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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啊,真是好東西,不僅可以麻醉人,也可以麻醉時間,就這樣我們喝著喝著,不知不覺中,就喝到了後半夜,到最後也不知道都聊了一些什麼,朦朧的記憶好像都是跟女人有關,哎,這青春末期騷動症看來真是病啊。
天快亮的時候,才和王老七回到了酒店,我感覺剛躺下還不到十分鐘,就被杜若菲把我從被窩裡拉了出去,三清觀,我又來了,今天是來領獎品的,多少我還是有一些興奮,使勁揉了一下眼睛,看著空空蕩蕩的殿前廣場,前幾日的喧鬧不復存在,只留下一些記憶還在這裡,我正想矯情一下,順便激發一下靈感,準備弄個四六八句的時候。
三清殿門前有兩個小道士就朝我們跑了過來,朝我們一施禮,然hòu 對何事成他們三個說:「奉師傅令,只請莫居士一個人進qù 」。
我有些納悶,為什麼沒有什麼頒獎儀式呢?可是現在也不是我想這些的時候,於是我就迷迷糊糊的跟著走了進qù ,七拐八扭,穿過了幾個房間,才來到了一個小黑屋,這個小黑屋沒有電燈,中間一張八仙桌,上miàn 點一根蠟燭,清而風那個牛鼻子坐在八仙桌旁邊,閉著眼睛,對我的進來,充耳不聞。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什麼都沒有,於是我站到了清風的對面,靜靜的等著,屋子裡靜的可怕,除了呼吸聲,再就是心跳的聲音,前面的蠟燭,在我呼吸之間輕微搖拽,而對面清風那個老牛鼻子,還是一動不動,畫面有些詭異,我心想,這時怎麼回事?清風這老牛鼻子不會是死了吧,怎麼一點動jìng 都沒有呢,說實話,這種情況換做誰,誰都得慌,這萬一來一個殺人的假現場,我就是一千張嘴都沒有地說理去。
於是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他跟前,伸出一支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就在這當口,老牛鼻子動了,我一緊張,手一哆嗦,手指不偏不倚的正好插進了清風的鼻子裡,隨即我就聽到清風啊叫了一聲,當下腦袋裡瞬間蹦出兩個字,「完犢子啦」。清風這時一腳踢在了我肚子上,一陣劇痛,我就被清風踹到了牆上,後腦勺又重重的磕了一下。
清風這時才看清是我,趕緊走到了我身邊把我扶了起來,「福生無量天尊,我以為是歹人偷襲,對不住了」。
這一下給我磕的是七葷八素,都有罵娘的心,當聽老雜毛說完,我心理暗罵,你個老雜毛,你叫小爺來的,難道不知道嗎?你大爺的,等有一天我非要報這一腳之仇,心裡雖然這麼想,雖然在心裡已經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遍了,可是嘴上我卻說「沒事,沒事,沒啥大事?」
清風見我沒事,也尷尬的笑了一下,然hòu 說道:」莫居士請坐。」
我沒有去坐,直接問道:「今天不是領獎嗎?」
清風微xiào 的點點頭,然hòu 對我說:「今天確實領獎,不過在領獎之前,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嗎?」
我有些納悶,怎麼領獎還需要聽故事?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不過我也沒啥事,就聽聽是啥故事吧,
清風又微微xiào 了一下,才說出這比賽的真實實情,這跟何事成那聽的根本不是一碼事,原來這玄門比試根本就不是郭守真的定的,也不是二十年比試一次,話說來可長,本來這次玄門比試是每一百年一次,剛開始的初衷是為了,推舉出道術高手,統領玄門,因為每次的第一名,都會得到玄門的至寶蟠龍杖,這個蟠龍杖據說上miàn 記錄著高深的道法,就跟武俠小說似的,據說如果參悟蟠龍杖上的道法,可以白日飛升,可是到清朝以後,道教受到打壓,而其他異教興起,這些異教中不乏有邪教中人,他們便打起了這個蟠龍杖的主意,可是架不住中原乃道家正統,所以這些異教,邪教都沒有得逞。
