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
侯景耀聞言笑容一僵,緊接著,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白溪瑤當著眾人的面說出此話,已經不亞於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身為豪門子弟,可是把面子擺在首位,看得尤為重要。
「胡鬧!」
白文柏狠狠一拍桌面,一張臉瞬間冷了下來:「那關乎著白家未來百年發展,豈容你一人武斷決策!」
「溪瑤,侯少爺多優秀的人,配幾個你都綽綽有餘,別不識抬舉。」
此時,白家座位席上有人冷哼一聲。
「是啊,侯少爺要學歷有學歷,要長相有長相,要背景有背景,放眼省內能媲美的,怕是也屈指可數了吧,溪瑤,別得了便宜賣乖。」
又一名畫著濃妝的女子輕哼一聲。
「關乎著我未來的終身大事,憑什麼不能自己決定!」
白溪瑤滿臉倔強,聲音都略帶哽咽。
「溪瑤,長輩決定婚事的時候必然已經深思熟慮,我們只需要履行就好,你……」
侯景耀壓下心中不滿,皺著眉頭開口。
只要能拿下白溪瑤,他不僅得到個嬌艷欲滴的大美女,更能得到一方助力。
無論美色還是權勢,他都垂涎已久。
「你什麼你,她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麼,不會嫁給你的。」
突然,一個平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眾人盡皆一愣,紛紛回頭看去,不由得皺了皺眉。
白溪瑤猛的回頭看去,緊接著,情緒再也壓抑不住,雙眸不爭氣的浮現一層霧氣,哽咽開口:「你……你來了……」
「抱歉,剛剛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韓凌天看著白溪瑤,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笑容:「你做的很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必要牽強自己,來博得別人開心。」
「謝謝。」
白溪瑤眼角落下幾滴晶瑩淚珠,但臉上卻掛著由衷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
現如今的模樣,才像是一名跌落凡塵的仙女。
「你是什麼人?」
侯景耀眯了眯眼睛,整個人都快要被妒火點燃,但表面卻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慢條斯理的端著茶杯輕抿一口,看都不看韓凌天一眼。
當著眾人的面,韓凌天一聲不吭,只自顧自走到白溪瑤身旁坐好,抬手倒了杯茶,輕抿一口後,喃喃自語:「不錯的大紅袍。」
白溪瑤俏臉一紅,韓凌天端著的茶杯可是自己剛剛用完的,但並沒有出言提醒,一雙美目就牢牢盯在他身上,移不開半分。
那眼中柔情毫不掩飾,明眼人可以輕易看出,兩人關係不簡單。
「你……」
白文柏老爺子看著大搖大擺走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眉宇間有怒色充斥。
不等他開口,便被一旁的白雲鶴拉住:「爸,靜觀其變就好,先不要聲張,現在來不及解釋,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不簡單。」
白文柏皺了皺眉,儘管不解但終究聽信了兒子的話。
只是他很好奇,來人再不簡單,又能有和侯家對抗的資本不成?
侯景耀臉色青白交替,不僅女人被搶走,剛剛更是被人給無視,那種滋味,讓他緊緊握住拳頭再也沉不住氣,猛的一敲桌面,暴喝一聲:「你到底是誰?!」
「我叫韓凌天。」
韓凌天淡然一笑,終於抬頭看向侯景耀。
「呵呵,什麼無名小輩,簡直不值一提。」
侯景耀嗤笑一聲。
省內各大家族他都認識,卻從未聽說有什麼韓家,如此看來,眼前的小子明擺著孤魂野鬼一個。
「你第一次聽說倒正常,但不要緊,很快,那三個字便會讓你刻骨銘心。」
韓凌天笑容不變。
「哈哈哈哈,刻骨銘心?」
侯景耀實在控制不住情緒,大笑了幾聲,眼淚都快要出來,旋即,他笑容一斂,眼神不屑的看著韓凌天,一字一頓:「你小子很狂妄啊,知不知道自己再跟什麼人說話?」
「你叫侯景耀。」
韓凌天淡淡開口。
「是,沒錯,但你可知那三個字代表著什麼?」
侯景耀傲然開口:「我是省城侯家未來的繼承人,並且在政府身居要職!」
「省城頂級豪門侯家,可擁有著資產數百億,族內子弟經商從政的無數,而且更有第一劍客常前輩坐鎮,你和侯少爺搶女人,簡直找死!」
「是啊,一個天一個地,你覺得自己有勝算嗎?」
「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丟人現眼罷了!」
台下站出來數人,指著韓凌天嘲笑。
「呵呵……」
侯景耀冷笑一聲,輕蔑溢於言表。
白文柏暗中點頭,在所見所聞的人中,侯景耀絕對是最優秀的,現在就頗有建樹,未來自然更加不可限量。
若非如此,當年的提親他也不能答應。
至於那個不請自來的小子,看著神神秘秘,但又怎麼能和侯家那等龐然大物媲美。
畢竟,光是常封雄那一位高手坐鎮,就是那小子傾盡終生都難以翻越的大山。
