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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蔡曉娟已經順利的通過了考試,拿到了律師證書,這原本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一風,我終於完成了我的理想了」,走下火車的蔡曉娟對著程一風說道。
程一風答道:「是的,如果你沒有完成你的理想,恐怕你還得再次去複習了,那我豈不是又要等上幾年?」,下了火車的程一風倒是沒有那麼的輕鬆自如,因為關於蔡一民的事,他一直沒有對蔡曉娟說明白。
「咯咯,不知道我爸爸聽到這個消息,他會怎麼樣?」,蔡曉娟輕笑道,她漸漸的改變了對蔡一民的看法,其實母親的去世也不完全怪於自己的父親,更何況父親畢竟是父親。
「是。。是的,他一定很高興」,程一風故作笑意的答道:「我們走吧」。
「權叔,這是怎麼回事?」,當程一風和蔡曉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之時,卻現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鐵門被當地的警察正張貼著封條,只見權叔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看著回來的蔡曉娟說道:「小姐,你回來了?」。
「權叔,這是怎麼回事?」,蔡曉娟睜大眼睛問道:「我爸爸呢?」。
「你爸爸?」,權叔一口嘆道:「你爸爸,你爸爸已經。。已經過世了」。
「什麼?你說什麼?」,蔡曉娟驚訝的直拉著權叔的手叫道:「不可能,我離開的時候,我爸爸還是好好的,怎麼會。。?怎麼會突然離開了?」,她萬沒有想到,到頭來落得個家破人亡。
「是真的」,權叔面帶哀傷的表情答道,他一直很忠於蔡一民,雖然人走樓空,蔡一民是他埋葬的:「我帶你去見他」。
程一風也沒有想到蔡一民突然之間死亡,感到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扶著極度傷心的蔡曉娟說道:「曉娟,我們還是去見見父親吧?」。
蔡一民被埋葬在了鳳城的城關墓地,是一些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所在的場地。卻見已經有人拜祭蔡一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嚴靜。
蔡曉娟並沒有跪在蔡一民的墳墓前大哭大鬧的,而是跪在墳墓前黯然流淚,也不知道跪了多長的時間,程一風才把她扶了起來勸道:「曉娟,不要太難過了,我想你父親不想看到你這樣子的」。
「是呀,曉娟」,嚴靜安慰道:「節哀順變吧」。
「表姐,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蔡曉娟抱住了嚴靜的胳膊:「你一定知道我爸爸是怎麼死的?你告訴我」。
嚴靜緩緩的推開了蔡曉娟那極為沉重的雙手,答道:「曉娟,回去再說吧」。
蔡一民是被薛玉逼到了絕路,薛玉拿到了黃炳權的賬目,有很多錢卻是來路不明,牽涉到了金三角一帶的毒品交易,於是薛玉間接的和警察局裡的徐少聰合作,而且還找了幾個證人證明蔡一民從事毒品交易,證人就是林苑影視公司等人(因為他們的『猛士牌』香菸已經被查封,他們也是為了保全自己,各顧各的了),揭了蔡一民的罪行,陳氏家族同樣的也脫不了干係。薛玉對程一風和金三角前來的蒙格爾將軍的行蹤了如指掌的了,在蔡一民交代了與蒙格爾將軍進行了毒品交易的同時,就此廉政公署的人有了證據,前去n市抓人了。
蔡一民原以為自己家財萬貫的,頂多蹲上幾年的監獄,出來還是一條好漢,豈料一封律師信的到來,影視公司嚴重虧損,使得他雪上加霜不說,薛玉拿出了十五年前的陳年往事告他,他的財產有一半是屬於薛玉(薛玉的母親留下來的遺囑)的,而蔡一民一向心臟不好,面對薛玉的嘲笑,面對鳳城報館和媒體的攻擊,在醫院裡去世。
「薛玉?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蔡曉娟睜大眼睛問道。
「因為薛玉的母親原先是你父親的情人。。。。」,嚴靜把薛玉的身份如實的我告訴了蔡曉娟。
「這麼說。。這麼說她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了?」,蔡曉娟緩緩的搖著頭答道:「怎麼會這樣?我父親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曉娟」,程一風一把拉住蔡曉娟問道:「你要去哪裡?」。
「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管怎麼樣,也是她的父親」,蔡曉娟大聲哭道。
「曉娟,你不要這麼傷心了」,嚴靜走了過來說道:「我們已經掌握了薛玉的犯罪證據,她會得到法律的制裁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薛玉難逃牢獄之災。
。。。。。。
程一風去見了鄭浩和杜韻,他們已經成家了,就住在原先那長白村的樓房,和他的父母同住,這樣一來可以照顧自己的父母,二來杜韻有了身孕,也有著照顧,再說一個男人也不懂得怎麼照顧。雖然日子不算很富裕,但一日三餐不可少,就此鄭浩忙得不可開交,笑著說道:「現在終於有著平靜的生活了」。
聽鄭浩說歐陽華開了一家才雜貨店,而梁玉鋒已經正式成為了廉政公署的一名高幹警官,唯一就是李昆的死讓鄭浩黯然傷心,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在李昆的墳墓前掃墓。
一個月後,薛玉最終被帶進了警察局,面對嚴靜的盤問,薛玉倒是表現得很鎮靜,似乎她的人生道路走到了盡頭,全然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面對著她的終身監獄,她對著嚴靜說道:「我想見一個人」。
「誰?是不是程一風?」,嚴靜知道薛玉對程一風一直一往情深,所以她不再問所以然了。
程一風姿知道一切的事情是薛玉的所作所為,當時確實很憎恨她,但現在在監獄裡見到了可憐楚楚的薛玉,那怨恨的心緩解了下來,她確實很可憐,除了仇恨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他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問的是那件事呢?」,薛玉苦笑了一聲,答道:「如果是因為姚桃的事,我不想作解釋了」。
程一風深嘆了一聲,問道:「你為了報仇,你值得嗎?」。
「有的事是不能由自己說值不值得」,薛玉笑了笑,笑道:「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我不想我母親就這麼白死,你要恨我就恨吧」。
程一風不想再責怪薛玉了,一切恩怨化為句號,他安慰道:「算了,一切都過去了,希望你在監獄裡好好的改造,出來一樣好好的生活」。
「好好生活?我還有資本嗎?」,薛玉突然問道:「一風,以前,你喜歡過我嗎?我要你說實話」。
「說實話?」,程一風看了看薛玉那誠懇的表情,知道現在需要的是一種安慰:「喜歡,至少一直沒有討厭過你,不過你放心,我會時常回來看你的」。
「謝謝」,薛玉緩緩的站了起來答道:「我看你時間不多了,曉娟還在門口等著你,她一定很恨我?你要好好的對她」。
「會的,可能她還一時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吧」,程一風輕笑道:「我想過一段時間會改變的,你多保重,再見!」。
程一風走出了監獄的大門,仰頭看了看天邊那一道彩虹,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走向了站在大門口的蔡曉娟。
「她怎麼樣?」,蔡曉娟想問又不想問的問道,雖然蔡一民是她間接逼上了絕路,但始終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所以還是有點擔心。
「你還恨她?」,程一風反問道:「其實你父親的死也不完全在於她的所作所為」。
「愛,有什麼好責怪的呢,只是心裡就是那麼的不平衡」,蔡曉娟一聲嘆道:「爸爸也不該走這條路」。
「是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程一風牽著蔡曉娟的手說道:「我父母就要回來了,說商量我們之間的事」。
蔡曉娟點頭答道:「嗯,我們走吧,我們的事還是父母做主」。
他們兩個人十指緊扣著,朝著西邊日落的彩虹走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