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僅僅是方常走了進來,連跟著進來的還有林飛羽還陳圓等人。
眼睛尖的李雲甚至已經看到了林飛羽還有陳圓他們腰間隱隱閃爍著的寒光,看來這些人也是有備而來的。
看著這幅場景,李雲是一陣的生無可戀,尼瑪,該來的還是來了。
「父親,你...」
「住口,待會再收拾你。」方常冷冷的瞪了方岳山一下之後便轉頭對著李雲厲聲喝道:「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了,李總。」
看著手術台上的方紫煙和周圍的冰冷儀器,讓他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東西...
他不願意再記起來的東西...
如同自己的女兒一樣,這些東西就是他的逆鱗。
「我該給你什麼解釋呢?我說我要治療你女兒,你信嗎?」
「我不信。」
是的,他不信,李雲在他的眼裡是物理學家、化學專家、材料學專家、甚至於最近曝出的新聞還給他貼上了植物學家的標籤。
一個強力的科學家,在這些方面簡直能用凡入聖來形容,無數光環籠罩著他。
這方常可是知道的,國家雖然一直在民眾之間淡化李雲,但是對於他也是越來越重視,如果不是中科院在中間阻撓的話,恐怕國家會自己派保衛科的人來給他來一全方位二十四小時保護了。
可以說現在在國家的眼裡,李雲的個人價值已經快要和威盛集團五五開了。
不過饒是如此,方常...也不信!
他知道李雲是個知識淵博的科學家,但卻不是一個醫生,更不是生物學的專家。
坦白來說,如果是在其他人身上動手實驗的話,說不定方常會助紂為虐。
但是方紫煙的話...
絕對不行!
「那你還需要什麼解釋?現在只有我能讓她像正常人一樣站起來。」李雲摘下了口罩,一臉笑意的看著方常說動:「你真的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輩子都是這樣子嗎?」
「你問問你自己...」
是啊,忍心嗎?
不忍心啊!
那有如何?
即便再殘疾,那麼她...也是活著啊!
只要活著,怎麼樣都好!
「我不用問我自己,我只需要紫煙能活著,至少我在世的時候,紫煙能活下去。」方常的眼裡閃過一絲決然道:「即便是痛苦的活下去,那她還活著啊!」
經歷過沙場的他,知道活著是多麼沉重的話題。
只要活著...那就還有希望!
「除非你能拿出治療盧伽雷病的成功案例來,不然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在紫煙身上動刀子的。」方常一臉冷酷的看著李雲,手也伸向了腰間,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拔出什麼玩意來似的。
而李雲則笑而不語,小聲對著藍牙耳機說道:「小諾娃,怎麼了...」
兩方僵持,方常等人也以為李雲在打電話而已,並沒有多做懷疑。
「他們把頂樓的電閘被他們拉下來了...另外搭載我信息運算模塊的【草型圖設計者】已經停止工作,性能失效97%,接下來的時間裡無法進行任何計算活動。」
「嘮嗑可以嗎?」
諾娃:「......」
這算是無法回答的問題嗎?
「好吧,既然把頂樓的電閘給拉了,瑪德,下次我裝一糞條反應爐在頂樓...」李雲是一陣頭疼,沒有電力供應的情況下設備根本無法運轉。
還談個屁的注射血清啊!
除非...
此時此刻,在李雲正對面的方岳山用一種極度曖昧的眼神看著李雲,就好像在傳遞什麼信息似的。
這看得李雲是異常無語,你丫眨眼睛眨巴那麼多下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會說人話嗎?華夏語就行了啊!實在不行說英語也不是不可以,尼瑪啊眨眼睛是作甚!
就在李雲一臉懵逼的同時,方岳山突然豎起起了大拇指,給了李雲一個萬事交給我的表情之後便動了。
異變生得更快,就算是之前方常進來都沒有那麼突然。
只見方岳山轉身掠動,以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了距離最近的方常,然後再將方常腰間的黑色手槍拔了出來,對準著林飛羽等人的方向。
而林飛羽和陳圓也沒閒著,頓時掏出槍來指著方岳山。
一時間,變成了兩方對峙,方岳山制住了自己老爹,而陳圓則將槍口對著方岳山。
兩邊是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好像要開干一樣。
不對...這是已經開幹了好吧!
這一番場景讓雜魚1-3號還有打雜一號袁慧琳是目瞪口呆。
這...這尼瑪是什麼展開啊!從走近科學變成第一滴血了嗎?
畫風要不要那麼詭異啊!
其實作為當事人的李雲也是一臉懵逼,看著方岳山也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草,你丫這覺悟真可以啊,這就大義滅親了?」
「狗屁的大義滅親。」方岳山也是一陣蛋疼,尼瑪剛剛都說看我臉色行事了,怎麼只有老子一個人動了啊!不過他也沒辦法吐槽那麼多,只是沉聲說道:「這是我妹妹唯一站起來的機會,老爹你就不要妨礙我了。」
「我寧願女兒永遠都站不起來,也不願意讓她丟掉性命!」面對自己兒子的脅迫,方常絲毫沒有畏懼,依然大吼道。
「不快樂的話...她就算因此而丟掉性命又如何?你能一輩子像籠中鳥一樣囚禁她嗎?」方岳山淡淡的說道:「只要她快樂,即便讓我丟掉官職,丟掉性命又如何呢?」
尼瑪啊,好一出家庭倫理大劇啊!女兒控和妹控關於理念的終極對決...
現在的李雲也是一個恨啊!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帶爆米花來!
看著兩邊陷入僵局,李雲也是微微一嘆,現在可不是看戲的時候,雖然李雲非常想看。
但現在可不是玩鬧劇的時候,既然這方常來了,就讓他自己決定治療不治療吧。
「話說...你們是不是應該聽聽當事人的想法啊。」李雲幽幽出聲,打破了僵局。
而就在此時,已經被局部麻醉的方紫煙艱難的在說些什麼。
雖然聲音很小,但卻打破了僵硬的氛圍。
「不自由...毋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