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的俏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即便這個時代風氣開放,可也不是男人可以隨便拉女孩子的手的。
樂毅這個舉動,無論是在西施看來,或是在范蠡看來,都脫不了「登徒子」的嫌疑。卻因他是客,所以都不好發作。
樂毅也點到即止,知道女孩子的手不能亂牽的,但他之所以牽住西施的手,那卻是為了牽給范蠡看的。
那范蠡不是要把西施獻給吳王夫差麼?
那老子就先把西施給撩了,把她拐跑,看你拿什麼獻給夫差?
當然,這純粹是樂毅的遊戲心態。他突然地到這春秋年代,的確是沒把這裡頭的一切當真,只是當成遊戲,自然是想怎麼搞就怎麼搞。怎麼搞爽快,那就怎麼來。
另外,他也真想看看,那老道留下的這個機器,如果真改變了什麼,後世會不會真有蝴蝶效應?
不待分說,樂毅已經了廚房。西施愣在客廳,不知所措,那范蠡也愣了好一下。
所謂君子遠庖廚,這人看著氣度非凡,卻如何喜歡往廚房裡鑽?真是有份,那都是女人做的事,男兒堂堂大丈夫,豈能進廚房之地?
西施卻沒范蠡那種心思,她頂多是驚訝而已。哪怕是她的家裡,她老爹在家的時候,也從不進廚房的。可這位公子,卻毫無禁忌。
待樂毅到了廚房,那西施的母親見他進來,連忙招呼道:「貴客還請不要來這污穢之地,請去前廳稍待片刻,卑婦很快就會弄好的。」
「阿姨不必忙碌,就將這些交給我可好?」樂毅說著,也不等西施母親答應,他就來到砧板前,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拿出了各種的肉食。
這些肉,多是些飛禽走獸的肉,在小千世界中千世界,他總要滿足一下自己的胃口,光吃歸元丹,那可沒什麼滋味,所以他的儲物戒指里常常有準備著各種好吃的肉食。
儲物戒指裡面是真空的,對食物的保質期也能很好的延長。至今,樂毅那些以前從軒轅戰場帶出來的毒魚,都沒吃完呢,也沒變壞。
但毒魚那種東西是不能拿出來給這些凡人吃的,以西施范蠡這種體質,只要吃了毒魚,只怕分分鐘就要翹辮子。
西施母親才三十出頭,樂毅喊她「阿姨」,也確實有點過了,本該喊大姐姐,放在現代,就該這麼叫。但現在麼,他若將自己跟西施平輩,那就得叫嬸子、阿姨什麼的。
要不然,你管她叫大姐姐,那西施豈不是要叫你小叔叔?古人在輩分這個方面,是很迂腐也很遵守的。認定了,就是認定了。
西施母親想阻止他,但看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了鮮肉,然後又拿出了一把小刀,飛快地切起了肉來。
這廚房裡的刀,樂毅可用不慣,很粗糙,這個時代的炊具都很落後。
所以,他用的是一把小匕首,將肉片成一片一片的,然後鍋里紅燒炒動起來。
很多配料,樂毅儲物戒指里就有,都是現成的,一樣接一樣的丟下去,卻是看得西施母親目瞪口呆,菜也能這麼做?
『雖然好奇怪,從沒見過這樣的做菜方式,但聞起來卻像是十分香嫩。』西施母親心中震撼道。
樂毅一連做了三道菜,一道飛禽,那飛禽叫什麼名字他也不知道,反正是一種魔獸。這東西的肉,凡人吃了能壯筋骨,還能強體魄,一些小病什麼的,幾乎吃一頓,可以自消。
另一道,是類似牛肉的,還有一道是類似鹿肉的。
這三道菜炒得香極了!
搞好之後,樂毅就拿著菜去了前廳擺好,然後邀請西施母親和西施過來嘗嘗。
然而,她們母女卻是搖頭,說道:「客人聽食用,不用管我們的。」
原來,這個時代,女子地位卑微,吃飯是不准上桌的。特別是有客人的時候,女子吃飯須在廚房裡去吃,或是房間裡去吃。不可與客人同桌。
樂毅本想勸勸,可這個規矩,在他們這一代人的腦子裡根深蒂固,卻怎是一兩句話勸得動的?
「是我忽略了。」他趕緊從三個盤子裡分出一半來,送回到廚房,然後對她母女說道:「阿姨和施姑娘還請嘗嘗在下這家鄉菜。」說是家鄉菜,但他並沒放辣椒。
可無論怎麼弄,都會比她們之前弄的那幾個菜好吃。因為她們弄的菜,純粹是弄熟了就可以了。哪管什麼滋味不滋味的?
