什麼,人從來沒有想死的,特別是他這種站立在人生巔峰的存在。
鄭醫生坐在石桌前,右手輕輕搭在林老的脈搏處,一縷溫和的真氣自指尖流出,順著脈搏不斷探索著。
「呵呵,老鄭你的清月功真是愈加純熟了!」感到了進入體內的那一股溫和真氣,林老也是笑呵呵開口。
「哪裡,比不得林老的林家功啊!」鄭醫生十分謙虛,當然也是實話,他修煉真氣不過是為了能更好探查病人的情況而已,並不是主修,到了而今,連第一條經脈都是沒有開拓完,哪裡比得上貫通了四五條經脈的林老。
「唉,要是能換的話,我可是寧願只開闢一條經脈!」林老苦笑,一個是醫中聖手,一個是關沖武者,對於林老這種傷勢,自然是最為清楚的,而且不管是鄭醫生還是林老,都很清楚,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痊癒。
「咦……」鄭醫生剛想開口,卻是像是發現了什麼,輕咦一聲,這樣的異狀不說是劉梅一臉緊張,就算是林老都是眉頭微動,看著鄭醫生。
鄭醫生輕咦自然是因為探查看到了夏衍留下的那一團真氣了,這團真氣在鄭醫生的探查之下顯得極為玄妙,宛如固體一般固定在經脈的破損處,好巧不巧的將那一處破損給徹底堵死。
雖說因為血液跟林老自身真氣在不斷擠壓,這團凝而不散的真氣不斷消耗,但就鄭醫生的判斷,至少可以讓林老輕鬆一個星期之久。
「林老得一高人,何不根治病因?」鄭醫生收回真氣,這樣開口,說出的話讓得林老一愣,苦笑開口,「鄭醫生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病因,如何根治?再加上我林家只有鄭醫生一個家庭醫生,哪裡來的高人?」
鄭醫生一聽也對,但是自己診斷探查出來的情況也確實是真的,當下便是開口將林老體內的情況說了出來,在場除了林家的家眷就是嫡繫心腹,自然不需要隱瞞什麼。
林老不愧是開國元勛,即使是老了思維也是常人不能比的,只是沉吟了一瞬,目光便是看向了充當背景板的阿虎,「阿虎阿,我昏迷前後,可有什麼人來我身邊?」
這話雖然問得怪異,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阿虎,讓得阿虎神色也是愈加嚴肅,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是想到了夏衍,那個讓他升起一種死亡念頭的男人。
「他真的能讓你如臨大敵?」林老望著阿虎,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助理兼保鏢的實力的,除了少沖的武者戰力,還精通軍中各種格鬥,不說能戰過關沖,至少走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能給他這麼大壓力的,至少也是關沖或者更強的武者。
得到阿虎的確認,加上那真氣的玄妙,林老心頭卻是掀起驚濤駭浪,好半晌才是吐出一個字眼,「先天?」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先天,當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但鄭醫生卻能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搖頭。
「我看不一定,比如我的清月功,雖然對於戰鬥沒有什麼幫助,但溫和十足,我的醫術有一大半都要靠清月功!」鄭醫生侃侃而談,他跟林老都是武道中人,自然比不明覺厲的劉梅要想得更多。
不管夏衍能不能治療林老的病,不是先天,請來夏衍自然報酬不會太過分,而一旦是先天強者,那代價可就大了,畢竟物以稀為貴,先天強者在整個華夏,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或許只是這個武者的真氣對修復經脈有著奇效而已!」鄭醫生最終說出了這樣的話,「林老不妨將人請過來,不管先天與否,對於林老你的身體都有好處,若是見到了那種真氣,或許可以痊癒也不一定!」
「那就不惜一切代價請人來!」陡然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院門,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穿著西裝,不拘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