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妮妮拿出手機在查著什麼,「你剛剛說,是西飛製藥的研發經理?嗯……」
在手機上翻了翻,她又道,「叫穆文軒,是吧?」
穆文軒現在的眼神不知道是自豪還是恐懼,瞪著孟妮妮,點了點頭。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好。穆文軒,一個半月之前,剛剛從西飛製藥的總公司調到這裡的分公司來,任研發經理。由於這裡的分公司,主要負責研發業務,所以就理所當然地成了分公司的負責人,對吧?」
穆文軒還是點頭。
孟妮妮又笑了笑,「西飛製藥,是保護衣公司下屬的一個小型製藥企業,你應該知道吧?而西飛製藥在這裡的分公司,更是西飛製藥本身的一個小部分,你是不是應該清楚?」
「嗚嗚……」穆文軒想說什麼,可是卻又被遙控器卡著說不出話來。
孟妮妮一伸手,撥掉了遙控器。
穆文軒吭吭吭地直咳了一陣,這才緩過勁兒來,「該問這話的是我才對。不管我西飛製藥這個分公司怎么小,都是保護衣公司下屬的企業,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保護衣公司,你擔得起麼?信不信我把這事兒報上去,明天保護衣公司的人,就會抄你的家!」
他說這話時,故意作出了幾分狠厲之色。
孟妮妮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保鏢,然後兩個人齊齊地笑了起來。
穆文軒大為不解,「你們笑什麼笑?既然知道我和保護衣公司的關係,現在就放了我,向我道歉,然後別管我的閒事!」
孟妮妮嘆了口氣,「不好意思,你說的明天抄我的家,我不信。區區一個西飛製藥的分公司,營業額連保護衣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就想抄我的家?別說你西飛製藥,就算你是保護衣公司的研發經理,說這話,也百分之百閃舌頭!」
她往下沉了沉身子,一隻手撥起穆文軒的下巴,「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顧步封的老婆,孟妮妮。你要抄我的家?怎麼抄?憑你這張嘴?」
穆文軒聽她這樣說,表情一下子僵住,眼睛都瞪圓了。
他突然想起來,在內部刊物上,見過孟妮妮的照片。
可是那個時候,他覺得保護衣公司的高管們,特別是顧家的人,與他的距離太遠了,所以就沒有留意。
現在,他心裡一萬個後悔。
要是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孟妮妮,他怎麼可能出言不遜,還以保護衣公司相威脅?
自己簡直就是個跳樑小丑!
孟妮妮捏著穆文軒的下巴,「你知道嗎,你今天犯了三個錯誤,每一個,都不可饒恕。第一個,罵我。」
「第二個,罵丁雲,我尊貴的客人。」
「第三個,拿我們保護衣公司,當你個人的擋劍牌。前兩個,你錯的原因,是你不該。第三個,是因為你不配。」
她一甩手,放開了穆文軒的下巴,「現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解僱了。而且,沒有任何的解除合同補償。從現在開始,你再不會被保護衣公司的任何一個下屬單位聘用。另外,你聽說過,禍從口出這句話吧?」
孟妮妮冷笑了笑,「從哪兒出的,就得從哪兒付出代價。」
說著,她突然拿起遙控器,又一次插進了穆文軒嘴裡。
而且,這並不算完。
孟妮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腳對著穆文軒的下巴就踢了過去。
「咔」一聲響,不知道是遙控器在他嘴裡裂碎的聲音,還是他牙斷的聲音。
穆文軒的表情極端痛苦,恰恰此時那個保鏢放開了他,他也顧不得起來,雙手直接向嘴那裡捂去。
他試著想把遙控器拿出來,可是大概是碎裂的遙控器嵌入了他嘴裡的傷口,稍一用力,便有大量的血涌了出來,而遙控器卻沒有出來半分。
孟妮妮也不看他,淡淡地道,「明天,就給我滾出錫城。我要是再知道你回來了,休怪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另外,在你的工資卡上,會打給你五萬塊錢,這是你治傷的錢。記住,你的傷,是你含著遙控器,不小心摔例弄的。如果你敢說成其他的,」
她的語氣瞬間冷了下去,「和你不離開錫城,是一樣的下場。」
說完,她又看了看地上那個已經被嚇呆的服務員。
想了想,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萬塊錢,放到服務員的面前,「這位小兄弟,剛剛是否看到他咬著遙控器摔倒了?」
這個服務員機靈得很,馬上點頭稱是。
本來,他被穆文軒踢了一腳,對穆文軒就極為不滿,剛剛看穆文軒被教訓,心中也是大爽。
只不過,孟妮妮最後的這一下,著實可怖,把他嚇了個不輕。
現在,孟妮妮明顯是要給他封口費。自己的仇人被教訓了,還能拿筆錢,他何樂而不為?
孟妮妮對他的表現似乎也非常滿意,「嗯,這就對了。」
說罷,她終於轉向丁雲,「丁老闆,實在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西飛製藥作為我們的下屬企業,居然對你作出這樣的事,著實該罰,我也代表西飛製藥向你道歉。另外,可能剛剛我對他的處理手重了一點。但是,這也是因為我太過氣憤,失當之處,丁老闆不要放在心上。」
丁雲強笑了笑。
剛剛他所看見的一切,讓他對這個孟妮妮有了一個更準確的評價。
上午時,他還覺得,孟妮妮既有成功女人的沉穩,又有小三兒身份的風情,可能只是一個心機和手段比較厲害的女人。
現在,他發現,這個孟妮妮,出手之狠辣,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
這樣的人,換成早些時候,搞不好就能成為一方女大佬,劃出自己的地盤,盤踞稱雄。
即使是現在,借著保護衣公司這個平台,她也能叱吒風雲,讓很多人都不敢惹。
若是她講義氣還好,縱然心狠手辣,還有是非之心。若是她屬於蠻不講理那伙人,那就難受了。
丁雲心中暗嘆,與她打交道,看來更要時時小心,處處小心。
看了一眼地上的穆文軒,丁雲道,「這個人,也算是自作自受。做人太狂,容易受傷。」
孟妮妮似乎是很滿意地笑了笑,「丁老闆原來也是看得很開。這樣吧,我預定了酒席,還望丁老闆隨我去。」
丁雲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