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
韓凌天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文海,淡淡出聲:「張少,願賭服輸,你現在用一句沒有錢來搪塞於我,莫非是覺得我無權無勢,好欺負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堂堂張家少爺說沒錢,幾個人會信啊。」
慕容桀一臉玩味。
「我……我真沒錢啊……」
張文海哭喪著臉。
「小先生放心,今天無論如何都有我給你做主。」
老者眼中冷光一閃,抬手擺了擺,「小劉,你幫他清醒清醒。」
「好嘞。」
小劉猙獰一笑,拽著張文海的脖領子,回手就是兩巴掌。
「啪啪!」
清脆的聲音,把周圍人嚇了一跳。
張文海那是什麼身份?
在濱海行事囂張跋扈,向來都是橫著走,無論誰見到都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一句張少。
平日裡在外面別說被打,哪怕大聲吼兩句都沒人敢做。
可現在居然被打成了豬頭,臉上鮮血淋漓,倘若要是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
「那老者什麼身份啊,居然一點都不怕張家報復。」
「聽剛才他說的話應該不是本地人,自然沒有怕的必要。」
眾人議論紛紛。
「大哥,我雖然是張家人,但手中並沒有什麼產業,平常就領個幾十萬零花錢,是真沒錢啊。」
張文海從小錦衣玉食,也是第一次被人暴揍,當即疼的眼淚都出來。
「嘖嘖嘖,看來你現在依舊不太清醒啊。」
小劉捏了捏拳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配上高大的身材,一般人都承受不住壓力,更別提被慣大的張文海。
當即,在眾目睽睽下,堂堂張家少爺嚇得臉色蒼白,直接對著韓凌天跪了下來,哇哇痛哭。
「大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啊!」
周圍人面面相覷,張文海現在的姿勢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高高在上的家族子弟,居然會給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年輕下跪。
「張少,沒錢可以打電話跟家裡要啊,何必自取其辱呢。」
慕容桀笑眯眯的,頗為好心的提醒。
「對對對!」
張文海眼前一亮,趕快拿出手機給自己大哥打去。
「文海,錢家人請到了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
「大哥,那些事先不談,你趕快給我轉兩千萬,有急用!」
張文海神經緊繃,滿頭大汗。
「兩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你要幹什麼?」
電話那頭,正是張家大少爺,張千山。
「我跟個人打賭,結果輸了,賭注便是兩千萬。」
張文海偷偷瞄了韓凌天一眼。
本來十拿九穩的賭約,可他又怎麼能料到,堂堂百年中醫世家的老家主,醫術超群的錢宣策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
別說是他,場內所有人其實都沒有料到最後的結果。
「你個廢物,把電話給他。」
張千山陰沉著臉,兩千萬已然不算個小數目,要是不明不白的給出去,他也有些肉疼。
張文海膽戰心驚的將手機扔給韓凌天,尷尬的咧了咧嘴:「有人找你。」
「哪位?」
韓凌天接來電話。
「咦,聽你的聲音像是……」
張千山眉頭微皺,頓了頓,驚詫出聲:「是韓凌天?」
「張少記性不錯,就是我。」
韓凌天玩味一笑。
「你小子當年就是個窮屌絲,女人最後都歸了我,怎麼,現在有人撐腰膽子也跟著上來了,我張家的錢好拿,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花的。」
張千山不屑的笑了笑。
「我如果偏要拿呢?」
韓凌天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奉勸你一句,不要因此丟了性命。」
張千山聲音淡淡,其中的威脅卻不言而喻。
「區區兩千萬都捨不得,傳出去也不怕丟人麼?」
韓凌天輕笑一聲:「況且,屬於我的東西,沒人能夠不兌現。」
「很好,今天下午多倫多大酒店,有膽量你就來拿。」
撂下一句話,張千山直接掛斷電話。
「張千山,我本不打算搭理你,可惜啊……」
韓凌天眼神微眯,喃喃自語一句。
旋即他聳了聳肩,將手機丟回給張文海,擺擺手,「你可以走了。」
「多……多謝。」
張文海如獲大赦,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跑去。
「二叔,他居然敢得罪張家,到底是什麼身份?」
錢似錦弱弱抬頭。
「白家、牧家和馮家的座上賓。」
錢宜民陰沉著臉。
「什麼?!」
錢似錦表情一驚,身體向後縮了縮,不由得開始瑟瑟發抖,同時,心中拼命祈禱韓凌天不要注意到他。
現在看來,他說要找回場子什麼的話,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啊!
