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令人難以忍受,翟菲菲很希望自己能夠直接暈過去,免得再受這樣疼痛的折磨,但是這種刺痛像是直接作用於她的神經,使得她不僅無法昏迷反而越來越清醒。
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不斷的摧殘著她意識,使得她只想哭喊,忍不住就想要求饒。
但是她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殘忍而且變.態,在他面前求饒不僅沒有作用反而會使他的欲.望得到滿足,她可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所以她忍耐著,不再開口,因為她擔心自己一旦發出聲音就會是痛苦的哀求。
「我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讓我來看看,你的意志力究竟有多強,到底能忍耐到什麼時候。」輝夜見狀,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容。
……
在踏入破舊寫字樓的那一刻,明川就知道這裡到處都布下了陷阱。
鬼氣在周圍匯聚,站在門口就能感覺到這建築裡面充滿了厲鬼冤魂。如果普通人在這個時候貿然的闖了進來,多半會受到這些厲鬼怨魂所釋放的鬼氣和惡意影響,產生各種負面的情緒,甚至有可能危及到他們的性命。
不僅是鬼魂,法陣所產生的能量波動也使得這裡的空氣在微微的晃動著。
「為了對付我,還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啊。」明川冷哼了一聲,翻手召出了淨鈴,掏出幾張符紙朝面前一扔,擺出了一個聚靈陣,自己就站在聚靈陣的中心控制著體內的鬼氣,使得鬼氣聚集在手掌中心。
當鬼氣從自己的手掌中慢慢溢出的時候,明川有意識的控制著這些鬼氣,使得它們纏繞在淨鈴之上。
控制溢出的鬼氣與控制體內的鬼氣的方法不同,相比起來更加困難,經過這麼久堅持不懈的訓練,明川也只是掌握了一點兒皮毛,只能控制少量的一部分,更多的鬼氣溢出體內之後就會自然消散。
若是以往,能使體內的鬼氣消散對明川來說是一件好事,飽受鬼氣痛苦的他巴不得如此。但是現在,他明白過來自己的能量大多來源於鬼氣,他得靠體內的這些鬼氣來進行戰鬥,這樣的溢出就顯得十分浪費。
明川就像一個暴發戶一般,毫不在乎的浪費著鬼氣,使得體內的鬼氣大量溢出,直到淨鈴完全被淡黑色的鬼氣包裹住之後,才使鬼氣停止流動。
隨後,他發動了腳下的法陣。
聚靈陣能夠聚集周圍一定範圍內的鬼氣與生氣,使得這些能量在法陣的中心匯聚,明川剛才溢出後沒能受到他控制的鬼氣在法陣的作用下重新聚集了起來,圍繞在他的身邊。
一時間,他的周圍充滿了能量。
明川深吸一口氣,用力晃動了手中的淨鈴。
鈴聲並沒有響起。
不僅沒有鈴聲,周圍的聲音像是一瞬間被什麼怪物吞掉了一樣,頓時變得異常寂靜。
絕對的寂靜。
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耳朵像是無法忍受這種絕對的安靜一般,發出抗議的耳鳴。
空氣也變得凝重起來。
時間的流逝異常緩慢清晰。
風吹過破舊的老式窗戶,使其來回的搖擺,也同樣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一切都靜止了。
然而就在這突然之間,像是平地引爆了一枚,轟的一下,氣流圍繞著明川從地面上猛地暴起。
聲音在這一瞬間回來了。
到處充滿了悽厲的哀嚎,像是颶風吹過發出的呼嘯,又像是有無數的冤魂在耳邊哭喊,一時間鬼哭狼嚎好不熱鬧。
窗戶被風吹得猛烈的來回搖擺,不斷的撞擊窗棱發出「啪啪」的聲響,原本就殘破不堪的玻璃碎了滿地。
明川半眯著的雙眼朝四周一掃,再一次晃動了淨鈴。
這一次鈴聲如期而至,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建築內發出陣陣的迴響。
肆虐的氣流停止了。
一切恢復了平靜。
周圍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雷雨,空氣變得異常清新,連一點兒灰塵都沒有,乾淨的讓人心情舒暢。
只這一下,明川就將整個建築淨化了個乾淨。
他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嘗試,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成功,所以這麼做是帶有相當的風險的。
輝夜不知通過了什麼方式控制了很多二階段的厲鬼,明川在踏入這個建築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些厲鬼的存在。
這些厲鬼雖然實力一般,但如果一隻一隻的解決也是很麻煩的,很既耗時間又耗精力。他不知道輝夜會對翟菲菲做些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傢伙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就這樣乖乖的等著自己。
他沒有時間去一一破解輝夜在這座建築里布下的陷阱,於是他採取了這種冒險的方式。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他的冒險成功了。
那些二階段的厲鬼已經全部淨化完畢。
踏出聚靈陣的中心,明川覺得腳步有些發虛,這是能量消耗過大的後遺症。
他也顧不得等待能量的恢復,抬腳就朝建築的裡面走去。
厲鬼雖然被他淨化了,但是建築的裡面還有輝夜布的法陣。
大部分的法陣對活人的作用都不大,除非這個法陣由極強的東西組成,或者布陣的範圍極大,這樣法陣的能量波動才會對活人產生影響。
但是也有部分法陣是對人類有作用的,一般這樣的法陣都會被當成一種禁忌,使用受到很強的限制。
顯然輝夜是不會在乎這種禁忌和限制的。
在地下溶洞,輝夜為了對付明川就布下了邪惡的縛靈陣。明川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過了幾天這個傢伙就會痛改前非,放棄這麼好用的手段。
所以他雖然很著急,但是腳步卻並不是很快,十分謹慎的主意著周圍的情況。
進入這座建築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是一間間無人的辦公室,而樓梯就在走廊的盡頭。
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十分順利。
當走到盡頭的時候,明川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
他並沒有發覺什麼異狀,只是心底有一種類似於直覺一樣的感覺,使得他停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