我心裡暗罵,就特麼拿正統忽悠人,從古至今,這些正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清風說完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一直到清末民初的時候,這些異教邪教,竟然聯合了南洋和東瀛的一些邪教,來入侵中原,搶奪此寶,那一戰,歷時三個多月,可以說,我們玄門精英全部出動,可是終究不敵,就在我到家要滅亡的時候,來了一個年輕人,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蟠龍杖,以一人之力,勇戰三百餘邪教份子,最後那些邪教份子是死的死,跑的跑,可是他們留下話來,百年之後,一定會回來取走蟠龍杖」。
我聽完心理十分疑惑。瞪著眼睛問道:「你說的這都是真的?」
清風點了下頭,我隨即說:「我以為我是在聽神話傳說呢」。
清風聽我這麼說,只能尷尬的笑了一下繼續說:「我也是聽我師傅說的,我相信他老人家不會騙我」。
我心裡話、大人騙小孩都是這麼騙的,因為我小時候,父母也是這麼騙我,想了一會,我問道:「那就不對了,叫你這麼說,那個年輕人為什麼不把那個什麼杖留下呢」。
清風說道:「據說蟠龍杖是個神物,道行低驅使不了,如果被歹人利,那就是邪物、所以必須選出一個道行高深,品行端正的人使用」。
我更加好奇,便問:「那他為什麼不把藏那寶物的地方告訴你們?」
清風嘆了口氣說:「因為正統的道家也不乏叛徒,所以那個年輕人將蟠龍杖藏在了一個風水絕佳之地」。
我心裡又罵道,你個老雜毛,之前還說什么正統道家,現在這正統道家也不行吧,就跟小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天天都說我們是炎黃子孫,可是那些漢奸那個不是炎黃子孫。
他說完,我當作明白的點了一下頭,隨即問:「那就去拿回來,不就完了嗎?多簡單的事」?
清風笑了笑,「主要是沒有人知道那個風水寶地在什麼地方,所以這次比試的本來是五關,這第五關就是風水比試,因為這次比試。龍虎山也同樣在比試,過前四關者,合力去找蟠龍杖」
「啊,龍虎山也比試」。我吃驚的問道。
清風點了下頭,我又不解的問道:「那也不對,照你這麼說,這近百年算這次比試應該是五次了,那之前就沒有勝出的嗎?」。
清風無奈的搖了下頭、沉思了片刻才說:「前四次比試,能過前三關的都寥寥無幾,哎!道家沒落了」。
他說完,又仔細打量我,然hòu 接著說道:「本來我對這次比試,也沒有抱任何希望。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遇到九轉純陽體,哈哈,看來天不亡我正統道家」。
我聽明白了,看來我的擔子還不輕呢,特麼的,我這是運氣嗎?我就是個神棍、這麼大的事交給我,結果我自己都知道,肯定泡湯,想想嘴安全的辦法,就是拿錢跑路。於是我說:「叫這麼說,如果那個什麼棍子,不對,那個杖找不到,獎金就拿不到對嗎?」。
清風苦笑的搖了下頭,從袖子裡摸出一張支票給我。「這是五十萬獎金如果找到蟠龍杖會再支付五十萬」。
我把支票接在手裡,反覆看了幾遍確認真是五十萬,我有點不敢相信,吶吶的問道:「這個給我的?」。
清風點了下頭,我趕緊把支票放進了貼身的口袋裡、才說道:「那啥,這錢我就拿了,至於那個什麼杖、我就不找了,你說的什麼南洋降頭,還是中原玄門的比試、這玩意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xì ,道術、卜算,畫符念咒,我是啥都不會,如果說我會啥,我特麼就地地道道的一個騙吃騙喝的神棍,謝了,告辭」。
我的話剛說完,清風差點從椅子上掉了下來,仔細打量了我幾眼,目光中全是狐疑,於是我趕緊解釋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確就是個神棍」。
清風還是那狐疑的目光,順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半響才說:「稀奇、稀奇、你這道術怎麼似有似無,稀奇,稀奇」。
我用力掙脫了他的手,對他說道:「稀奇啥,我不是都說了,我根本就不會啥道術,這次來就是跟清虛來玩的」。
清風繼續疑惑,我摸摸兜里的支票,轉身就要走,清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友、你說的是真的?」
我止住腳步,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剛要走,清風繼續又問道:「那你是怎麼闖過這四關的?」。
我回頭仔細看了看清風,小聲的說道:「我說實話,這錢還給我嗎?」
