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幽來到事發現場,看到沖天而起的火焰與四下的看客,毫不猶豫的沖入火場,找到蕭智淵的位置。
「果然是人類的軀殼經受不住烈火的考驗。」幽從蒼冥的衣服現身,還有心情觀察蕭智淵此時慘樣。
「幸虧當時聚塵土的出現做了兩手準備,看來今天派了大用場也算物盡其用。」幽一點不擔心對方的死活,都已經是半仙之體哪那麼容易消亡,何況這是人界,這點微不足道的小火苗能幹什麼。
「聚塵土隔絕了大量的熱度,外面的殼子不能再用了。」幽自說自話不需要蒼冥作回應。
「當初的想法是對的,自然之靈需要一個強大的身體,不枉費當初手把手教學的成果。」幽嫌棄燒成黑炭的蕭智淵,甩了甩尾巴隔絕出一小片清靜地。
「在這裡,看來時勢迫人說好的兩年時間,已經用不著繼續等待下去。」幽語氣流露出太多的興奮之情,好似有什麼喜事將要發生。
「法則醒了,蕭智淵也與此世的緣分徹底盡了,是時候離開這個世界。」幽低沉的語調道出久違的企盼。
蒼冥什麼話都沒有說,在檢查過蕭智淵靈魂當沒有受損,大手一揮外部已經不能用的軀殼盡散幻化成煙。
留下一具玉作的身體完美到挑不出一絲雜質,拿水球將之包裹洗淨多餘的殘留只待對方醒來。
「做個了段吧。」幽揚的嘴角透著歡欣與幾許戲謔,仰天長嘯,龍吟聲陣陣也只有特殊的群體聞聲而動。
大量的通靈者修魔人自安全處奔襲而來,在他們看來有龍吟那麼會有真龍出現,這玩意可任何寶貝都重要,得之可生。
不光人類心動連妖族隨著本能朝著龍吟聲起的方向掠去,盤算著先到先得的小心思。
現場的幾人個個一臉震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火焰突然伴隨著龍吟的落下而瞬間消失,快得像是在變魔術。
然而更令人驚掉下巴的仍舊是沖入視線的一人一龍,人他們並不陌生,至於泛著金光的真龍可是第一回大開眼界,吃驚的差點吞了舌頭。
歸元聽到幽的呼喚急忙趕來,手牽著圓圓總感覺有大事發生必須帶兒子。
隨後北域之主到了,帶著澤和潮還有溪,注意到現場的人類眉頭一皺而容一肅。
「是時候了。」蒼冥神識展開籠罩整個世界,不去在意趕來的跳樑小丑,而是對歸元道,「吾等將離,替汝清理障礙忘君珍重。」
一聽這話歸元臉色大變,從獲悉對方所說的離開是真正意義的再也見不到,而非結束眼前事。
「這些給你們,當作臨別贈禮。」幽大方的丟出幾個巴掌大小的盒子,「對了蕭家的保鏢死的好冤,進入地府多關照一點。」都是好人不該因此受罪。
「我知。」歸元接手巴掌大的小方盒,沒有打開直接收起,看到外圍的那些人類妖魔對著他們幾個垂涎三尺,哪能外露所得好處。
「蕭智淵呢,也要帶走?」歸元看到水球內的人,感覺一陣古怪,好似對方已經死透了,沒有絲毫活著的跡象。
「對,行了別廢話,站開點我們要干正事。」幽擺了擺尾巴不予多談。
他們是何人?這是所有現場之人埋在內心的疑惑,那幾人自說自話將其他人當成透明物視若無睹。
正當眾人想入非非之跡變故忽生,天空突兀的放亮,像沖天而起炸開的煙火,泛著橙紅的光亮。
眾人反應不及被光芒所籠罩,雖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但是這樣大規模的遮天蔽日般的景象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給人一種心裡極不踏實的隱憂。
不需要眾人問出口因為所有被亮光所射之人在短暫的怔愣後紛紛倒地不起沒有想當然血肉橫飛的場景,非常之平靜的將不該留存之人的小命收割完畢。
「好了,此別過。」幽只言,「法則已經徹底甦醒,世界回歸正途,再也不會無端出現這些個跳樑小丑,地府的超負荷運轉可以行之有效的減輕。」
「還有天界那些活下來的小仙?」沒有了通靈者修魔人歸元到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觸,這兩類人有與沒有差別並不是太大,只因地府所管轄的人類當數首要,平民百姓的人數可這些死去的人多的多。
「天界不存其他人只能跟著一併消亡。」幽認為歸元問這話老沒意思,沒點離別時的正常話要說?
