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確實是我做的,為什麼不認呢?」
連吳羚都沒有想到,這個傢伙會如此對自己的罪狀供認不諱。看著凌風滿不在乎的樣子,吳羚瞪了瞪眼,繼續進一步說道,「我提醒你,你的行為造成了極其不好的影響,而且在市區內造成了交通的不便,嚴重違法,按例是要坐牢的!」
說罷,吳羚又一次看向了凌風,希望從這個男生的臉上讀到一些驚惶與不知所措。不過很明顯,她又一次失望了,凌風依舊低著眼,滿臉的不以為意。
吳羚雖然年齡不大,但其實見過的犯人也是不少了,可這樣情況的,老實認罪,而且滿不在乎的,說實話還真沒見過幾個。因此,吳羚不禁一陣火起,瞪著凌風的臉,怒了起來,「我告訴你,我可不管你有什麼背景,或者什麼勢力。被我抓住了,就別想我放過你!」
誰知凌風聽了這話,不但沒有更加害怕,反而輕聲笑了出來。所實話,聽了她這句話,反倒令凌風對這個性格暴躁的美女警察有了幾分好感。雖然她年紀並不大,不過能坐上總局第一大隊大隊長這個位置起碼說明她是有能力的。
而聽她剛才的話,這明顯也是個不畏強權的主,不管怎麼說這樣的人在凌風眼裡,都比那些趨炎附勢的官員可愛的多。這樣想著,凌風才將手伸進了懷裡,想要掏出什麼。
可這手剛伸到一半,忽然間審訊室的大鐵門被人敲響了,「噹噹當!」,吳羚一愣,轉過頭有些疑惑又有些惱怒地打開了鐵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警察,看樣子是吳羚的一個助手,比她大不了多少,此刻正有些忐忑地站在門外。
「小丁?我審訊時候不要打擾我,這你作為副隊長,應該是知道的吧?」看到門外是自己的助手,吳羚更顯得有些不滿,開口就想訓斥,這時那個被叫做小丁的助手卻面有難色地低聲打斷了吳羚。
「吳隊,抱歉啊,不過…是那次你吩咐下來的那賬本的事!」
「賬本」兩個字一出口,剛剛還打算出口訓斥的吳羚立刻變了臉色,回過頭瞟了一眼老老實實坐在審訊椅上滿臉饒有興趣的凌風,然後便帶著小丁出了審訊室,轉身關上了鐵門,都沒顧上走遠,就盤問起來。「怎麼樣找到了嗎?」
「吳隊,沒找到!」小丁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吳羚,這才懊惱回答「那一天的情況太亂了,更何況星辰會館那地方的安全通道有些錯綜複雜,等你被救回來想起這回事,咱們的人到哪裡現場都已經被清理了,物證科那邊也說當天現場沒有看到這麼一本賬…」
吳羚聽到這裡,也只能嘆了一口氣。那天也怪她不小心,被救回來後,光顧著生那個風影盜聖的氣了,居然沒有立刻想起這麼一本東西,等她想起來的時候,現場早就被清理了,連星辰會館的保潔都上班了,更別想找到那賬本的下落了。
賬本沒有找到,吳羚難免有些自責與遺憾,不過也只能嘆了口氣,寬慰小丁,同時好像也是安慰自己說道,「沒關係,沒找到就沒找到吧!」說罷又想到了風影盜聖那飛揚,飄逸的身影,不禁又有些來氣,賭氣道,「反正是那個小偷給的賬本…也不一定是真的!」
事到如今,小丁這個副隊也只能點頭稱是,可萬萬沒想到,兩個人這番對話,卻已經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審訊室內凌風的耳中。
以凌風如今的超人聽力,想要隔著一道牆一道門聽到二人的談話,自然是不難,不過凌風倒也沒有隨便偷聽別人談話的惡習,只是剛巧聽到剛才丁副隊提到「賬本」兩個字,凌風瞬間便猜到了與自己之前給吳羚那本賬本有關,不禁來了興趣,這才將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一字不漏。
這一聽不要緊,把凌風氣了夠嗆,拳頭狠狠地攥了攥,那原本對吳羚的一絲好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蠢女人!居然把自己拜託盜門費力調查來的那本賬本給隨手弄丟了!更過分的是,事後找不到了不但沒有半點歉意,還對給她提供消息的自己惡語相向。
