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一次次冒險不計後果的行徑已經惹怒了蕭智淵一忍再忍直到忍無可忍的內心。
保鏢聽命而動,抓起孩子的左手不費吹灰之力的折斷,瞬間聽到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聽者心驚見者膽怯。
孩子還沒有從被定罪的節骨眼回過神,突然遭遇到徹骨的痛楚只餘下聲聲悽厲的嘶吼再無其他話可說。
疼痛占據了整個大腦,痛得頭皮發麻從未受過多大傷害的孩子而今生生的體驗了一回什麼叫十指連心什麼叫痛不欲生,硬生生的被廢掉了一隻手而無法反抗這種力不從心真要人命。
現場外木家兩兄弟忽然被蕭家的保鏢包圍,雖然沒有拿槍明確的指著頭威脅,手的槍卻是貨真價實不可忽略的危險品。
兩人耳力驚人聽到隱約傳來的慘叫聲,自知來源於廖家的那個能作死的孩子,心下緊跟著一凜暗忖蕭家掌權人可真夠狠的,做了什麼事把人家孩子欺負的堪殺豬,聽在耳滲人得厲害。
保鏢前詢問車子停在這裡的原因,按常理別人停車想停哪停哪,又沒停在馬路間影響他人,對方更不是管理交通違法的交警,沒有資格與權力過問,再說停車的位置在路邊的停車位,礙不著什麼人哪來的底氣質問。
要不是木家兩兄弟的身份擺在那實在特殊,以蕭家行事謹慎的態度根本不可能和顏悅色的給足對方臉面,換作其他人肯定沒有這份待遇。
蕭家與木家的恩怨沒法詳解,在這個地方見對木家人只會冒出一個念頭,那是兩人一定沒安好心。
仗著人多力量大事必要過問一聲,無論內心如何作想總得給蕭家一個滿意的交待,否則因此事結下的疙瘩可不那麼好解。
木興晨出面開口道,「湊巧來到這邊,沒有做危害到蕭家後。」淺在話意暗藏玄機,證明來到此處什麼都沒做也可能來不及做點什麼,但是看到事發情況是確定無疑的事實,這要看蕭家保鏢如何作想。
「是否可以說明一下原委。」保鏢不蠢一聽即明心道果然哪裡有情況哪裡有木家人,天生與蕭家八字不合。
木興涵同木興晨相視一眼心道這事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不說吧保鏢持槍杵在這裡可不單單裝個梯子,說吧又有點不舒服面子掛不住,好似蕭家強勢逼迫到顯得木家失了底氣。
木興晨當然更沒心思編造半真半假的諾言來蒙蔽對方的視聽,曾如之前所說有監控視頻佐證,一切景象只要查找必定一目了然,謊言將不攻自破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清空沒幹過自打嘴巴的蠢事。
又不是真跟蕭家過不去,隔岸觀火好過落井下石不是嗎!木興晨組織了一下語言簡明扼要的說出原因,整件事可都是廖家的那位小祖宗闖下的大禍,跟他們可沒多大關係。
搞清楚了這一點,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算總賬找誰去,木興晨表露出的意圖非常明顯。
保鏢聽後並沒有放行,而是等待蕭少下一步指示,心裡更加認定木家人的心思不純,看熱鬧不嫌事大是一回事,意欲從撈點利益的心態樣樣不缺。
保鏢動手快狠准,更得讓孩子知道什麼是徹骨的痛楚,等完事後將滿是冷汗浸染的對方丟在地,像扔垃圾一樣。
被廢的左手因外力的強勢介入瞬間腫脹成饅頭大,摔倒在地時不甚觸及傷情痛得孩子哇哇大叫,眼淚與鼻涕橫流看去好不悽慘。
沒有人會去憐憫地臉色煞白的始作俑者,誰叫對方總是不老實,惹誰不好偏偏去動蕭家的小少爺,這不是純粹的找死是什麼,自作自受活該如此。
「把該有的資料收集起來。」處理完罪魁禍首蕭智淵吩咐保鏢善後,看也不看地抱著傷了的左手痛苦哀嚎的某人。
蕭智淵可沒那個爛好心送對方去醫院或是直接丟回廖家,找其家長討要一個說法。
既然讓人廢掉對方一隻手已經料想到事後廖家必然找門興師問罪,蕭智淵還真怕對方不來鬧,正想反問對方如何教養出來的孩子,居然敢膽朝年紀小的溪下毒手。
廖家欺人太甚在前蕭智淵同樣不可能息事寧人,要說法那都痛快一些一併解決。
孩子最終被孤零零的扔在了現場沒有留下一個細微的眼神走得非常迅速,保鏢分出幾人去收集一些有利的證據。
看著木家兄弟的人回來在蕭智淵耳邊說了幾句話,抬頭望向斜對面的那輛車,恰巧視線與之瞧過來的木家兩兄弟相撞。
「人先撤回來,重在查找。」蕭智淵不想在毫無證據的前提下同木家人對,光是扯皮沒有用,不如整點實在的好讓木家兩兄弟啞口無言。
收回視線什麼都沒做抱著溪坐到車裡,浩浩蕩蕩的大部隊離開,沒有給木家人少許時間辯解。