清風苦笑著點了下頭,我想了想,就把怎麼蒙茶壺蓋,符咒闖關睡了一覺?又把最後鬥法我拿石頭砸的事都說了,清風是越聽眼睛睜的越大,尤其是我用一個石頭破了洪嘯海和秋風的鬥法,他簡直都不敢相信,最後搖著頭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前三關你可以靠運氣闖過來,這是第四關,別說你不會道術,就是貧道,也不可能用一塊石頭能破的了的」。
我一攤手,「信不信由你了,我真是用石頭砸的,反正我全部招供了。如果你想要回獎金那也沒辦法」。
清風四五十度角仰望天花板,長長的嘆口氣,「哎……天數啊」。半響過後才對我說道:「那你可願做我的關門弟子、貧道願yì 將一身道術傳授於你」。
「啥?收我做弟子?給錢嗎?」我驚yà 的問道。
清風坐在椅子上又搖了搖,胸口一陣起伏,我猜想,如果現在給他一把刀?他都能宰了我,於是我趕緊解釋:「不行,現在還不想出家,主要我還沒結婚呢?再說了當道士又沒工資、哪有我現在瀟sǎ 」。
清風坐在椅子上又搖了幾下,生生咽了一口氣,半天才說道:「哎,那這樣吧。我收你做記名弟子,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什麼時候再來跟我學習道術」。
他這麼說,我放心了,等我想明白,那你就去等,如果你夠長壽的話,想到這我笑著說道:「那好吧,等我回去想想,沒事我就先走了」。
剛要推開門、清風在背後說道「、等下」。
我回頭問:「還有啥事?」
清風站起了身子,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本書,交給了我,然hòu 說道:「這本是道家秘術、你回去仔細看看、還有不要讓外人知道這本書、一定要妥善保管,加上今天我和你說的也不要對外人講」。
我看看那本發黃的破書,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背後又傳來清風的嘆氣聲。
等我出去之後、王老七他們都迎了上來,剛要開口問,我趕緊說道:「走回家,獎金到手」。
聽到獎金到手,他們三個是一陣歡呼,回到酒店之後,我把今天的事簡單的說了下,只告訴他們三個、清風要收我為徒,其他的話,我沒有說,畢竟答應了清風,這一點我還是比較有原則的。
至於這獎金,我不能自己全拿,畢竟我們這四個一起來的,最後商量了一下,給何事成二十萬,用來修道觀、剩下三十萬我們三個分,杜若菲和王老七竟然不同意,他倆說,他倆啥都沒幹,也沒有幫我什麼忙,於是一人只要了五萬。 嘿嘿 我心理自然高興,錢還能怕多嗎,我就覺得這錢是越多越好,就天天看著我都會開心,想想前段時間,我還為喝兩塊五的茶葉發愁,大爺的,現在也算半個有錢人了。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既然比賽完了、也沒多逗留、就返回了濱城,這次回來我沒繼續渾吃等死,著手查劉淼的死因,說心理話、我這半路出家的偵探,是到處碰釘子,一個月的時間、唯獨查到劉淼最近只和一個姓林的男子走動有些近、其他毫無進展。
至於我和杜若菲、我倆關xì 也緩和了不少,至少現在見面,不像敵人似的?清風那個牛鼻子給我的書,我確實從頭看了一遍,那書差不多是一個道家的百科全書,除了沒有卜算方面的,像修liàn 、符咒、等都有,雖然覺得新鮮、不過我也沒去研究,看完一遍就仍在了床底的紙箱裡。
這段時間王老七還是繼續經營他的店、順便幫我接生意,自打去瀋陽這次比賽,我可以說在一夜之間、名聲遍布玄門、有了這名氣,我的生意自然就好了。差不多每天都有來找我的、王老七就擔任了我的經理人。,有了名聲、自然就有身價,出去騙一次、能頂我以前十次所賺的,而且還是我不想黑他的情況下。
一個月的時間,何事成的道觀也修繕完畢,何事成非要弄個什麼完工儀式,還特別囑託我明天一定要穿道士服,所以今天我哪也沒去,這次瀋陽回來,我買了台電腦,也算是我這個屋子裡的第一件家用電器,電腦旁邊依然泡著兩塊五一兩的茶葉,不是我買不起好茶,而是對著兩塊五的茶葉有了感情,椅子沒買,只能從王老七那裡拿了一個塑料的板凳,對付坐著,反正我這也不來人,除了王老七再就是杜若菲,買不買椅子也沒啥用,杜若菲是習慣坐我的床,王老七,算了他在我這屋子裡就沒有超過三分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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