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國正在為杜宇的事情頭疼呢,這一會兒竟然又有人來找杜宇了,而且聽起來事情鬧得好像還不這就讓吳建國更是頭大了。這杜宇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情,竟然連省廳都驚動了呢?
因為受過杜宇的恩情,吳建國並沒有出賣杜宇,而是試探著問道:「能讓丁局親自來委託我找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不知道這個杜宇到底犯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丁局道:「確切地說,我是弟弟那邊的一些同事要找他,據說是有什麼事情想找他幫忙吧。」
吳建國心裡一緩,他原以為杜宇惹出什麼事,省廳要抓他呢。聽到這裡,他就不用擔心了啊。而且,聽丁局的口氣,他們還要找杜宇幫忙,可見,杜宇對他們來說可是非常關鍵的呢。
同時,吳建國心裡一動。他還在頭疼杜宇的事情呢,現在,這不是最好的機會嗎?借丁局的手,說不定就能夠把杜宇的事情解決了啊?
「你弟弟要找的那個杜宇,是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吳建國問道。
「你認識?」丁局奇道。
「我也認識一個叫杜宇的年輕人,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吳建國笑著回道。
「那太好了!」丁局大喜,道:「我弟弟跟我說過,他要找的那個杜宇,年紀應該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頭髮白了不少!」
「那就對了!」吳建國大笑,道:「你要找的那個杜宇,應該就是我認識的那個杜宇了!」
「真的假的?」丁局道:「哎呀,早知道你認識,我費這麼大功夫幹什麼啊?他們還把省廳都給驚動了,現在全省都在找這個杜宇呢。這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丁局的話,讓吳建國心裡暗驚。這批人,為了尋找杜宇,竟然把省廳都驚動了,這批人該有多大的能耐啊?而這樣一批人,還要找杜宇幫忙,杜宇能幫他們什麼啊?
「對了,這個杜宇,現在在哪裡啊?」丁局道:「建國,這件事比較著急,我弟他們那邊都催促得不得了,讓省廳一天之內務必把人找到。我都還在發愁呢,這麼大一個省,就知道一個名字,怎麼找人啊?建國,這要是能把人找到,那就不用犯愁了啊!」
吳建國深吸一口氣,輕聲道:「這個人,現在正在東林縣警察局裡面關著!」
「啊?」丁局愣了一下,愕然道:「在警察局關著?怎麼回事?這個人,犯了什麼罪不成?」
「應該不至於。」吳建國把杜宇被人冤枉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吳建國的話,丁局立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這些地方官員,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東林縣,他們找人的時候,主要就是在東林縣找。我弟說,他們已經跟東林縣警察部門說過了,讓他們全力找人呢。結果現在倒好,人都在警察局關著,他們竟然都找不到,這批人,都是酒囊飯袋嗎?」
聽得出丁局心裡很是惱火,吳建國不由微微一笑。他知道,這件事到了這一步,已經不用他親自出面了。接下來,估計該東林縣警察部門那批人遭殃了!
丁局跟吳建國說了沒多久,便掛了電話,去處理這件事了。
而另一邊,在東林縣警察局,周雄正站在張金良面前,匯報杜宇這個案子的進展情況。
「你的方法,到底有沒有用?」張金良皺著眉頭,市里一個老朋友給他打電話,也讓他尋找杜宇。他現在正在犯愁這件事呢,杜宇就在他手裡抓著,但是,現在他沒法把杜宇交出來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是無路可退了。如果不把杜宇的罪名釘死,那他這個時候交出杜宇,就是得罪人的,所以,這個案子,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搞定!
周雄立馬道:「張局,您放心吧。我看了,那姓杜的,根本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已經派人送他去中塘鄉了,讓他親眼看看他身邊那些親戚朋友的情況。哼,據說這小子很孝順,他要是看到那邊的情況,不怕他不招供!」
張金良瞥了周雄一眼,沉聲道:「我先跟你說清楚,這個案子,全部是你在辦理。不管出現什麼情況,都跟我沒有關係!」
周雄道:「張局,您放心吧。真要出了什麼事,我一個人出來背這個黑鍋,絕對不會跟您有半點牽扯的!」
張金良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給你十二個小時的時間,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件事給我辦好了。」
「張局,您放心吧!」周雄立正身體,道:「十個小時之內,我就能把事情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對於周雄這樣的態度,張金良很是滿意,他點了點頭,擺手道:「好了,先不說這些話了,你繼續去忙吧。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是,張局!」周雄大喜過望,點頭哈腰地走出局長辦公室,幾乎是跑下樓,驅車直奔中塘鄉趕去。
杜宇已經被送到了中塘鄉,不過,他並沒有被送去派出所,而是被送去了鄉衛生所。美名其曰說是來帶杜宇指認犯罪現場,其實,周雄根本就是要故意把杜宇送過來,刺激杜宇的。
剛進了衛生所大門,杜宇便遠遠地看到,衛生所門口的位置,放著一個鋪蓋卷。上面躺著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正是杜宇的三姨吳改芝。
因為才動過手術,吳改芝臉色顯得很是蒼白。她的衣服上面都還殘留有動手術之後的血漬,因為才動過手術的緣故,她顯得很是虛弱,躺在地上,連喘氣都艱難。如果不是還能偶爾動一下的眼珠子,只怕肯定會有人把她當成死人呢。
雖然天已經有些涼了,但這衛生所附近還是有不少蒼蠅的。這些蒼蠅嗅到了血液的氣息,紛紛飛過來圍在吳改芝的身邊,嗡嗡作響,時不時地落在她身上。而現在的吳改芝,根本沒有力氣驅趕這些蒼蠅,看著就好像一個發臭的屍體一般,招來了這麼多蒼蠅。四周路過的人,甚至都不願意靠近她,經過這裡的時候,都捂著鼻子厭惡地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