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一座不為世人所知的院落中。
院落四周清靜,環境優雅。猛一看去,院落普普通通並沒有特別出奇的地方,但真正知道這裡的人,單是聽一下這裡的名字,恐怕就會肅然起敬!而要說起住在這裡的人,身份之特殊更毋須多說。
此時,哪怕已經是寒風凜冽的寒冬,院落中卻依舊保持著一抹翠綠。一片不大不小的竹林就在前方,竹林一旁是溪水、小橋……
剎那間,寒風呼嘯而過,竹林發出沙沙聲響。別看這竹林表面只是一片竹林,實則其中大有文章。如果真有心懷不軌的傢伙貿然闖到這裡,只怕他在這竹林百米之外,就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院落清幽,防衛森嚴!而這個時候,伴著暖暖的陽光,一個**歲左右的小丫頭,從一間房子中沖了出來。小丫頭打扮的很是漂亮,粉嘟嘟的臉蛋加上她那銀鈴般的笑聲,更加惹人喜愛。
「爺爺,爺爺,快來啊,快來抓我呀。」小丫頭一邊跑,一邊回頭叫喊。
緊跟著在小丫頭身後的房裡,又走出來一個兩鬢白髮,年紀在六十之上的老者。老者身體硬朗,精神矍鑠,大笑間爽朗的笑聲直衝雲霄。
老者此時滿臉笑容,很顯然心情大好,「跑慢點,小心地滑。」
「嘻嘻,爺爺你跑的好慢哦,你都抓不到我。」小丫頭一會兒手舞足蹈,一會兒擠眉弄眼,渾身上下那一股子活潑可愛的勁頭兒,簡直別提了。
老者笑呵呵的向前緊跑了兩步,做出一副要雄鷹展翅的模樣,「爺爺來了,你要小心咯。」
小丫頭咯咯一笑,又趕緊跑開,同時又吐著舌頭做鬼臉道:「抓不到,就是抓不到。」
老者大笑,又陪著小丫頭跑了幾分鐘,這才走到一旁停下腳步擺手說:「不行了,爺爺老了,抓不到嘟嘟了。」
嘟嘟?沒錯,這個陪著老人的小丫頭,就是嘟嘟。
大年初一,浮圖公親自到蘇杭將嘟嘟帶了出來,然後就帶到了這裡。至於這老者,自然不可能是浮圖公。
說來,嘟嘟這丫頭也真夠乖巧懂事,她被浮圖公帶到這裡之後,並沒有又哭又鬧的吵著回蘇杭,而是很聽話的就在這裡住了下來。
事實上不僅僅如此,就連昨天晚上幫嘟嘟洗澡、摟著嘟嘟睡覺,也都是這老者親力親為。而嘟嘟呢,這小丫頭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在昨天晚飯後,還幫老者打了一盆熱水,主動幫這老者洗腳,更是讓這老者一番感觸。
尋常時候,這院落中自然少不了傭人,可是自從嘟嘟來到這裡,有關嘟嘟的一切、吃飯、洗衣、睡覺等等,老者都親力親為,從不讓傭人插手。
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一個活潑可愛的嘟嘟……不得不說這是一副寫滿了幸福的畫卷,讓人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爺爺才不老呢,聽爸爸的師父說,爺爺你很厲害的。」嘟嘟跑回了老者的身邊,撲在老者的懷裡,仰著小腦袋一本正經的道。
爸爸的師傅,那不就是浮圖公嘛!
