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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是陳風進金凱達服裝廠第四天了。半個月前陳風拿著名字葉秋的深市偏遠農村身份證、駕駛證和高中畢業證來到深市,然後通過勞務市場進了上一世自己第一次出外打工的工廠。與上一世不同的是,上一世陳風是在金凱達服裝廠做一名會計,而這一世他卻只是服裝廠大包裝部的一名普通工人。
陳風拿著一件件衣服,在大吸風箱處把剛從生產車間送來的新衣吸盡線頭、碎步和灰塵,放在指定位置,等燙衣工熨平壓領後再又轉回大包裝部摺疊、貼牌、裝袋。最後進分碼裝入紙箱後打包。
大包裝組組長欺負新來的陳風,已經讓他三天都在做吸塵這個活了。因為吸風機很高,必須站著工作,正常情況下是大包裝部的四人輪流做這事,可是組長朴街林卻讓陳風連續三天不換手的一直在做那工作。服裝廠工作時間很長:從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中午一點再到下午六點。但是有服裝要趕船期的話,加班到晚上十一點是很普通的事,有時加班會到深夜一點。這三天,每天晚上都是十一點才下的班。也就是說連續三天,陳風每天站足了十三個小時。
對於這種工廠欺負新人陳風上一世就知道,也沒想去計較,有點小權力的小人物想彰顯自己的權力可以理解。反正自己也不覺得累,但陳風相信換任何人,一開始肯定會吃不消。
吃中飯時,有人來跟他攀談了,用的是五羊省官話、俗稱粵語,「大包裝新來的吧,聽說你是深市人,叫葉秋是嗎?」
陳風對來人矮小微胖的大年青年露個笑臉,用粵語回答:「是的,大哥怎麼稱呼。」
來人說道:「哦,他們都叫我曾崽,貨車司機。我注意你幾天了,小伙子不錯,吃得苦。」
陳風可記得這個矮小微胖的曾崽,他全名曾日洪,今年應該是二十八歲左右,本廠二把手是人事經理白文先的嫡系親信,雖然說他是司機,當他還兼著採購和報關員的職務,為人大大咧咧,跟辦公室的一群人不是很合得來,沒事喜歡到各個車間亂轉,估計應該是幫白文先了解員工動象和收集可用人才,因為金凱達服裝廠成立不到兩年,很多地方都缺人才。
陳風禮貌的回答道:「哦,原來是曾哥,謝謝你的誇獎,很高興認識你。」
「小伙子好好干。」曾日洪說完不顧不管的自己就走了。
吃過飯後,第二批吃飯的人陸續進來了。金凱達服裝廠因為場地不夠大,300多個員工分成兩批到食堂吃飯。中午的這一個小時每人有半個小時吃飯,半個小時休息。陳風就是利用每天這兩次的半個小時休息靜座冥想,修復他那站累的腳。這一天,又是他一個人站到了晚上十一點。
第五天,一上班,陳風同學自覺的站到吸灶機前開始做事,兩小時候,大包裝部的一個叫祁衛東的走過了,「葉秋,你跟他們學下怎麼摺疊衣服吧,我來吸塵。」
陳風向祁衛東點點頭,說聲謝謝後,走到了摺疊衣服的台前。座在郭小華身邊,看著他如何摺疊、貼牌、套袋。大包裝一共四個人,組長朴街林是個快四十歲的高壯河南人,身高有一米八,孔武有力,也這是他能做大包裝組長的原因。在普遍身材不高的南方。這傢伙也算是鶴立雞群了;祁衛東青河人,二十六歲,大約一米六五的身高、高中生,前年進入金凱達服裝廠,從他能主動替換陳風做最累的事能看出,此人心地不壞;還有個十八歲的小伙子叫郭小華,江北人,人高高瘦瘦、極靈活的眼睛讓人感覺他有超出真實年齡的心機。
郭小華教會陳風后和陳風聊了一小時,自己走到祁衛東那去換手。祁衛東又和陳風聊起來了。
接下來幾天,陳風終於不用太受朴街林的打壓了,而他也慢慢的見到了一個個上一世熟習的面孔:人事經理白文先、瀘市人,終年板著一木瓜臉,對誰都不言笑,但陳風知道這人心腸很好,肯提拔照顧肯乾的年青人;總經理石堅、瀘市人,乾乾瘦瘦一個,常年呆在他的個人辦公室,很少管廠里任何事;梁叔、五羊省人,財務主管,算是沿海地區少有的熱心人;陸阿姨、五羊省人愛貪小便宜,但很容易相處。陳風不禁感到這樣的生活,他早就應該來體驗了。
可是陳風卻一直沒有遇到因為他而一世沒有結婚的吳春芳。陳風知道,因為他是十二點鐘去飯堂的那一批,而吳春芳是十二點半去飯堂的。
半個月過去了,陳風和郭小華、祁衛東兩個也混熟了,幾人決人與工友換鋪位,三人就住在一個宿舍了,一個宿舍是睡八人,四張高低床。在這半個月裡,朴街林讓陳風背過兩次小黑鍋,指桑罵槐的罵過陳風七八次,陳風都笑笑而過。
直到三月十五日,服裝廠一個月只有兩天休息的第一天,陳風請郭小華和祁衛東到大排檔吃飯,兩瓶酒喝下後,祁衛東已有些醉意了,他對陳風說:「葉秋,你知不知道朴街林為什麼處處針對你呀?」
陳風淡然笑道:「我是新人嘛,他要拿出他的組長權威。」
祁衛東一口喝下一杯啤酒後說道:「不是的。因為你沒有請他吃飯,沒有孝敬他。我和小華每個月都要請他吃兩餐飯,還要為他買一兩百元的日常用品。所以他就沒有針對我們了。我聽廠里老鄉說,他用各種手段整走了幾個不願意孝敬他的工人了。」
這下陳風才想明白了,有天朴街林讓把打好包的箱子上去打好標,陳風問朴街林,那什麼數據打,朴街林告訴陳風就在箱子旁邊放著的。陳風看到只有一個數據標籤在那,就把箱子全打上了。兩天後,白文先氣沖沖的來到大包裝部,質問這箱標是誰做的,朴街林回答,是葉秋。白文先看了一眼陳風后就走了。而平時做事時,如果衣服的碼裝錯小紙箱了,朴街林又會說,我只管打簽的,裝小紙箱是他們三個的事。
直到後來,陳風與曾日洪交情深厚,陳風才知道為什麼白文先只看了陳風一眼後就離開了,沒有開除或是責罵,因為曾日洪把陳風一直的好表現都告訴了白文先。而這個朴街林的表妹是白文先的同學,白文先照顧同學之情,也就在小事上放任朴街林的所作所為,反正他不損害公司利益,擠走個工人,再招就是了,大包裝根本就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陳風想明白了就知道以後怎麼防患未然了,就問祁衛東和郭小華,「你們就願意這樣讓他敲詐?他又沒權開除你們,自己只要小心不出錯,就沒事呀。」
郭小華開口說道:「那人好陰險的,害你出幾次錯,工作就丟了。大包裝雖然很累,但是工資卻是整個廠裡面普工第二高的。除了燙衣工。」
陳風想起自己上一世在金凱達做會計時,大包裝四個員工的工資普遍都有1100多,在1993年的華夏,真的算很多了。陳風也不勸兩人了,反正他已經決定,過些日子就讓那個朴街林撲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