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黑金拍賣場的地點,設置在與華夏西越省接壤的紅山瓦底國。
實際上,紅山瓦底國是一個十分保守和封閉的國家,但絕對是最值得一提的東南亞國家。
紅山瓦底位於亞洲東南部、中南半島西部,地勢北高南低,北、西、東為山脈環繞,中部和南部為地勢低平的平原。其東北部和華夏的西越省接壤,很多地方沒有具體的界碑和邊防隊,簡單的一座山脊、一條小溪、一道深淵就是國界。
所以你會發現很多當地的居民越過漫長的國境和華夏邊民做生意,也有許多在華夏犯了事的惡人翻山越嶺逃竄到紅山瓦底,過著顛破流離的流亡生活。
逃亡的日子總是那麼艱辛,惡人也是苦命人,為了生存不僅忍辱偷生,而且會咬起牙來在刀尖上討生活,賭博、黃色和黑幫生意是他們在紅山瓦底的戰場,這裡邊蘊藏的辛酸血淚、痛苦掙扎,足可以寫成一部厚厚的紀傳體。
拋開這一切,紅山瓦底實則為一個景色迷人、氣候溫和的美麗小國。
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紅山瓦底一年四季氣候宜人,這裡的誘人景致隨氣候變化而不停變幻。這裡有著蔥鬱的密林,霧氣繚繞,繞的群山,還有靜靜流淌在山間的小河,還有綿延不絕的海岸線和藍天大海,處處都流露著這個國家的天然和質樸。
此外,紅山瓦底是個佛教的國度,生活中的各種禮俗都充滿了濃厚的佛教色彩,到處都有美輪美奐的佛教建築群。除去寺廟佛塔的精美壁畫和佛像之外,它還是世界上種族最多元的國家,有些絢麗多彩的文化。
此刻,在西越省的邊境口岸,熙熙攘攘的人群正站著一個體格壯碩、相貌堂堂的男子,身穿優雅華貴的銀白色西裝,手拎奢華的「哎喲喂」名牌行李包,但卻頂著一個與這身行頭有些不搭的「蘑菇頭」髮型,看上去有些老派滑稽。
沒錯,這個人就是身份證和簽證上的那個人「八兩金」,也是我們的超級兵王陳天!
至於為什麼要剪這樣的一個招牌劉海髮型,用陳天的話說,演戲嘛就要做全套!
這叫什麼?這就叫做專業!
「呃……怎麼沒人來接應我呀?哎,難道真的要我一個人這樣子去紅山瓦底麼?好吧,雖然這樣子很是無聊,但是我也只能認了,誰叫浮圖公、青蓮師太、龍影和凌雪的性命都把控在戰狼博士的手上呢!」陳天呆站在破壁不堪的通關口岸前嘀咕起來。
無奈之下,陳天摸了摸胸前口袋裡的那張身份證、對應的簽證本,又一次在心裡重複默念了一次自己的新身份,這才放心地大踏步朝通關口岸的辦證大廳走去。
雖然這個辦證大廳看上去有些破舊,但是排隊等候檢查過境的人也不在少數。陳天一眼望去,排隊的人就像蛇一般蜿蜒,有些是瘦不拉幾、面帶菜色的邊民,有些是興高采烈、有說有笑的遊客,有些是懷揣荷包、手摟美人的大款,有些則像是心懷鬼胎的壞人。
「看來想一下子過去紅山瓦底那邊還不行喲,只好排隊慢慢等了。」陳天對眼前這條長龍望而興嘆,無奈地跟在了隊伍的後邊開始漫長的等待。
就在陳天百無聊賴地跟在龜速前行的隊伍後邊,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有隻手無聲無息地搭在了陳天的肩膀上。
已經幾乎要睡著的陳天一激靈,反身一個迴旋便「嗖」地擺脫了這隻手,一邊嚷嚷著「想偷襲我天哥?」一邊就「啪嗒」抓著這隻手準備來一個過肩摔,沒想到這時候一個女人的嬌斥在陳天的耳畔響起:「嘿,你這蘑菇頭還想襲警?」
「襲警?不是吧?」陳天一聽這話不由得愣住了,急急地把手一收,瞪圓了眼睛朝眼前的這個人望去,發現這個人居然是一個身穿制服的邊防女戰士,正用渾圓的雙眼瞪著陳天,手裡的手槍已經對準了陳天的胸口。
陳天馬上擺著手說道:「別用槍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少廢話,我和你沒話好說的!」邊防女戰士沒好氣地用槍撥開了陳天的手,柳眉倒豎地對陳天喝斥道:「快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好!」陳天馬上把胸口口袋裡的身份證和簽證掏了出來,遞到了邊防女戰士的面前。
邊防女戰士臭著一張臉瞄了陳天遞過來的身份證之後,歪著腦袋瞪著陳天開始盤問道:「嘿,我瞧你賊眉鼠臉的,不像是一個好人,我來盤查你!快說,你叫什麼名字?」
「美女,我的名字不是在你手上的身份證上寫著嗎?」陳天不由得苦笑道。
邊防女警馬上厲聲訓斥道:「別叫我美女,叫我警官!放老實點,說出你的名字,不然我這就帶你進局子裡邊一趟!」
陳天一聽邊防女警這話,心裡十分不爽地暗道:「我戳喲,要是和你進了局子裡邊那還叫做喬裝打扮、秘密越境嗎?到時我陳天兵王的美譽還不毀於一旦,給全天下的人笑話?」
