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騎著車,身體向前車輪前傾,飛速疾馳的身影在黑夜裡是那麼突兀與怪異,尤其是蕭易一臉殺氣的模樣,駭人無比,他現在若是被平常人看到,那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
沃克大酒店,是位於沈華市西郊路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以人性化的服務與態度享譽一方。在沃克大酒店進出的非富即貴,是飲食、娛樂談生意的絕好之地,是有錢人們的天堂。
「好,安總,就此別過了,不用再送了。」酒店門口,一個有些禿頂、滿嘴油膩的胖子一板一眼伸出了手與對面的男人握了握手,隨後從懷裡掏出幾張酒店贈送的精美餐巾紙在自己油光的額頭上擦了擦,對面前的所謂的安總說道。
安總身邊的手下聞言,頓時對胖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安總擺了擺手讓手下退到一邊,繼續和滿身油膩氣息的胖子交談起來。
「唉?劉書記這你就不對了,咱倆這關係你還管我叫什麼安總?給我點面子就喊我一聲虎子就可以了。」安虎一張如刀割得稜角分明、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對肥膩的胖子熟絡的說道。
「哦哦哦,對,虎哥,是虎哥。」劉書記邊擦著臉上的肥油,邊哈哈笑了起來,一喘一喘的說道,「那虎哥也別把我叫得太生了,喊我一句劉老弟吧,呵呵。」
劉書記笑得有些猥瑣,表情不再像剛才那樣一板一眼了。
「好好好,那我安虎就冒犯喊你一句劉老弟了。」安虎略帶幾絲皺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大笑著對劉書記道:「哈哈哈,那劉老弟以後要常來看看老哥啊。」
「沒問題!沒問題!老哥你就看我的吧!」劉書記猥瑣一笑,將擦過額頭的餐巾紙小心的揣進了兜里,碰了碰褲兜里另一樣存在的東西,胖子的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濃了。
「那,老弟你慢走啊!」安虎拍了拍劉書記的肩膀,微笑著說道。
劉書記的身體頓時一震,伸進兜里的那隻手有些不自然的拿了出來,低身微微向安虎彎了彎腰,快步走下了酒店門口的台階,招了一輛出租車,這速度竟然一點也不像體重起碼三百斤的胖子該有的。
安虎一直微笑的看著胖子坐上的出租車走遠,臉色這才淡了下來,伸手向身邊的手下招了招手,一直站在安虎身邊的人馬上反映了過來,從懷裡掏出一條白色手帕遞給了安虎。
安虎接過手帕面無表情的擦了擦手,和手下一起走下台階上了一輛奧迪車。
上車之後,他的那名手下終於忍不住心裡的疑問,對安虎說道:「虎爺,那胖子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處長,有必要那麼巴吉他嗎?消費那麼……」
安虎隨意搖下車窗,把手帕扔了出去,看也不看坐在駕駛座的那名手下,說道:「開車。」
那名手下從後視鏡里看了看安虎的臉色,小心的說道:「是……」
車子啟動後,安虎這才悠然的對那人說道:「林誠,你這人做人辦事都挺不錯,但是有一個很大的缺點……」
「叱……!」安虎所坐的奧迪忽然來了一個急剎車。
「……怎麼了?」安虎皺了皺眉,對前排的林誠說道。
「虎爺,前面忽然衝出來一輛自行車,差一點就撞上咱們……」林誠回頭看了看虎爺,一臉的苦笑,「那自行車快得驚人,都快趕上虎爺這輛奧迪了。」
「嗯。」安虎翹起了腿,給自己點上點上一根煙,絲毫沒有對剛才那人產生分毫的興趣。
「剛才我看了騎自行車的人一眼,他好像……就是那個東街的蕭易。」林誠小心翼翼的對安虎說道。
「哦?是他?」安虎忽然把菸頭從窗戶扔了出去,伸手在林誠的駕駛座上拍了拍說道:「跟上他。我操,剛才老子可是看到他手裡拿著一把刀呢,你小子怎麼不早說。」
「……」
林誠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臉色有些怪異的安虎,連忙發動了汽車。
……
蕭易玩命似的使勁騎著自行車,始終跟隨在麵包車的虛影后面跑了足足有幾公里的原路。現在蕭易有些感激前不久折磨他身體的落雷了,要不是落雷的淬鍊,恐怕蕭易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體力足夠他騎車狂騎幾公里。
大腦的疼痛在急劇消耗的體力下顯得尤其的劇烈,但這仍在蕭易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就在頭部的痛感快要超過蕭易所能承受的臨界點時,麵包車的虛影終於停在一所廢舊倉庫前。
麵包車上走下來一個模擬虛影,打開了倉庫的門,隨著行駛進來的麵包車一同到進了廢舊倉庫中,模擬器模擬的景象就到此為止。
「原來是這裡。」蕭易停下了將景象輸入模擬器,隨手將它塞到了口袋裡,握緊左手的水果刀,加速騎著自行車,以超越了普通轎車的車速兇猛的向倉庫門撞去。
在自行車撞到倉庫門的剎那間,蕭易猛的在車座上跳了起來跳下了車。
高速行駛的自行車失去控制,頓時在倉庫門上撞了個粉碎。
「嘣!!」
聽見那一聲巨響,倉庫里傳來了無數的驚呼與質問聲。
「媽的,怎麼回事?」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警察,沒聽見警笛聲啊!」
「我操,老子打*炮呢,差點沒被嚇痿了,誰tm乾的?」
「可能是誰家的調皮小孩吧。」
「媽的,要讓我知道是誰,我tm非得把他弄死不可!」
「咯……咯……」
「什麼聲?老四,老四你怎麼了,快點tm的打開燈啊!」
「老四……老四被人割喉……咯……」
倉庫的燈忽然被打開了,照得整個倉庫都陷入了一片光明之中,幾乎所有人都沒從一黑一亮中反應過來,眼睛都被晃得生疼。
就在所有人捂著眼睛抹眼淚的時候,倉庫里又發出了幾聲「咯咯」如拉破風箱的急促喘息聲。
「我操,到底是怎麼地了?搞什麼玩意兒啊!」一個光膀子的大漢惱怒的罵了一句,慢慢的睜開了生疼眼睛,看清了燈火明亮的倉庫。
大漢忽然長大了嘴巴,像被人用手卡住了脖子似的,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遍地死屍。
老大,六子,二哥,三哥,還有四哥,都死了,平時一齊摳腳打牌上女人的兄弟們全部都死了!
大漢忽然狂笑起來!
「他媽的,死得好死得好啊!讓老大老使喚我,讓他們總把髒活累活給我,讓他們上我的女人!死得好啊!這樣前兩天搶來的錢就都他媽歸我了!我還……」
大漢的身體忽然僵住了,兩隻死魚眼死死的看著面前那個手拿水果刀的男人,那男人正是蕭易。
「不不不,我不要那些錢,我都給大哥你,給大哥你!」大漢雙腿發軟,一個站不住就跪倒在蕭易面前,因為極度恐懼大漢的腦皮都在顫抖著,他剛想說些好話求饒,就直覺得自己的喉管好像在漏空氣……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大漢一臉不可置信的捂著被切斷的喉管,摔倒在地上。
蕭易冷漠的跨過大漢的身體,這種將兄弟輕易唾棄的人是他平生最討厭的,讓他死得這麼快倒是便宜他了。
「還有一個……」蕭易握著手中的水果刀揮了個刀花,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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