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這一切的動作都做得很快,陸風的手上甚至帶出了一陣陣幻影,這是陸風丟失了內力之後,最快的一次拔槍,可見陸風的心裡並不如表面那般波瀾平靜。
極快的一槍,站在陸風旁邊的約翰動了一下,像一旁扭去,隨後約翰又如同一個不倒翁一樣站了起來,陸風當下狀態最快的一槍,如此輕易地就被約翰躲了過去。
「你應該更快一點。」
笑容癲狂的約翰腳一抬,動若閃電的一腳踹中了陸風的腹部,陸風如同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踹飛了出去,砸在地鐵軌道的牆壁上。
陸風腹部劇痛難忍,腸子仿佛也被踢斷了一樣,只是陸風在被踢到牆面上的時候,陸風忍著痛如同一隻蜘蛛,整個身體掛在了牆上,手腳並用在牆上快速地行走著。
「血腥約翰」的手中忽然出現了兩桿散彈槍,這兩桿散彈槍身巨大,也不知道約翰到底是如何裝進身體裡面的。
在一腳將陸風踢飛的時候,約翰拿著散彈槍就如同拿著兩把輕盈的手槍,一連串地子彈朝著陸風發射而去。
在牆面上動若蜘蛛的陸風,在子彈將至身體的時候,都在堪堪之間躲閃過了子彈,快速地朝著地面上的約翰逼近過去。
一個呼吸間就將所有子彈打空的約翰,將兩把散彈槍隨手扔到了地上。
陸風已經攀著牆壁來到了約翰的頭頂,他手中沙漠之鷹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著約翰。
約翰抬頭,看著在自己頭頂的陸風露處一個笑容,約翰的手摸向自己的腰間,一桿左輪手槍猛然出現在了約翰手中。
約翰的拔槍速度至少要比陸風快上兩個檔次,陸風還沒按下扳機,就覺得眉心一陣劇痛。
危險的徵兆!
陸風毫不猶豫在空中一個翻身,用腳在牆壁上借力一蹬,如同一道離弦之箭一樣,脫離了約翰的射擊範圍。
約翰的一槍放了一個空,隨後約翰的左輪手槍,瞬間又鎖定住了陸風,陸風覺得眉心,胸口,脖子,肺部,大腿位置都傳來了刺痛的感覺。
約翰近乎違反了射擊的所有常理,他似乎能在一秒鐘之內將左輪彈夾的五發子彈全部打光,並且都能鎖定住陸風的要害。
陸風的槍完全跟不上約翰的鎖定速度,這並不是陸風太差了,只是陸風接觸槍械其實也僅僅是在一天時間而已,他更多的有的是理論知識。
然而約翰,這個皇家騎士團的精英騎士,他的快槍在世界內,約翰認為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知道自己比拼速度完全不會是約翰對手的陸風,人在空中胡亂的開槍,沙漠之鷹每一次開槍都帶著一股雷鳴一般的咆哮,巨大的後座力道將陸風帶著在空中無規則的亂飛,再加上陸風本身的小幅度抖動,約翰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鎖定不住陸風了。
可是這並不難得倒約翰,約翰的手中拿出了一顆手雷,手雷扔到了空中,約翰一槍打在了手雷身上,覆蓋面積極為廣泛的手雷帶著一陣鮮紅色的火浪,朝著陸風吞噬而去。
陸風被這股手雷的氣浪,帶著又朝軌道內飛去。
約翰朝著氣浪內連開四槍,將手中的左輪子彈給打完。
約翰病不相信自己的預判,一發都中不了陸風。
當火浪散去的時候就是陸風的死期,約翰這麼想到。
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在嗚咽聲中,地鐵轉動著齒輪,從隧道內滾滾而來。
在手雷的火浪消失的剎那,陸風隨著而來的地鐵消失了蹤影。
約翰臉上的獰笑失去了蹤影,臉上變得更加的陰沉。
約翰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就是能嗅到別人身上的味道,騎士團的隊長威爾遜被人叫做最忠誠的狗,但是威爾遜這條狗可沒有這個能力。
陸風的味道就在地鐵裡面,約翰已經聞到了這個黃皮猴子的血腥味道,這也證明了一件事情,陸風已經中槍了!
拿著左輪槍的約翰走進了地鐵裡面,這並沒有引發多大的騷亂,因為倫敦的地鐵向來很少有人,四號線的又是一個偏僻的航線,所以大多數車廂空空如也,就算是有人也不過是還在睡覺的流浪漢。
花上幾英鎊可以在地鐵內隨意睡覺還有空調享受,這對於流浪漢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待遇。
臉上帶著殘忍笑容的約翰,拿著手槍一輛輛車廂地檢查了過去。
有些流浪漢看著約翰手中的槍械會有點害怕的神色,大多數流浪漢則表情淡然的多了。
在允許槍支的國家裡面,拿著槍出現並不稀奇,更別說在四號線這種地方。
更有幾個流浪漢盯著約翰神情不善,他們上上下下打量著穿著一身名牌服飾的約翰,在尋思著在這個倒霉鬼手裡到底可以搶劫出多少錢!
即便這個人手裡有槍,對於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來說,他們也不在乎。
在美利堅和英國留過學的留學生們,都養成了早睡的好習慣,因為夜色下的倫敦就是犯罪者的天堂,外來移民已經將這座浪漫的城市毀了。
這些居無定所的流浪漢,遊蕩在街頭伺機而動,相比老牌地下勢力,他們沒有任何原則可言,學生就是他們的錢包,所以留學生們最怕夜晚出門,也最怕遇到流浪漢。
更怕的是遇到一個毒癮犯了的流浪漢,這種流浪漢在毒癮發作的時候,如果你身上沒有錢,他們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
如果學生們晚上一定要出門,那麼他們在口袋裡面通常會裝上20英鎊,這些英鎊是買路錢,如果真不幸被人搶劫了,這點錢足夠讓那些癮君子們買上一袋鴉片。
地鐵已經在緩緩地開動了。
當列車門關閉的那一剎那,地鐵內餓了一天,又有兩天沒有吸食過毒.品的流浪漢,將眼睛放在了約翰身上,如同一頭頭飢不擇食的狗!
一個流浪漢朝著約翰走去,只是這個流浪漢人還沒靠近的時候,約翰的左輪手槍,已經指在了流浪漢的腦門上。
流浪漢的臉上無所畏懼,這並非因為無知才無畏,而是他確信這個拿槍耍酷的男人不會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