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又不是你的錯,不需要道歉。我知道因為公司倉庫失火的事,你現在很委屈很累,想哭就哭,老公的肩膀給你靠!」
葉凡摟住柳盈盈纖細腰肢,聲音充滿磁性。
柳盈盈無言良久。
安慰就安慰,葉凡那摟著腰的手,怎麼摸來摸去呢?
自己看起來有這麼好騙嗎!
柳盈盈黑著臉拍掉鹹豬手,從辦公桌右邊取出一雙運動鞋:「你試試合不合腳,送你的七夕禮物,知道你不愛穿皮鞋。」
葉凡有些鬱悶。
都說胸大無腦,柳盈盈你不該這麼聰明啊。
葉凡試了鞋,很合腳很舒服,誇讚道:
「全天下的女人,只有你買的鞋最合腳,款式我也很喜歡。」
「哦?」
柳盈盈笑容溫煦:「看樣子替葉先生買鞋子的女人挺多的呢。」
葉凡頓覺不妙。
柳盈盈一般不會喊『葉先生』,當這麼喊了時,十有八九是生氣了,大概率哄不好的那種。
葉凡嚴肅道:「盈盈,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全天下的女人』是泛指,只包括我妹我堂姐以及我師父,她們送我的鞋從沒合過腳,我是表達咱倆的合拍。」
「原來你還有一位女性師父。」
「對,她叫蘇清歡,三十來歲,又懶又饞還愛喝酒。」
「漂亮麼。」
「呃,不——」
葉凡下意識想說不漂亮的。
但考慮到二女以後肯定會見面,到那時亡羊補牢就晚了。
「不是一般的漂亮,說她是狐狸精都不為過。」
葉凡硬著頭皮說完,又打了個補丁:「但是,沒有盈盈你十分之一貌美。在我心中,你是全天下最美麗的女人。」
「這個全天下,也是泛指吧?」
「」
葉凡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沒事多嘴提什麼師父。
葉凡轉移話題道:「說起來,講講你們公司倉庫失火的事唄,讓你杯弓蛇影的。」
柳盈盈似笑非笑看了葉凡一眼,沒再追問。
一邊吃著冰糖葫蘆,一邊沉聲道:「監控剛巧壞掉了,警方初步推測是意外,沒有人為縱火的痕跡,但我覺得是人為。」
「怎麼說。」葉凡挑眉。
「直覺。」
柳盈盈自嘲道:「也可能是我敏感了吧。」
葉凡追問道:「損失多少。」
「價值兩百萬的貨物化為灰燼,需要賠償十倍違約金,兩千萬。」
「才兩千萬,也不多。」
才?
柳盈盈有一瞬間在懷疑人生。
她耗費數年時間才打拼出的華上集團,算上品牌溢價撐死也就五千萬。
說句難聽的,這次倉庫失火事件,會要公司半條命!
畢竟之前欠供應商的錢,除了葉凡的兩百萬,還是借了銀行一筆錢才勉強還上,哪想到堆積在倉庫的秋季新款化作了飛灰。
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想著這些糟心事,柳盈盈指尖捏著眉心:「等天亮了,我去銀行試試抵押貸款。若實在不行,就出售部分公司股份,先續住命再說。」
「不行,這可是你的心血,不能出售。不就是錢嘛,交給我。」
葉凡斷然拒絕。
要知道,柳盈盈用了短短兩年就讓華上這家名不見經傳的新公司搶下女性高端內衣品牌的一大塊蛋糕,並且以驚人的速度擴張成長,且有不小機率成為業內龍頭,顯然是付出了極大的心血!
聽著葉凡那堅定的語氣,柳盈盈完全沒當回事。
兩千萬現金可不是小數目,她並不信葉凡有這麼多錢,畢竟葉凡剛把所有家底借給了她。
「盈盈,你不信我?」
「信。」
「可你的眼神寫滿了敷衍。」
葉凡挑眉問道:「咱倆打個賭怎麼樣,就賭我能不能替你湊到兩千萬!」
瞧見葉凡那自信的模樣,柳盈盈有些猶豫。
她了解葉凡,這個男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尤其很少說大話,但柳盈盈也不相信葉凡能借到兩千萬。
難道是向白家求助?
「行,既然沒拒絕,那盈盈你就是答應了,咱們一言為定!」
「???」
柳盈盈滿腦門問號。
成年人的潛規則,難道不是『不回應就代表著拒絕』,怎麼到葉凡這裡反著來了。
她警惕道:「那賭注是什麼,咱們得提前說清楚。」
「我房間的床太硬了,睡著不舒服,倒是你屋子的床躺著挺舒服的。」
「」
柳盈盈聽懂了葉凡的弦外之音,紅著臉碎了一口:「臭流氓,懶得搭理你!」
「咱說好了哈。」
「行,賭了,但我的賭注暫時沒想好。」
「不用想了,你贏不了。」
「呵。」
柳盈盈撇了下嘴角。
沒在公司過夜。
葉凡開車將柳盈盈送回家,然後離開別墅。
一縷皎潔月光照耀在葉凡臉上,他帶著笑,笑容冷冽至極:
「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讓我瞧瞧是什麼牛鬼蛇神。」
葉凡閉眼,算了一卦。
「下坤上乾,天地否,否卦為小人所隔閡,不利於君子,事業將由盛轉衰。」
「果然是被人為縱火,讓我瞧瞧人在哪。」
「找到了。」
葉凡睜開眼睛,其內殺意一閃而逝。
白雲古玩城附近的一個居民區。
在這深夜時分,大部分住戶都關燈休息了,只有寥寥幾個樓層房間還亮著光。
其中某個亮燈的房間中,傳來女人情至深處的喘息聲,隨著一聲尖叫,屋內陷入寂靜。
「噠」
渾身赤裸的男人坐在床邊,點燃了一根煙。
床上躺著的女人身上僅蓋著一條浴巾,露出大片雪白肌膚,臉上帶著潮紅,還在回味著男人剛才的狂野。
緩了片刻。
女人終於有力氣起身,從後面抱住男人身體,嬌滴滴道:「李哥,今兒遇上了什麼事呀。」
男人面無表情,悶聲抽著煙,沒有回應。
但宋慶或白卉若在這裡,肯定會一眼認出,這男人赫然是看管白家翡翠原石倉庫的李管事!
女人趴在李封肩頭,嬌笑道:「李哥,你哪次喊我來,不是遇到了事?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問,我得趕緊回去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嗯。」
李封終於開了口:「路上小心。」
女人穿上衣服離開房間,李封摁滅菸頭,心情說不出的沉重。
從幾個小時前燒了那個全是女性內衣的倉庫開始,李封右眼皮子就瘋狂跳,跳到現在沒停下。
尤其是半個小時前,強烈的不安籠罩心頭,莫名有種被洪荒猛獸盯上了的心悸感。
直覺告訴李封,他現在很危險,得趕緊離開東海市!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