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紅樓會館一片狼藉。
張長林和鄭小嬌還有金耀三人收拾殘局,南粵軍區的王牌特種部隊金豹突擊隊今天損失慘重,讓他們感到非常的沮喪。
張長林以一種十分誠懇的口氣對唐逍道:「唐大師,今天幸虧您相救,要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可能葬身在這裡了,大恩不言謝,以後大師在南粵有什麼事情,只要你知會我一聲,有條件我幫你解決,沒有條件創造條件我也幫你解決!」
唐逍對張長林比較有好感,這個人很直爽,沒有一般當官的那麼大的架子,難得的是此人還頗有擔當,生死的時刻敢於赴死,這一種勇氣在當代軍人中可不多了。
「張將軍,你的手臂是可以治療的!但是現在因為時間關係,我只能給你做應急處理,我把方法告訴你,回去之後,你自己再去休養!」唐逍說完,用力的拍了拍張長林的肩膀,將幾枚銀針插入其經脈之中。
經脈中靈氣流動,唐逍先幫他將經脈疏通,然後叮囑道:「回去之後,你按照我給你的方子去尋覓藥材。這方子中的藥都非常珍貴,但是你是為國負傷,有國家力量幫你尋找,要找到也不難。
按照方子服藥,每日用我傳你的『口訣』運轉體內的內力,一口氣轉通十二個經脈,天天堅持,有半年應該可以重新生肌,一年時間,你整條手臂便可以恢復如初!」
張長林手臂殘廢,本來沒想過還能有機會治好,現在唐逍給他用了針,還教給他治療辦法,一時他更是萬分感激,道:「唐先生,您真是高人啊,像您這樣的高人,正是國家最稀缺的,如果您不嫌棄我老張,老張可以幫您舉薦,有國家做後盾,您修行之路會更寬廣。」
唐逍微微皺眉,心中有點意動,然而旋即他便否決了,因為他想到,加入國家組織,肯定會付出很多代價,而最大的代價可能就是自由。
對唐逍來說,自由很寶貴,再說了,暫時他有傳承在身,修行也沒有多少瓶頸,沒有必要藉助外力。
「謝謝你了張將軍,我散漫自由慣了,還是現在這樣為好。今天我們能認識也算有緣,這一飈畫皮海鬼我關注有些時日了,他們在這紅樓盤踞,害了不知多少人。而且我判斷,在南粵的畫皮海鬼還不止這一些,以後如果你們有發現可以通知我,我一定要將這些為禍的妖孽全部掃除!」唐逍朗聲道。
隨即,他拱拱手,道:「好了,你們也有公務,我就不多打擾,以後有機會江湖再見!」
「唐……唐前輩請留步!」一直沒說話的鄭小嬌突然開口道。
「嗯?什麼事情?:
鄭小嬌上前一步,鼓氣勇氣道:」唐前輩,您是修行中人,不知您聽過江南會沒有?」
「江南會?」唐逍皺皺眉頭,輕輕搖頭,鄭小嬌道:「江南會是我們修行者自己成立的一個組織,這個組織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讓修行者能夠互相幫助,互惠互利,通過交流和交換,讓大家的修為得到提升。
我現在就是江南會的一員,唐前輩,我送你一面玉牌,如果您以後在修煉上遇到了什麼瓶頸,或者是緊急需要什麼材料,包括玉石,藥材,法寶材料等等,您都可以找江南會,江南會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鄭小嬌恭恭敬敬的遞給唐逍一枚玉牌,唐逍把玉牌接在手中,瞅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震動。
這江南會來頭不小啊,一枚小小的身份玉牌,用的盡然是和田玉籽料,這一塊玉牌,價值得上千萬吧?
看來這個江南會,背後應該有國家的支持,要不然不會這麼厲害。
「好,這東西我收下,謝謝你了小鄭,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江南會看看!」唐逍說完,收了玉牌,祭出戒尺,御劍騰空而去。
看著唐逍消失的方向,鄭小嬌神色非常的複雜,她道:「張將軍,此人修為很高,而且得到的傳承很特別,您為什麼不將他留下?」
張長林嘿嘿笑道:「小鄭,既然人家這麼厲害,我能留下他麼?我給不了人家什麼,高官厚祿人家估計看不上,怎麼留人家?」
「可是……可是現在組織上需要人才,您應該多和他交流,多給他一些介紹。」
「呵呵,小鄭啊,你呀還是太年輕了。殊不知越是急的事情,越是不能操之過急。此人叫唐逍,可是你對其真的了解麼?他是從哪裡來的?有些什麼背景,有些什麼社會關係?你知道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和人家溝通,用什麼去打動他?
所以啊,你還要學習,尤其要在紅塵中學習,學習為人處世的經驗,這對你的修行也會有好處!」張長林笑道。
他說完,大手一揮,道:「宣布收隊,將死去的兄弟遺骸找到,按照戰鬥英雄的等級給他們善後。另外,將今天的事情寫報告上交軍區,另外,小鄭,你專門寫一封材料到組織,請求組織調查關於唐逍的信息。
今天我們雖然損失很大,但是收穫也不小,端了紅樓,那些經常在紅樓消費的人就會浮出會面,這對清除組織中的蛀蟲有莫大的好處。另外,能夠認識唐逍這樣的高人,將來其如果能為國家效力,這一份功勞也是巨大的!」
再說唐逍,他離開了虎山,並沒有走遠,而是一直在附近,一直等到所有的軍車走了,他又重新回到紅樓所在地,在周圍探查,搜索,一直確認所有的海鬼都魂飛魄散了,他才駕駛自己的寶馬車慢悠悠的下山。
他沒有再去粵州,而是徑直回到了臨港,回到臨港之後,他立刻拿出那一塊江南會的玉符,開始運用符道傳承仔細的研究。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唐逍可不想占人家一塊玉的便宜,回頭著了人家的道。
果然,唐逍很快在玉符上找到了身份定位的相關符文,他將這些符文一一用手段屏蔽,又用紙符將玉符封印住,才徹底放心將其佩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