那麼多靈珠給出去好似餵了白眼狼,幽睨了一眼沒眼色的歸元。
「走了不再回來?」歸元身邊的圓圓開口,「我會想你們的。」真心實意不想讓蒼冥等人離開。
「還是你最有良心。」一聽圓圓的話幽高興的眯眼睛,「不能說永遠不回來,要看情況。」
這時候的其他人較尷尬了,誰讓幽表現的那麼明顯,差指著鼻子罵他們是白眼狼,大感不好意思。
身為正神感傷這種人類才會有的情緒極少發生在他們身。是想說些感人的離別贈言那不是怕幽不高興,擔心被對方曲解為巴不得蒼冥等人離開,簡直像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蒼冥幾人走得瀟灑,先回了蕭家將畫室的畫作收起來放好,這些東西不該留在人界,雖然沒有了討人嫌的通靈者等人,但是誰又能提前預料到日後會有何變故。
蕭智淵至今未醒蒼冥打算帶其人去天界,那裡安靜又可以提供適當的靈氣,在人界強不少。
蕭家的事沒辦法當下處理,也只能等對方醒來再說,其餘的事自有人操心,蒼冥沒心思插手。
歸元帶著圓圓叫來陰差吩咐手下人將被炸死的蕭家保鏢還入地府好生招待,想抬胎的可以行個方便,不想去也可以在地府暫住,交待下來的任務豈能馬虎。
北域之主帶著溪等人重回北域,現場只剩下倒了一片的為類,待羅斌醒來時已過去一個小時之久,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昏倒渾身下的力氣好似被無形的大手抽空,連坐起來都成問題。只好躺在冰冷的水泥路面,身邊同樣躺著許多人,都沒有動靜。
羅斌是個較謹慎的人,雖然表面看去身體沒有任何作勢,到底那束強光太耀眼令人生畏,一切場景好似在夢那麼的不真實。
經過細緻的檢查重要部位都已確認沒有招,只除了隱約間感覺不到好似少了點什麼東西,身邊的隊員陸陸續續醒來,此時此刻耳邊哀嚎聲一片。
又過去兩個小時特殊部門的人全部醒來,其他人像睡著了一樣沒有絲毫動靜,這讓羅斌短暫的僥倖心裡蒙了一層厚厚的陰雲,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分散開逐一檢查。」羅斌大腦仍處在當機,勉強下達指示,只希望這是一場可以醒過來的夢,而非永遠也揮之不去的夢魘。
隊員們渾渾噩噩的分散開從身邊的人開始檢查,用手一探倒在地之人的鼻息又去摸頸部大動脈,最後去摸心口位置,感覺到心臟失去了起跳的頻率頓時一涼,接連試下去直到將所有負責的一小片區域全部檢完,整張臉白得如宣紙。
「羅隊,全沒了氣息。」一開始不相信,明明沒有外傷看去更像是睡著了雷打不動,然而老天爺卻同他們開了一計巨大的玩笑,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身邊忽然間出現成片的死人,這種感覺誤入墳塋地還要可怕,幾個小時前在身邊的大活人,此時此刻成為一具具冰冷發僵的屍體,算他們想要自欺欺人,用大冬天睡地本會肢體僵硬這一現象來粉飾太平,事實卻不允許他們自戳雙目蒙蔽視聽。
羅斌聽後沉默良久,開口問:「連木家兩兄弟也……」死了嗎?特別覺得不可思議,強悍如木家人怎麼會悄無聲息的泯滅於眾人面前,這可如何向木家交待。
「對,死了。」負責接手的隊員斬釘截鐵的說明事實,「不僅僅木家兩兄弟,好似通靈者以及趕來的妖族都死了。」死的可真夠乾脆且並沒有看到死前的掙扎與痛苦到是稀。
隊員非常想問為什麼他們都一個個好端端的站在當下,可惜這種自我詛咒的話沒人敢說出口,萬一應驗了可怎麼辦,這麼個死法太令人沒地方說理。
「廖宇航呢?」這個人才是事件引發的重之重,當時倒下沒能注意到對方怎樣,如今回想起來一陣心驚肉跳,生怕這位難纏的主也遭遇不測。
「木家的兩位小輩的佼佼者沒能挺過去,廖宇航算什麼東西,死得不能再死且死相有點詭異。」負責廖宇航本人的隊員嚴格審查做出的最終定論。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隊員已經清楚的知道蕭智淵一行人遭遇了厄運,最後如何了沒人見到過。
「那名沖入火海的通靈者也不知去向?」沒有找到對方的屍體隊員不敢判定其人已經燒成了飛灰不復存在。
「對了,老早想問那條金龍是真的嗎?」有生之年看到真龍的存在雖說夠本,帶給每個人心靈的震撼哪怕是下輩子也揮之不去。
「聽說有龍族,四海當稱王,真正見識過的人卻少之又少,有許多傳說流傳下來。」羅斌神情恍惚的給出了合理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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