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後。筆硯閣 m.biyange.net
偌大的辦公室內,陷入到了寂靜當中。
燕諾國點了支煙,走到窗戶邊,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郭時雄三人離去的背影,然而無論他怎麼觀察,三人的表現都太正常了。
「這三個老東西,反過來又被他們威脅了?」沉默稍許,卓航政有些懊惱。
「燕老,你覺得,他們口中的話,幾分真幾分假?」而魏民關心的,則是郭時雄先前說的話。
時至今日,除開那座蔣氏王族之外,這三座王族的老祖全都命喪黃泉,死在了那場針對帝世天的圍剿當中,現階段王族最強的人,不過天門境,他們憑什麼敢說事關天下蒼生的這種大話?
呼!
煙霧繚繞中,並沒有任何回答,顯然哪怕是燕諾國,此刻也有點看不出這三家王族到底在耍什麼花招,他剛剛的確是想將三人留下來,但最終還是沒選擇賭。
「幾分真,幾分假我也看不明白啊,這個郭時雄,表現的實在太淡定了,難不成真有什麼事,超出了我們的掌控?」燕諾國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
三人均是坐下來,慢慢梳理從昨天開始朝廷上發生的一切,再到今天郭時雄三人進場說的一切,是何表現之內的任何細節都不放過,但最後,還是沒能找到什麼破綻。
倒是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王族的所作所為,很符合先軟後硬的玩法。
軟,他們倒是能理解,只是這硬,三人實在想不明白現在的王族如何能硬的起來,還揚言只要動他們,會牽扯到天下蒼生的安危?
想來想去,最後卓航政一拍桌子,「依我看,他們就是在裝腔作勢,現在就通知帝小子,讓他直接一巴掌把這三個老傢伙呼死,至於其他王族的人,論罪處置,讓他們多活了幾天還不知足,倒是蹦躂起來了。」
「再說了,要是他們真有什麼手段,以王族的尿性怕是早就威脅到我們頭上了,何至於一開始低三下四的求情說好話?剛才就應該直接把他們抓起來逼問,當家人沒了,王族的那群小嘍嘍就更加不足為懼了。」
「不妥!」對於他的想法,燕諾國顯然是不認同的,「無論是什麼事情,都存在一定的變數,咱們也別太篤定了,萬一王族真憋出個什麼大招,我們三個就是直接負責人,死都不足以謝罪!」
事關百姓的安危,燕諾國著實不敢賭。
「是啊,這件事情明顯已經有些超出掌控了,王族無論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什麼大招憋著沒用,現在我們反正是不能動的,要等摸清了,確定穩妥後才能動手,不得馬虎。」魏民也同樣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卓航政沉默稍許,開口道:「既然這樣話,那就先去找世天那小子談談,看他怎麼說,如果王族真憋著什麼大招,那就一定不能讓這顆炸彈繼續膨脹,甚至爆炸!」
「走!」
「而且今天蔣王族沒來,昨天也沒有參與到三座王族的動作當中,這事想想的確有諸多不尋常的地方。」
三人拿定主意,當即也不再耽誤,命人備車就打算去找帝世天。
「郭兄,你剛才可是嚇死老夫了,姓燕的老東西方才分明有想法把我們三人全都留下來,真要是那樣的話,咱麼都得玩完,你這次實在太冒險了。」同一輛車上,夏搬山心有餘悸的對郭時雄說道。
「你就不怕,方才咱們三人真的走不出來?」這時,秦仁鶴也是跟著說道,剛才的事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能讓人感覺到絲絲涼意。
要知道。
那地方可是中心辦公大樓。
雖然,他們見到的只有燕諾國三個人,但他們之前聽族中老祖宗提及過,貌似中心辦公大樓常年都有武道裁決所的老怪物坐鎮,也就是說,方才燕諾國只要一聲令下,他們三人誰也別想走。