一陣氣結,凌風忽然來了主意,原本依他的意思,跟吳羚出示一下自己「華夏守護者」的證件,說明一下自己正在公幹就一切ok了,可看現在這個情況,別說善了了,凌風還想找找她吳羚的麻煩呢!冷笑了一聲,原本緊攥的拳頭放鬆開來,他整個人又選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了椅背上。
這時,吳羚也已將丁副隊遣返,打開門重返了審訊室內。看著仍舊吊兒郎當的凌風,吳羚此刻倒是也少了些心情與他糾纏,擺了擺手,「好了,既然你認罪了那就拘留吧,一會會有人帶你走的。」說罷,轉身就想要離開。
不料,這時一個冷厲的聲音傳來,「沒錯,我是認了罪,但我也沒說過我要坐牢啊!」
原本轉身正要離去的吳羚聽了這話身體一僵,已經轉了一半的身子又轉了回來,滿臉的怒意,不可思議地看向凌風,「你什麼意思?你是要告訴我你的背景很強?」
誰知道,凌風聽了這話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需要什麼背景?我就坐在這裡,看誰能帶我走?」
聽了這話的吳羚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的凌風那不以為然的態度確實有點氣人,但這回這就已經是公然抗拒執法了!吳羚可沒想過有一天會在審訊室里被公然挑釁。一氣之下居然怒極反笑起來。
「哈哈,誰能帶你走?我就讓你看看,在這警察局裡,誰能帶你走!」說罷吳羚便打開了審訊室的門,對著外面吼了起來,「給我來人!」
話音剛落,就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不一會,三名執勤警察就進了審訊室的門,吳羚這時一指凌風,「你們三個,給我把這傢伙帶走!不走就給我打!哪怕打暈過去抬走也行!」
這三名警察一時之間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來說這麼執法肯定是不行的,但今天這吳羚大隊長下了命令,誰不知道這吳羚不但是警界出了名的警花,更是一朵整個冬陽聞名的霸王花。她的命令,誰敢輕易抗拒?
無奈之下,三名警察就朝著凌風的方向靠了過來。在他們眼中,這男生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也不像什麼惡徒,更何況手上還帶著副手銬,還能難對付麼?
因此三人也沒留神,其中一個來到凌風身前伸出手就要去抓。可誰知道,緊接著就是眼前一花,原本觸手可及的凌風的手臂一個恍惚間不知怎麼就反將他的手扣住了,然後這警察便覺得小臂吃力,居然已經被凌風戴著手銬的一隻手反手擒拿住了,然後側向一旋,疼痛之下那警察驚呼一聲就側栽在了凌風身邊。
第二個警察一見第一個警察被一招就制住了,眼皮一跳,來不及多想伸出手就向凌風抓著第一名警察的手抓去,卻不料凌風放倒了第一人後,右手立刻一翻,躲過了第二人的手然後兩手一錯,閒著的右手按住他的手臂一推一拉,右腳探出在他的膝蓋上一點,來勢洶洶的第二名警察就失去了重心跌倒在了地上。
不過三名警察中最慘的,還要說是第三名。前兩個警察都起碼對凌風發起了一點攻勢隨即被反制在地,但第三名呢?他與凌風隔著前面兩名警察,甚至還沒來得及靠近凌風,他前面的兩名同事就被放倒了,這時凌風一抬頭便看見了他。
緊接著,就見凌風雙腿一用力,身下坐著的審訊椅便以其中一個腿為支點猛然轉動起來,下一刻一條椅子腿就狠狠地掃到了第三名警察的腿上,猛然將他掃了一個跟頭跌在了地上。
瞬間放倒了三名警察,凌風卻就在此時猛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