「人走了,蕭智淵那一眼什麼意思?」看得人渾身下直發毛,木興涵下意識想去搓兩條胳膊漸起的雞皮疙瘩。
「等事情查清楚再秋後算賬。」還能是幾個意思,木興晨輕嘆,「廖家的孩子還在那裡,看來是等著對方自生自滅。」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廖家對蕭家誰勝誰負未可知,又將掀起滔天巨浪。」木興涵不無幸災樂禍的暢想。
「我們是直接走人還是替廖家做一件好事,將被遺忘的可憐孩子送回去?」木興涵都有點迫不及待想見到廖家人盛怒之下的歇斯底里。
「你還嫌我們的身份不夠尷尬?」木興晨瞪了眼木興涵道,「送回去我們的嫌疑只會更大,廖家人的腦迴路往往跟正常人不在同一個頻道,疑心病重的可以稱之為精神病。」才不去送門找噴。
「也是,我們這麼主動廖家人肯定會聯想到一些不大好的事,反到不如現在坐山觀虎鬥來得更為輕鬆。」木興涵也那麼一說,圖個樂呵真要那樣做了還得重新考量利弊,又不是大傻子一個誠心找虐。
「我們也回去?」呆在這裡萬一再遇除蕭家以外的人,特別是廖家人那可真成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嫌疑犯。
好歹蕭智淵廖家人有理智,後者像條瘋狗一樣危急關頭逮誰咬誰沒人受得了。
「自然是回去。」看了一場不算跌宕起伏的好戲木興晨的心情談不有多愉悅,反正木家到頭來吃不了虧。
木興涵自行啟動車子駛離現場,徒留下倒地不起痛楚呻吟的孩子,孤零零的在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左手的傷勢痛得如針扎碰都不敢碰一下,太疼了長這麼大從未受過這麼嚴重的傷,感覺到骨頭肯定折了。
姓蕭的也太黑了!又沒構成對那個小鬼頭的危害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定了自已的罪名,濫用私刑簡直不是人!
痛得直冒冷汗毫無形象可言的在地打滾,試圖以此方式減輕痛苦,然而這麼做除了更加狼狽外,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手腫的通紅好似不是自已的一樣,過了不知多久好容易緩過勁,從地坐起來拿袖子蹭了一把鼻涕與眼淚的混合物,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從地慢慢的站起來。
摸了摸口袋身裝了點零錢可以打車回去,沒敢一個人醫院,這麼大的事壓根隱瞞不了,還不如這麼回去好讓家長輩幫自已作主,討回一個公道蕭家簡直欺人太甚。
掏出紙巾隨意的擦了兩下,使得臉色看起來不那麼狼狽不堪,慢慢的走出去,看到前方不遠處那輛出租車仍在。
到是省了打車的錢,是不知道加諸在司機身的符力是否有效果,低頭翻了翻口袋發現還有一張符可以用,這下控制司機不成問題,老天爺總算沒有把自已往死里坑。
坐車發號施令,看著受傷的手心裡一陣後怕不已,若是治不好留下後遺症該怎麼辦?
自已是不是該感謝姓蕭的多少還有點善心,廢掉的僅僅是不常用到的左手而非重要的右手?
孩子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慘笑,這回可把姓蕭恨到骨子裡,恨不能喝其血噬其肉抵消心頭邪火。
精神恍恍惚惚的回到家,下了車站在大門口忽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意味,要怎麼同家長輩訴說今天的悲催遭遇?
站了好一會心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硬著頭皮開門走進去,看到坐在沙發讀報紙的老爺子,瞬間委屈的淚水如決堤的山洪頃刻間暴發。
哭聲驚動了讀報的老爺子,抬頭一看嚯的一下子站起身,孩子這是怎麼了搞得又是一身的狼狽回來,讓人心裡不禁聯想起是不是又走了背運遇了大事。
「怎麼了,過來好好說出了什麼事?」老爺子放下手的報紙招孩子到近前來。
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越哭越來勁越哭越傷心,撲到老爺子懷裡委屈的好天將塌下來,悲憤的情緒瞬間宣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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