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毅讓曹越去江浙大學讀歷史專業,是想讓曹越走從政的道路。
但通過大學第一年的觀察,曹忠毅悲哀地發現,曹越的性子,一點不像聶丹那樣圓滑懂進退,挺像曹建國,人非常耿直,脾氣火爆。這樣的性格,不適合在官場混。
其實當兵以前的曹越,並不是這種性格。
以前上學的時候,曹越人挺滑頭,性子還有點邪,那時曹忠毅覺得,曹越的性子有點像聶丹,比較圓滑,還有點小聰明,能屈能伸,而且做事情有魅力,有度量,非常適合當官從政。
因此爺孫三代一系列的交鋒後,曹越終於離開了隱龍,去大學念書。
曹建國是希望曹越一直在部隊裡混,當職業軍人,想上學的話去軍校,到軍校里混一段時間後,再通過各種途徑升職曹忠毅覺得,曹越性格適合從政,並且他覺得曹越在隱龍里混太危險,萬一有什麼意外就麻煩。最終曹忠毅的意見成為最後的意見,曹越也就離開了隱龍。
但誰也不知道,在部隊呆了幾年的曹越,出來後性格變成了曹建國的翻版,嫉惡如仇、脾氣火爆,這樣性格的人,從政入官場並不合適,去當兵一直在軍隊裡混倒是挺適合。
因此今天曹忠毅才會問曹越,大學畢業後想幹什麼。
像他們這樣的世家豪門,大學生涯只不過人生的一個必要過程,可以說就為了拿張貨真價實的畢業證書,至於大學裡學什麼,並不重要。華夏的大學,並沒有「從政」這個專業。現在的國家領導人,大學時候所學的專業都是五化八門,各不相同。
豪門家的子弟,通常大學沒畢業,家族就為他們安排好了要走的路,連性子耿直的曹忠毅也是這樣。不過他還比較民主,並且知道以子女的脾氣個性為他們安排人生的道路。
就像曹若男比較細膩、有耐心、行事挺懂的曲折門道、並且對行商感興趣的人,就安排她去管理商業,曹建國、曹建民這樣火爆脾氣,對當兵熱愛異常的兒子,就一直讓他們呆在軍隊裡。
男性後代,到部隊裡磨練是必須要做的,無論他們以後做什麼,這是曹忠毅一再嚴格吩咐的事。
因此曹家的後代,只要是男子,都會到部隊磨練幾年,女孩子也大部分有從軍的經歷。
曹直的性格適合在部隊,曹忠毅就讓他讀軍校,只不過對曹越的安排,他覺得有點失策了。
曹越離開隱龍,到江浙大學念了一年書這期間的表現,讓曹忠毅不知道該為他安排什麼道路,因此這次生日聚會,老爺子想到了開個會,討論一下。
曹越的回答,曹忠毅並沒馬上表態,但曹建國卻是生氣了:「小越,你怎麼可以這樣搪塞爺爺的問話?」
曹建國覺得,曹越這樣的回答,明顯只是應付,沒有認真考慮老爺子的問題,也是對自己未來的不負責任。
曹越趕緊解釋:「爸,我覺得我什麼事情都去嘗試一下,看看哪方面更能取得成就,以後就把精力放在哪方面,這樣可能更好。」
「小越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情況和他起初預計的不一樣,曹忠毅也有點無奈,他示意曹建國先不要斥責曹越,「你對他的關愛還是太少,他現在在做哪些事情,你這個當爸爸的也沒操什麼心。」
曹忠毅的話,曹建國一般情況下是不敢反駁的,只能小聲地解釋了句:「爸,不是聶丹在他身邊嗎?有他媽媽在身邊,我也不要操那麼多心。」
「好了,那還是按小越自己的意思考慮吧,都嘗試一下,什麼方面表現出色,就往哪方面發展。」曹忠毅說著,又在曹建國和曹建民的臉上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現在二胎政策放開了,你們的妻子年紀並不是很大,要不要考慮一下再要個小孩?」
曹忠毅雖然身居高位,但思想還是挺傳統,特別年紀大了,更是期望多子多孫的場面。
他更清楚,家族裡的人丁興旺,這個家族才會越來越強大,人口太少,肯定會慢慢衰弱下去。
老爺子雖然一直在軍界,但卻是放開二胎政策強有力的支持者。聶丹和王海英雖然年紀有點大,但現在還是可以生育的年齡,他和徐力嘀咕了幾天後,就想趁這次生日聚會時候,把這事和兩個兒子說說。
一聽曹忠毅竟然和他們說這事,曹建國和曹建民頓時窘了。
「爸,小越都談朋友了,也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我們年齡也大了,就不考慮這事了,」曹建國很尷尬地解釋道:「況且我們兩個工作都很忙,爸你還希望小丹能更進一步,這事情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考慮。」
「爸,我們也是這樣,」曹建民跟在曹建國後面解釋:「我們工作忙,精力也有限,小越和小直都快到了婚娶的年齡,生二胎的事,就交給他們吧,我們已經有心無力了。」
兩個兒子都是這樣的態度,讓曹忠毅有點惱怒,眼神也冷了下來:「看來我這個當父親的話,已經沒有人聽了。」
「爸,怎麼會這樣?」曹建國趕緊站起了身:「我們真的沒有時間和精力,也不是不能要二孩,但要了二孩的話,小丹的政治生涯肯定要暫停,待他重新回去後,可能就錯過了機會。」
「海英也是一樣,」曹建民也趕緊跟著附和,「現在她正是升職的黃金年齡,明年可能就可以輪到她。要是因為二孩的情況,耽誤了幾年,那機會肯定就錯失了。還有,如果現要個孩子,與小越小直年齡相差也太大了。」
「年齡相差有什麼大?」曹忠毅終於怒了,「當時我們兄弟姐妹幾個,最大和最小不就是相差二十歲嗎?」
曹建國和曹建民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說。
看到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父親,在爺爺也就是他們自己的爸爸面前一副吃癟的樣子,曹越和曹直都忍不住想笑。
這是報應啊
他們也覺得很有趣,要是他們再添個弟弟或者妹妹,那是件多歡樂的事情
特別是曹越,他曾考慮過要不要讓鄭含未婚先孕,就像當年的聶丹一樣,大學沒畢業就懷孕。
如果他這計劃實施,媽媽聶丹也在爺爺的逼迫下懷上了,那以後他的弟弟或者妹妹,和他的兒子或者女兒,差不多的年齡,說不定還能一起上學,成為同班同學。
是不是有點亂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