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萬江的一席話對何佳奇觸動很大,他抬抬頭看看了鄭萬江,想要說什麼,但沒有張開口,又低下了頭不言語了。
「我知道您思想上還有些顧慮,要擺脫心理上的壓力,從一個公民正義的角度出發,為了打擊犯罪維護社會治安,把您的心裡話都說出來,這樣會使一些謎團及早解開,為我們破案提供有力的線索,儘快查清事實真相,緝捕兇手歸案。同時我們絕對會保證您的人身安全,這也是我們的責任。」鄭萬江說。
「你倒是說話呀,人家鄭隊長都這樣說了,你還怕什麼?應該把事情說出來,不能總是這樣擔驚受怕,我的心裡一點都不好受。」這時,老伴杜月蘭上前說道。
「老娘們家家知道什麼?你讓我好好想想,一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我自己心裡有譜。」何佳奇瞪了老伴一眼說。
「你有個屁譜,就知道跟我窮橫,那封信就把你嚇成這樣,還是個大老爺們呢,自稱是走南闖北幾十年,什麼陣勢沒有見過,這會兒傻了吧,讓人唬得不知東南西北,一句實話都不敢說,白活了這幾十年。」杜月蘭白了他一眼說。
「什麼信,是誰的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鄭萬江問。
「是前幾天。」杜月蘭剛說出這幾個字,何佳奇急忙打斷她的話,大聲地訓斥說:「沒事一邊呆著去,跟著瞎摻和什麼!沒人把你當啞巴賣,別那麼口無遮攔,給我這胡說八道。」
「你就跟我能耐,有本事找他們去,我看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為啥這樣做,好賴可以把事情當面說清楚,沒有必要這樣神神秘秘的,這信連個名字都不敢寫。」
「我說你是想欠揍是不是,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你一味地瞎說什麼,老老實實的給我呆著。」何佳奇的火氣又有點上來。
「你,你。」杜月蘭不敢再說什麼,生氣的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不放心老伴又回到屋裡,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使勁地瞪著老伴,滿臉不服氣的表情。
這裡面肯定有原因,不然何佳奇不會這樣吞吞吐吐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鄭萬江心裡想道,可他沒有再追問下去,怕追問急了引起他心中的不快。他的脾氣很倔,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不能把話說岔了,那樣反而起不到應有的效果。鄭萬江心裡十分明白。他在揣摩老人的心理,以儘快打開突破口。
鄭萬江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遞給何佳奇一枝,想緩和一下這沉悶的氣氛。何佳奇擺擺手,自己掏出一張煙紙,捏了些菸絲慢慢卷了起來,依然在慢慢地思考。鄭萬江見旱菸已經卷好了,連忙掏出打火機為他點著,何佳奇一口一口地抽著煙,煙霧很濃,嗆得老伴直咳嗽,趕緊把門打開放放煙氣。
「抽,抽,你就知道抽,沒事整天自己個兒瞎琢磨,心裡沒有一點主見,把事情說出來不就得了,金強的事不能就這樣過去,他死得太冤了,我們以後可咋辦?這可是我的命根子。」杜月蘭的語音有些哽咽。
「大媽,不要著急,讓大叔好好想一想,這也不能怪他,他一時還轉不過彎來,到時會把有關事情說出來的。」鄭萬江說。
屋子裡靜極了,只有牆上的掛鍾發出「嗒嗒」的響聲,顯得格外清脆。杜月蘭一會兒看看鄭萬江,一會兒看看何佳奇不知說什麼好,輕輕走上前為鄭萬江的杯里續了點水,其實鄭萬江根本就沒有喝,時間就這樣一分一分過去了,鄭萬江耐心地等待老人開口講話,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他說出實情,時間不等人,從他們的表情看來,有人對他們下手了,無疑是在威脅他們一家,不要說出事情的內幕,這會是什麼人幹的。正如他們所料,案犯已經在背後開始行動。
何佳奇猛地將菸蒂扔到地上,看來是下了決心,「我豁出去了,你這樣說我還害怕什麼,否則我白活了這幾十年,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述你們。」何佳奇終於開口講話了。
鄭萬江心中大喜,看來剛才的工作沒有白做,終於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慮,他打開了錄音機,何佳奇看了一眼,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他把自己的情況和鄭萬江說了。
「我以前所以沒敢對你們說實話,只是因為我收到兩封信,這信是從我家門上的縫裡塞進來的,我都不知道咋回事,信里說得十分可怕,你看看這封信的內容。」說著何佳奇從口袋裡拿出兩封信,信封是用漿糊粘好的,顯然是何佳奇撕開的。信封上面沒有任何字跡,他雙手交給了鄭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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