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郭義,從一開始的驚恐,迷茫,崇拜到現在恍惚,淡定,不屑。甚至詆毀!
「唐家的大腿可不是那麼好抱的。」
「就是!」
柳如煙呆呆的立在原地。
郭義的背影,如此高大,偉岸。在他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仿佛有萬丈霞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今天是柳如煙的生日,卻也是她人生之中最灰暗的一天。
不知為何。
看到郭義的成功,柳如煙就有一種心灰灰的感覺。
看到郭義的冷傲,柳如煙就有一種心酸酸的痛苦。
他有冷酷的底氣;他有傲慢的資本;他更有不可一世的本錢。
「如煙,你別擔心。」李沐白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遲早要給他好看。」
柳如煙努力的提起了心情,笑了笑,然後說道:「算了吧,我們繼續我們的生日派對。」
「好好。」李沐白點頭。
柳如煙緩步走到了陳安琪的身邊,陳安琪一臉惶恐的看著柳如煙。
「安琪,你不會以後不來公司上班了吧?」柳如煙拉著陳安琪的手。
「怎麼會?」陳安琪急忙說道:「我還擔心你……」
「不會!」柳如煙堅定的搖頭,道:「你是我的好姐妹,只是,你現在飛黃騰達了,我怕……」
「如煙,當初你幫了我這麼多,我怎麼會因為這樣而離開飛宇集團?」陳安琪緊緊的握著柳如煙的手,道:「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飛宇集團。」
「那就好。」柳如煙含淚。
兩人雖是上下級關係,但卻情同姐妹。絕對不會因為客觀因素而導致翻臉。
…………
河東陳家。
一片位於半山腰的莊園,陳家上百人居住在這一片莊園之中。
上山之路,有數道門禁,平日裡,崗亭之中只有一名保安執勤。如今,每一個保安亭里都有數個保安執勤,門口還有兩名保安交叉巡邏。防備指數很高。
此時,在這一片莊園正中央,一棟三層樓的別墅。
一樓大廳,聚集了幾十號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片暮色。
大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具焦黑的屍體,這一具屍體正是陳家老二陳凡林。前日被郭義一道白蓮聖火燒成了這般模樣,面目全非,若非消息確切,估計陳家人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老爺子,絕對不能讓放過此人。」一名青年男子咬牙切齒。
「對!」一旁男子點頭,道:「殺了二伯父的竟然是當年郭家的餘孽。此等孽子,絕對不能輕易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二弟,大哥一定會為你報仇!」陳家老大陳凡希老淚縱橫。
沙發上,一名黑袍老者,童顏鶴髮,臉色陰沉,一雙鷹眼更是詭異。這便是陳家家主陳慶榮。老二死了,對他的打擊最大。畢竟,整個陳家的依仗幾乎就是陳凡林。如今,陳凡林一死,陳家怕是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這些年,陳家惡事做盡,陳慶榮自己心裡有數。所以,現在陳家老二陳凡林死了,他不僅要想著如何報仇,更要想著如何延續陳家的輝煌。
「嗯!」陳慶榮眯著眼睛,眼神里吐露出一抹陰沉,道:「此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郭家之人,一定要死。他若不死,我便要死!」
回想起陳家與郭家之仇,其中之複雜,怕是罄竹難書啊。
其實說起來,八年前,陳家與郭家也算是交好了。至於陳家為何會背後反水。那也是陳慶榮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必須把堅持到底。有些秘密……縱然是帶進棺材,也絕對不能吐露半個字。
「老爺子,現在該怎麼辦?」陳凡希抹了抹老淚。
陳慶榮深吸了一口氣,道:「當務之急並非報仇。」
「老爺子!」幾十號人齊刷刷的看著陳慶榮。
「都聽我說。」陳慶榮緩步站了起來,略駝背,道:「老二之死,已成定局。現在各方勢力如狼子野心。隨時可能會對陳家下手。當務之急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以防各方勢力打壓。」
「難道老二就這麼白死了?」陳凡希質問道。
「那狼崽子竟然能一招將老二斃命,說明這八年他沒有虛度。」陳慶榮在客廳里踱步,不急不緩的說道:「凡林乃是燕子門掌門親傳弟子。如今,凡林一死,燕子門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們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斬殺那狼崽子。」
「有道理。」
「燕子門出馬比我們動手強多了。」
「老爺子不愧是老爺子,一言點醒夢中人。」
眾人紛紛點讚。
老爺子分析得沒錯,當務之急並非報仇。而是要穩固陳家的江山。陳家老二一死,陳家的聲勢之牆算是倒塌,外敵隨時可能入侵。若不及時穩固陳家的江山,怕是別有用心之人會趁機而入。
至於報仇的事情,自然由燕子門出馬最合適不過了。
燕子門掌門楚明飛,乃是武道宗師巔峰境界。
已經算是人類武道極端了,身負萬斤之力,拳能毀山,掌能填海,可踏空而行,吐氣殺人。堂堂武道宗師巔峰,已經站在人類武道巔峰的人。對付一個猖狂小兒,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凡希,你立刻派人前往西北。」陳慶榮眯著眼睛,冷笑道:「把老二的消息通知燕子門。請求他們務必出山復仇。否則,我陳家就算是拼掉最後一滴血脈,也要把這狼崽子殺了。」
「是,父親!」陳凡希咬牙。
西北大漠。
一陣風吹來,便能揚起萬丈沙塵。那大戈壁之上,廣袤無垠,地面上寸草不生,寸木不長,儘是大片的碎石,無窮無盡。被風沙風化的石頭,顯得有些怪異,奇形怪狀,怪石嶙峋。
六月,正是大戈壁上沙塵最大的時候。
此時,在那大漠之中,有一個身影正在那沙塵的中心。在他的周遭,儘是被風捲起的石頭,顯得十分的駭人,十分的驚人。
男子年紀三十有餘,四十而不足。身高七尺,身材挺拔健碩。穿著一件黑色的褂子,他立於沙塵中心,從外往裡看,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他緊閉著雙眼,負手而立。似乎正在領悟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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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