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棟倒是挺謙虛,說道:「全靠林大人,不然在下也成不了這指揮使。」
可不是麼,沒林凡放了他,哪能有這好事。
韓棟開口說道:「大人,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
林凡想了一會,說道:「暫時不需要輕舉妄動,不要引起了太子的懷疑就行。」
「我明白。」韓棟連連點頭。
很快,韓棟便離去,在他離開後,林凡也沒有繼續留在南鎮撫司內。
如今,南鎮撫司內的事務,基本上都由蔣志明在操辦,而且蔣志明辦得也不賴。
林凡出了南鎮撫司後,便騎馬,直接朝皇家獵場的方向而去。
他心中也是沉著,鎮親王竟被削去了親王之位,這還真是……
沒過多久,林凡便趕到了皇家獵場的外圍,禁衛軍防範,依然嚴謹無比,無論是誰,都難以輕易入內。
此時不管是誰,都需要魏正點頭,才能進入這皇家獵場之中。
林凡在皇家獵場門口,然後請門口的禁軍去通報魏正一聲,就說自己來了。
沒過多久,進去請示過後的禁軍便帶著林凡入內。
行宮之內,依然是極為忙碌著,周圍西廠的太監,嚴密監控。
林凡走進行宮後,便被人帶到了一個類似書房一般的地方坐下。
「林大人,廠督馬上過來,您稍微等一會。」西廠的一個小太監笑容滿面的對林凡說道。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這位林凡,和自家廠督的關係頗深,不能待滿。
沒過多久,魏正便穿著一身黑色宦官的服飾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得出,魏正這精神頭不錯。
「小東西,你怎麼忽然來了。」魏正笑呵呵的坐在林凡旁邊,指著桌上的茶:「口渴了,給我沏茶吧,一點不懂規矩,你這要是我下面的人,得挨鞭子。」
在魏正身旁服侍的那些太監,可都是眼明手快的人,魏正一個動作,那些小太監就知道自家的廠督想要做什麼。
林凡尷尬的笑了一下,給魏正倒了一杯茶水,然後道:「廠督,在下這不是想你老人家了麼,就過來坐坐,順便看看陛下的情況如何了。」
「你這小東西,還能有閒心思來看我?」魏正翻了個白眼,道:「放心,陛下的身體好著呢,只是還未醒來,這個狄新元,倒是有一些本領,可惜和你有仇,否則我留著還能有不少用途。」
「是為鎮親王的事情來的吧?」魏正問。
林凡點頭,說道:「廠督目光高遠,如今鎮親王本是立下大功,結果卻反而被貶。」
「鎮親王和仁親王,是一榮俱榮一損懼損。」林凡說道。
眼前的局勢,的確不太好。
「小東西,所以說,你閹了,做我手下多好。」魏正笑呵呵的道:「你把仁親王和鎮親王當做靠山,若是他們未能奪得帝位,到時候你就只剩下死路。」
林凡沉默不語。
魏正緩緩說道:「放心吧,騰遠那種庸才,很快就會敗在齊軍手中,到時候全國上下的壓力,也會讓蕭元申收回成命的,可惜陛下還未醒來,否則,哪來這麼多亂象。」
「嗯。」林凡微微點頭。
這時,魏正也站了起來,說道:「行了,你可放心吧,出不了什麼事。」
林凡看著魏正,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再說什麼。
希望能如魏正所說的這般吧。
現在燕國還真是內憂外患處於極點了快。
明明齊國如今即將大軍壓境,原本應該燕國上下,齊力對付齊國。
這個節骨眼上,燕皇先是病倒了,沒了主心骨。
文武百官如今也鬧成這般。
還真是無奈啊。
就在林凡也欲要離去時,突然,外面一個小太監慌忙的跑了進來,他急忙說道:「廠督大事不好,齊國大軍集結了七十萬大軍,由齊國上將軍趙令行親自領兵,朝大林郡出發!」
「這麼快?」魏正皺眉了一下,卻是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神色,他說道:「看樣子齊國那邊,也得知了我們燕國內部混亂的消息了。」
不然也不會這麼湊巧,這邊朝堂上的武將剛辭去職務,那邊立馬就大軍壓境。
要知道,七十萬大軍行動,可不只是簡單的將這七十萬人派遣到前線來,光是糧草,已經後方補給,都不知道需要準備多長的時間。
魏正說道:「知道了。」
林凡皺眉了起來,說道:「趙令行親自帶兵前來,大林郡能頂多久?」
林凡根本沒有考慮過大林郡能否頂住這個問題。
而是能頂多久。
若是繼續讓葉良平帶領西軍,雖然葉良平經驗不足,但上上下下的武將,卻是經驗充分。
真要打起來,五十萬大軍也是一股極為龐大的力量。
但現在,蕭元申又派去騰遠做統帥,鬼知道騰遠會不會幫倒忙。
想著這些,林凡便忍不住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個消息,很快的便傳入了朝堂各個大臣的耳中。
瞬間,引起了極大的波瀾。
太子府內。
太師雲江新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便趕來找到蕭元申。
這時,蕭元申正在自己的後院中寫詩。
「太師來了?太師,您來看看我做的這首詩如何。」蕭元申笑容滿面的看向後面走來的雲江新。
雲江新沉著臉,說道:「殿下,我剛得到消息,趙令行帶領七十萬大軍壓境,即將進攻大林郡,你可知情?」
「我知道。」蕭元申點了點頭,道:「打仗這種事,雲太師來找我商議,我也不懂啊,不過放心,騰遠已經到了西軍,騰遠是有能力的,我相信他能守住大林郡。」
雲m江新皺眉起來,說道:「殿下,這戰場之上,將領的一個決定,就有可能葬送成千上萬的士兵,戰場是一個需要經驗的地方,騰遠此人,我也聽聞過,只是紙上談兵之輩,軍事上,並無才幹。」
蕭元申對於雲江新的話,卻是有些不滿:「戰爭還未開始,太師怎能漲他人志氣?更何況,仗都沒打,太師你又豈知騰遠就是紙上談兵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