「呵呵,那他是怎麼說爺爺的?」老者一手摟著嘟嘟,一手撫摸著嘟嘟的小腦袋瓜,眼神中滿是寵溺與疼愛。
嘟嘟轉了轉眼珠子,又道:「爸爸的師傅說,爺爺你比所有人都厲害。爺爺,你是不是也跟爸爸一樣,會很高很厲害的功夫啊。嘟嘟也會功夫呢。」
「哦?你也會功夫?給爺爺看看你都會些什麼?」
「嘟嘟會的可多了,有軍體拳、有爸爸的極拳、還有肥龍叔叔的鷹爪功、還有蒼狼叔叔的格鬥術、還有凌雪阿姨……本來嘟嘟還想跟著槍王叔叔學習槍法呢,爺爺你不知道,槍王叔叔的槍法真的很厲害,可是爸爸不准嘟嘟學,他說女孩子不能玩槍。」說道這裡,嘟嘟不由撅起嘴很是委屈。
老者大笑,「哈哈,你爸爸說的對,小孩子怎麼能玩槍呢。而且你一下子學習這麼多,能學會嗎?」
「當然啦,嘟嘟可聰明了,連爸爸都說嘟嘟比他小時候還聰明。爸爸小時候,爸爸的師傅老打他,可爸爸從來不打我。他要是敢打我,龍芸媽媽會幫我的。」嘟嘟一件件說著美女公寓的事,陳天可真心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小丫頭正毫無保留的揭他的老底呢。
「呵呵,那嘟嘟你喜歡你的爸爸媽媽嗎?」老者又問。只是問完這句話,老者的雙眼之中,明顯看到了一絲心痛。只是這心痛,一閃而過,嘟嘟這小孩子更是發現不了。
「喜歡啊,爸爸媽媽對我可好了,給我買了好多好多東西呢。爺爺,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是不是很無聊啊?要不然我讓爸爸媽媽把你也接到蘇杭去好不好?在那裡有可多人了,你肯定會高興的。」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嘟嘟真懂事,不過爺爺不能離開這裡的。以後你要想爺爺了,可以隨時回來看爺爺啊。」
「好啊好啊,到時候嘟嘟帶著爸爸一起來。對了對了,爺爺你看好了,嘟嘟給你看看嘟嘟的功夫。」
嘴上說著,嘟嘟掙開了老者的懷抱,向外退出了幾步,然後就施展手腳打起了拳。不得不說,這丫頭的動作還算標準,她先打的是一套軍體拳,因為這軍體拳是她最熟悉的,就像是刻在骨頭裡一樣的深刻。
一招一式,從頭到尾沒有落下一招,可是由於這小丫頭身上穿的太厚,以至於有些招式打出來,已經是變形了,無形中更是平添了一份可愛。
老者看著有模有樣的嘟嘟,一時間笑聲不停,拍手叫好。可是看著看著,那人影漸漸的就變了,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站在那裡,一拳一腳的軍體拳打出來,虎虎生風,犀利無雙!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卻不想今天被嘟嘟勾起了回憶……
「可憐的孩子!」老者莫名嘆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嘆那記憶中的青年,還是在嘆眼前活生生的嘟嘟。
……
與此同時,同在首都。
一座極為奢華的別墅中,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在大聲嘶罵。其中一個更是怒火燃燒,抓起身邊的東西就砰砰摔個不停,其中不乏價值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寶貝。可是很顯然,這青年人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如何報仇,如何把那個傢伙抓來折磨的生不如死。
「鄭戰,你特麼倒是說話啊,這事到底怎麼辦?」那摔東西的傢伙,衝著一旁坐在沙發上的傢伙怒氣沖沖的問,可是由於他扭頭的動作太大,一下子扯動了脖子,當即疼的一陣呲牙咧嘴。
原來,這這傢伙的脖子上,正套著一個固定脖子,放著扭動的頸套。沒辦法,誰叫這傢伙的脖子嚴重受傷了呢。
另一個坐在沙發上名為鄭戰的,冷冷哼了一聲道:「不管他是誰,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竟敢跟老子做對,老子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對,一定要把他揪出來。麻痹的,他不是能飆嗎?老子要把他的手腳都給打斷了,再特麼讓他飆。」說話的這傢伙,名為林佑威。而林佑威的咬牙切齒,正顯示著他此刻有多麼的憤怒。
沒錯,這鄭戰和林佑威,就是昨天晚上在大街上,開著蝙蝠與法拉利458的兩個傢伙。這兩傢伙被陳天整出了車禍,開著蝙蝠的鄭戰還好,受傷不重。可後面開著法拉利458的林佑威卻因此扭傷了脖子,甚至一條腿還特娘的骨頭裂了,雖然經過了緊急醫治,可是想站起來還得一段時間的修養。
好端端大過年的,沒想到弄成了這個樣子,試想這鄭戰和林佑威又豈能受得了這個委屈?他們是誰啊?他們是特麼的京城四公子,是京城新生代的翹楚,敢和他們這麼橫,敢讓他們吃虧的傢伙,還特麼沒出娘胎呢。可昨天晚上那小子……
找死,那小子絕對是在找死!得罪了京城四公子中的兩個,這小子想不死都難。
當然了,此時此刻陳天還不知道,無意中的一場飈車,竟然就這麼得罪了京城四公子中的兩個。而身為京城四公子的鄭戰和林佑威,也還不知道與他們飈車的陳天,又是什麼身份。
但是,一向牛逼慣了的京城四公子,在京城,還從來沒有怕過誰。是以這一次不管那陳天是什麼身份,這仇是一定要報的。然而這鄭戰和林佑威也不想想,率先挑釁陳天的是他們,也是他們主動要和陳天飈車,還衝陳天舉中指,如今他們受了傷,只能說是活該,罪有應得。
時間在兩人的罵聲中,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接著一個傢伙進了別墅大廳,匯報道:「林公子,查清楚了。昨天晚上那輛蘭博基尼,是一個叫寧小小的女人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有關寧小小的身世,只知道她的母親叫姚淑心,是個做生意的,至於她的父親是誰……我沒查到。」
「沒查到?」林佑威一愣,繼而又道:「沒查到就沒查到,管特娘的是誰,先找到這個寧小小再說。地址有沒有?馬上開車出發,直接去她家。她不讓老子過年,老子也不讓她過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