「小先生,不知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如何?」
慕容嚴笑眯眯的走上來,語氣畢恭畢敬。
錢家三人一陣羨慕,能讓慕容嚴主動拋出橄欖枝,可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哪怕是錢家和慕容家交好,也沒有那個資格。
在他們看來,韓凌天肯定會欣然接受。
畢竟,他背後的白家、牧家和馮家在濱海是了不得的龐然大物,但放到省城慕容家面前,卻不敵人家冰山一角。
哪料,韓凌天搖了搖頭,神情淡然:「改天吧。」
眾人紛紛動容,表示難以置信。
慕容嚴可是比錢宣策更厲害的名醫,在省城位高權重,向來說一不二。
能得到他的青睞,別說區區一個濱海,甚至在省城都能橫著走,多少人要是擁有資格,做夢都會笑醒。
可韓凌天竟然敢當眾駁了慕容嚴的面子,可就有些不知好歹。
慕容桀暗中搖搖頭,少年得志,難免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任他韓凌天醫術高明又如何,在當今社會,終究離不開「錢權」二字。
而他慕容家的威勢,又豈會是一些濱海家族能比的。
原本,眾人以為慕容嚴就算不生氣,但也不會高興,然而,他只是笑了笑,從懷裡掏出名片交給韓凌天:「好,一切按你的時間來。」
眾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讓慕容嚴心甘情願等著,哪怕放在省城,也沒幾人有那個資格!
「以後我錢家的人,不得再與張家人來往,聽到了沒有?」
錢宣策回頭看去,神情凝重。
「是是是!」
錢似錦嚇得渾身發抖。
「明白。」
錢宜民語氣沉重,心中多出一份無力感。
現在來看,韓凌天的背景愈發可怕,他又怎麼為兒子報仇?
錢宣策回身重新掛上笑容,「韓先生,你在醫術上水平非凡,可不可以指點一下,剛剛為那位老哥針灸的原理?」
慕容嚴父子和中醫部的人精神一振,心知機會難得,立馬拿出百分百的精神。
一旁的老者也是心生好奇,豎直耳朵,等著韓凌天開口講解。
韓凌天環視一圈,笑了笑:「我先用古法朝天闕刺在每條神經的節點上,再用三枚銀針貫穿了曲池穴,最後以點蒼指帶動所有銀針做出刺激。」
「韓先生雖然說的簡單,但對於我們來說,哪怕窮極一生也無法做到,慚愧,真是慚愧。」
錢宣策輕嘆口氣。
「是啊,神經何等細小微弱,要用銀針一個不落的扎准,中醫界怕是沒幾個人能做到。」
慕容嚴也跟著苦笑搖頭。
用銀針扎入神經,如此天馬行空的事情,卻被韓凌天一步不差的做出來,可見他的功底有多深厚。
中醫部的其他人紛紛點頭,此時終於明白,自己等人和韓凌天相比,不止是針灸診斷上有差距,甚至在境界眼光上,也有天與地的距離。
韓凌天立於場內,風輕雲淡的模樣與先前沒有不用。
「韓凌天,雖然你很強大,但我以後一定會超越你。」
慕容桀捏緊拳頭,暗暗給自己加油。
韓凌天看向錢宣策,淡淡一笑:「錢老家主,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
錢宣策一愣,剛剛只顧著興奮和震驚,差點忘了自己和韓凌天有賭約在身。
他當即點了點頭,「自然,誰讓錢家技不如人呢,我們現在就回去安排。」
「我們走。」
錢宣策對眾人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錢宜民無奈點頭,錢似錦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深深低著腦袋,生怕被看到。
幸好,韓凌天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小先生,我回去等你電話。」
慕容嚴笑容滿面,帶著慕容桀離開。
「韓凌天,怪不得你家沒人,原來是在醫院。」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緊接著,一抹倩影快步走到韓凌天面前。
「喏,針給你。」
莊懷柔擦了擦額頭汗水,從包里拿出九龍簪。
為了找到韓凌天,她可是在城北兜兜轉轉了好幾圈,累的夠嗆。
「懷柔?」
一旁的老者驚詫出聲。
「爺爺,你怎麼也在……等等,你的右手臂怎麼好了?」
莊懷柔一臉興奮的跑到老者面前,抱著他的手臂左瞧瞧右看看。
「哈哈,都是那個小先生治好的。」
一提到手臂恢復,老者就激動的像個孩子,什麼養氣功夫都拋到一旁。
「你說是他治好的?」
莊懷柔難以置信的指向韓凌天。
「是啊。」
老者點了點頭,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懷柔,看樣子你認識小先生?」
「昨晚認識的……」
莊懷柔定定的看著韓凌天,眼神突然有些複雜。
「莫非,你奶奶的病也是他治好的?」
老者此時神情變得也頗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