面對傲氣凌人的侯景耀,韓凌天搖了搖頭,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開口:「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侯景耀滿臉鄙夷:「你小子本事沒有多少,只會大言不慚。」
說完,他再也不看韓凌天一眼,扭頭冷哼一聲:「白家主,你一直不說話,難不成是要放任那小子繼續無理取鬧下去嗎?」
白雲鶴自顧自喝著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白文柏看了看他的反應,眉頭不由更深了幾分,暗自腹誹那小子到底什麼來歷,竟能讓白雲鶴無視侯家。
可半天都猜不出的結果,他只能苦笑一聲,頂著頭皮站出來:「韓小友,景耀是我白家的貴客,你能不能賞老夫個面子先暫時離去?」
「而且,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侯家的實力非常強橫,萬萬不要得罪。」
他話說的很明白,侯家在省內幾乎站在頂點,你小子再厲害也不是對手。
「今天是我和溪瑤定親的大喜日子,氣氛弄得太僵硬也不好,你小子現在立馬滾蛋,並且發誓從今以後不在接觸溪瑤,我或許心情一好可以不深究剛剛的事。」
侯景耀表面看著大度,實際上內心已經非常不爽,要不是常封雄不在,眼前的小子早就被砍成幾段扔出去餵狗,哪有什麼站出來搶女人的機會。
台階已經給出,侯景耀本以為那小子會被嚇得屁滾尿流,哪料放眼看去,對方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根本不為所動。
「怎麼,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我不會動手?」
侯景耀臉色難看,猛的一拍桌面,立馬有保鏢從外面跑來,足有二三十人,有幾個懷中鼓鼓囊囊,顯然揣著傢伙。
白文柏暗中嘆了口氣,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他明白不能再坐視不理,當即站出來準備再勸勸青年。
侯家有常封雄坐鎮,便利於不敗,敢挑釁其威嚴的,無不死相悽慘。
白溪瑤滿臉擔憂,越往高處走越能明白侯家的可怕,她手心裡滿滿都是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一雙明眸盯在韓凌天身上,有些搞不懂,他現如今依舊氣定神閒,到底是擁有著什麼底氣。
不等白文柏開口,韓凌天再次輕抿口茶,淡淡開口:「我剛從黑河鎮而來。」
「黑河鎮?」
白家眾人都一臉茫然,對於黑河鎮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呵呵,既然從黑河鎮回來,那應該看到常叔叔的蓋世神威了吧?」
侯景耀嗤笑一聲:「既然如此,我現在倒有些好奇,你到底哪來的勇氣挑釁我?」
「蓋世神威……」
韓凌天輕輕一笑,手腕一抖甩出個東西。
「哐啷!」
一聲脆響,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一柄斷劍插入地板中。
霎時間,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好像場內的溫度都在一瞬間降了些許。
「好劍啊,到底什麼樣的打鬥,才會讓它如此殘破呢?」
白文柏倒吸一口涼氣,以他的閱歷,一眼就看出斷劍不凡的地方。
「你……你怎麼有常叔叔的貼身佩劍,而且,它為什麼斷了?!」
侯景耀大驚失色。
枉凝劍可在省內兵器榜上排名第四,由能工巧匠使用昂貴材料製成,可謂無堅不摧。
而且掌握在常封雄那麼一名可以內勁外放的宗師級強者手中,在他看來,哪怕天塌了,枉凝劍也不該斷才對。
不知為何,侯景耀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詳。
「以你的能力,何不打個電話問問呢。」
韓凌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侯景耀不用他說,趕忙打了個電話,但很快,他猛的將手機摔了出去,神情激動的大喊大叫:「不可能!常叔叔是萬中無一的高手,而且已經位列宗師,那等存在怎麼會死?!」
「什麼?」
場內皆是一驚,白文柏二話不說,也開始打探黑河鎮的消息。
「天啊,面對三名宗師級別的高手,韓先生孤身一人斬殺其二,更嚇跑一個,那……那可是宗師啊!」
白文柏掌中手機滑落而不自知,整個人已經呆若木雞,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而眼前人正好姓韓,不用多問,必定是那位如同神仙一般的韓先生無疑。
傳聞中的枉凝劍都斷了,他真的難以想像那驚天動地的大戰會是什麼樣。
侯景耀臉色漲紅,在強烈的衝擊下,整個人搖搖晃晃站立不穩,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座位上,震驚的同時,更心痛異常。
下一刻,他指著韓凌天的鼻子大聲咆哮:「你……你膽敢殺死常叔叔,從今往後我侯家必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