想到這,陳天無奈之下只好順著邊防女警的意思,一五一十地招供道:「陳……成啊,我這就說!我叫八兩金!八兩的八,八兩的兩,金子的金!」
「八兩金?咦,這麼奇怪的名字?怎麼不叫阿貓阿狗呢?」邊防女警小聲對著陳天的身份證嘀咕了一下,旋即用眼睛直視陳天繼續盤查道:「嘿!你是哪裡人?」
一聽這明知故問的問話,陳天心裡邊差點氣炸肺:「你以為我想叫做『八兩金』啊?要不是那個該死的臭蟑螂博士,我都想叫自己劉德華啦!」
不顧陳天看她一臉的嚴肅,知道肯定是那種行事古板而又不懂得變通的一根筋,不想橫生是非的陳天只好認慫,耐著性子回答道:「閩南章州。」
邊防女警又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幹什麼的!」
「去紅山瓦底的老街市,我是記者,那裡有一家華人報社要我過去寫一篇反映那邊華人生活的文章。」陳天努力地回憶著,儘量按照之前戰狼博士和他說的資料述說,爭取回答得天衣無縫。
「你說你是記者就是記者啊?身份證上沒寫啊,有什麼證據?」邊防女警蠻橫地問道。
聽到邊防女警這簡直是胡攪瞎纏的話語,陳天氣得直跺腳:「我去,這不玩針對嗎?我陳天……哦不八兩金招誰惹誰啦?要不是有秘密任務在身,我早就暴走了……」
但是就在這個陳天越說越說不清楚的時候,邊防女警別在腰間的對講機忽然傳來了一陣用當地土話說著的話語,「嘰里呱啦」的陳天也聽不出在說什麼,只是聽得對講機裡邊說的話很急促,好像碰到了什麼事一般。
這個邊防女警也朝對講機急急地回了幾句,然後把身份證和簽證「嗖」一下塞回陳天手裡,丟下了一句「算你走運!」,便急急忙忙地衝出了口岸大廳,朝外邊的大街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喧鬧的街頭。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呀?」陳天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至少目前他總算是解了圍,擺脫了這個邊防女警的糾纏,終於「呼」一聲地長出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陳天的身後悠悠地傳來一陣「呵呵呵」銀鈴般的笑聲。陳天心頭一凜,暗自苦道不會說又有一個邊防女警來接力審查我吧,回身一望,愕然地發現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站在他前邊排隊的那個女生。
這個女生身材高高瘦瘦,剪著齊劉海的蘑菇頭,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皮膚白皙,還有點嬰兒肥,看上去十分可愛。只見她笑眯眯地望著陳天,莞爾一下才說道:「你好!八……八先生啊?你這個姓氏好奇怪哦!」
陳天撇撇嘴,望著這個女生有些不滿地說道:「也不算是啦!八神庵不也姓『八』嗎?五百年前是一家人,沒毛病啊!」
「不好意思,是我孤陋寡聞,是我孤陋寡聞!」這個女生捂著嘴笑了一下又對成天自我介紹起來:「我叫馬麗麗,幸會幸會啊!」
陳天馬上學著剛才那個邊防女警的神情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幹什麼的!」
這個叫做馬麗麗的女生又發出「呵呵呵」的好聽的笑聲,然後才嬌羞地回答道:「我也是個記者,報社邀我去那邊報道那邊華人生活的點滴……」
說到這,馬麗麗頓了頓,又伸出手笑眯眯地說道:「很抱歉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看來我們還是同行,可以多些交流和聯繫哦!」
陳天猶豫了一下,用手握住了馬麗麗伸過來的手,還以一個微笑:「好,多多關照!」
馬麗麗鬆開了手,俏皮地朝陳天眨了眨眼後狡黠地問道:「嘿,你是第一次來吧?」
「嗯,你怎麼知道?」陳天猶豫了一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肯定啦!看你這生疏的模樣,我就猜到了!」馬麗麗馬上得意地笑起來,臉上帶著一種嘲諷的神情。
陳天沒想自己這次秘密行動一開始就出師不利,一再被女人為難和刁難,就在陳天感到十分難堪、沒面子的時候,馬麗麗忽地把嘴巴湊在陳天耳畔,壓低嗓音神秘地對陳天說道:「嘿!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這裡過去就是金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