「客人請入桌。」西施母親讓樂毅先去享用,等樂毅過去跟范蠡重新坐下,她們才回歸廚房,也開動了起來。
西施母女看著那三盤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母女一陣猶疑,試探著嘗了一點,二人眼色均是大亮。無疑,這對她們來說,太美味了。世間竟有如此好吃之物?
西施母親忍不住又嘗了幾片肉,臉上儘是享受之色,而且吃完肉後,她的渾身似乎都淡淡地發起熱來,以往的寒腿、手指關節疼痛,都是洗衣服洗出來的,可在吃了幾片肉後,她以前疼痛的地方在發熱,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哎呀,這位公子做的菜式好神奇,不僅味道獨特,馥郁芳香,我吃完之後,這渾身感覺都暢快無比。這……這簡直就是神仙食物啊。」西施母親大讚道。
其實不光是她,西施也有同樣的感覺。
她常年跟母親浣紗,冬天也不例外,這雙手自然也是有點寒氣的,這吃了這些東西後,她也感覺雙手關節無比舒服,好像積累了多年的寒氣都被驅散了。
「阿母,你不妨多吃點。」西施說道。
「你也吃。」西施母親喜不自勝地點頭。
這個時代,筷子的風氣還沒傳開,吃東西多是用手抓的。箸,也就是筷子的前身,是用來分食物的。
在前廳,樂毅跟范蠡也吃了起來。
范蠡吃東西很優雅,一點點地吃,本來他是不吃樂毅那三個菜的,正所謂君子遠庖廚,這樂毅自己跑到廚房裡去做菜,這成何體統?故而,只吃那沒什麼滋味的魚,但吃起來卻像是滋滋有味。
樂毅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罈子酒來,指著桌上的水酒,說道:「喝這個不算男人,是男人就喝我這個,敢是不敢?」
范蠡說道:「如何不敢?儘管倒來,楚地的酒,我也不是沒喝過,有何懼哉?」
『好,就等你這句。』樂毅心裡一笑,然後拿過大碗,就給他倒了一碗,遞了過去。
這酒,是小千世界裡的酒,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果子釀的,非常芳香甘甜,但酒精度卻是一點也不低,按樂毅猜測,至少也有四五十度。跟茅台類似了,只是沒那麼口味沖。
「是男人,就幹了這一碗。」樂毅自己也倒了這一碗,與他一碰,然後先一口飲盡。
范蠡見他一口氣喝完了,自己自然不能落了下乘,也跟著一口喝完,喝完後,他眼睛一亮:「這是什麼酒?竟如此甘甜馥郁?偌大天地,我也週遊過不少國家,卻從沒喝過這般香甜的酒。」
「你要是喝過,才叫怪事,來,且嘗嘗這些肉食,吃了之後,保證你以後吃不到想哭。」樂毅笑道。
范蠡忍不住也是一笑,心說這也太誇張了,以後吃不到會想哭?天底下還沒有這麼誘人的食物吧?
他暫時摒開「君子遠庖廚」對樂毅的成見,捻起一片肉,試探性地嘴裡。卻當那肉片一入嘴巴,香味和滋味立即擴散開來,在他的嘴裡像是一陣陣的翻騰,翻江倒海,滋味濃郁發人省醒,這可是他從未嘗過的美味。
嘗了第一片,他立刻拿起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越吃越帶勁。也早就將那什麼「君子遠庖廚」的觀念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天底下,竟有如此吃食,今日吃到這些肉和酒,我范蠡感覺以往歲月所吃所喝之物,如同食蠟。這以後若是吃不到了,恐怕真會懷念到哭。」范蠡真情流露。
這就好比一個常年吃素的和尚,你突然給了他一頓吃,在他知道葷腥好吃之後,你又給他吃素菜,他豈會不懷念?做夢都會想。
「是男人就再喝一碗。」樂毅又給他倒了一碗。
「此酒,喝上一壇都嫌少。」范蠡極為開心地說道,這次也不等樂毅喝了,他自己拿過碗,就先一口飲盡。
然而,這可是四五十度的酒,雖然味道很柔和,可酒精度不是假的。
范蠡原本還精神奕奕的,這第二碗下肚之後,不到十秒鐘,他就感覺眼睛在發花了,大地在旋轉了。
「誒,樂兄為何你搖來搖去,且坐穩了。」范蠡搖搖晃晃地擺了擺手:「咦,這桌子怎麼也在搖晃……」念著念著,噗通一聲,他倒了下去,已經不醒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