「哈哈哈。」而面對兩人的抱怨,郭時雄卻是大聲的笑了起來,「他們不敢那麼做,現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老夫做事是有分寸的,那三個老傢伙想跟我斗,還差了點。」
夏搬山和秦仁鶴兩人撇了他一眼,當時也不知道是誰汗都嚇冒出來了,不過這事他們也不會傻兮兮的去揭穿。
「也幸好那三個老東西沒那麼做,不過你當時為什麼不直接說出苗族的存在,還給他們兩天時間考慮,萬一他們知道咱們在虛張聲勢,豈不是什麼都完了?」夏搬山想著,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聞言。
秦仁鶴眼神閃爍了兩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也沒搶著回答。
而這時,郭時雄不急不緩的抿了口酒,才笑著回答夏搬山的問題,「這就是心理博弈了,要是直接說出苗族的存在,就算能威脅到他們,卻也讓他們有了明確的目標。」
「要知道,現在那位苗族的族長還沒來,要是明確的告訴他們我們的後手就是苗族,帝世天保不齊當天晚上就會去我們王族轉一圈,而全城,必將會警戒,到時候那苗族族長想進來就不容易了。」
「要知道,未知才是最恐怖的,現在就算他們去查,也定然是滿頭霧水什麼也查不到,到時候等苗族族長抵達,安排好一切之後,咱們就可以明確的和他們較勁了,而這個過程,兩天剛好,不算長也不算短。」
「現在的他們,拿不定我們的真假,而顧忌,往往是在不敢賭時產生的,兩天的時間,會讓他們在感到緊迫的同時又束手無策,同時,又不會表現出我們王族是在拖延時間,畢竟兩天時間也沒什麼好拖延的。」
「如此一來,這兩天的時間裡他們要不就是如同無頭蒼蠅般暗中摸索,要不就是和帝世天替我們求情,至於最後帝世天答不答應,兩天一過我們也不在乎了,直接和他們硬剛就行了。」
這話一出,夏搬山頓時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而秦仁鶴則是暗自點了點頭,心道果然如此。
不得不說,這件事情郭時雄拿捏的非常好,丟出一個未知的炸彈讓燕諾國他們心生顧忌,好為苗族族長的到來做準備,而到時候,燕諾國要是替他們求情成功,那麼他們也沒必要冒風險大動干戈。
至於後續問題他們也不必擔心,堂堂大帝境強者和中心辦公室大樓,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個釘,不怕他們反悔,而萬一最後帝世天還是不放過他們,兩天的時間他們也準備萬全了,了不起,最後全族撤出大華。
「郭兄,秦兄,那萬一帝世天今天直接殺向王族怎麼辦?那個瘋子,好像還真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這時,夏搬山想到什麼,又是說道。
「不會!在沒有摸清我們的底細前,哪怕是帝世天也絕對不敢賭,他這個人,就是把那些賤民的死活看的太重要了,就算他要動手,也會等兩天後看到我們的後手再做針對性處理。」郭時雄十分確定的說道。
說完,他又是冷笑了起來,帝世天那天親口表明自己滅了苗族,這個時候,誰也想不到苗族的身上去,所以兩天的時間,他們定然什麼也查不到,到時候,就只能跟著他的節奏走了。
這個點。
帝世天才剛剛起床。
昨天晚上,是他近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因為是和戰區這些兄弟們在一起,所以他並沒有用修為驅散酒精,這也就導致他一覺睡到現在。
殊不知,就是他們喝了一場酒,睡了一覺的功夫,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哥,你看到若晴妹子了嗎?」唐通過來問道。
「沒有,出什麼事了?」
「奇怪,那若晴妹子到底去哪了?昨天喝多了後咱們就安排她去休息了,今天起來大家都在,唯獨若晴妹子沒看見,整個別院我都找遍了,按理說,一個姑娘家家昨晚喝了三大碗酒,這個時候還沒清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