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安靜,江臨抱劍立於廊下,無人敢上前打擾,晚膳時辰都過了,也不見王爺吩咐開飯。
柳歲一睜眼就看到撐著頭凝視她的景昭辰。
「什麼時辰了?你也不叫醒我。」她的聲音裡帶著才醒的迷濛,還有一點點撒嬌,直聽得景昭辰的一顆心酥酥麻麻。
他猛地將柳歲壓在身下,灼熱的吻一路生花,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香氣,血液全部朝一處涌去。
「歲歲.....」
他暗啞著聲音,極力克制住一波強過一波的衝動。
他愛她,也尊重她,他們之間親昵的舉動都是點到即止,他希望一切的水到渠成是他們的大婚那一日。
柳歲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一動不敢動,由著他霸道地探入她口中,舌頭不斷地攻城掠地.....
他灼熱的氣噴灑在她胸前,柳歲只覺一顆心跳的似即將要躥出胸口。
良久,景昭辰長長呼出口氣,憑藉強大的意志力,強壓下身體中四處亂竄的火苗。
「餓不餓?本王現在讓人傳膳可好?」
柳歲點頭,嗔怪地想要推開他。
「快點下去,沉死了。」
景昭辰眸中全是淺淺的笑意,嘴角上翹,看著她雪白脖頸上留下的一串梅花。
「好,那下回換你在上面可好?」
柳歲將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不知羞。」
景昭辰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鳳眼中洶湧的愛意幾乎要把柳歲給淹沒了。
望著眼前這張放大的妖孽臉,柳歲情不自禁地圈住他的脖子,長長的睫羽忽閃著輕輕掃過他的下頜。
「阿昭,有你在,我哪也不會去。」
這一切就似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們牢牢束縛其中,穿越也許並非偶然,或許她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而她和景昭辰相互救贖,砥礪前行!
有時她也會異想天開,如果有一天真的給她回去的機會,她該何去何從?
景昭辰就是她最終的答案!
五月末,六月初,夜裡的寧安依舊透著些涼意。
風從微開的軒窗吹進來,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水汽。
「要落雨了。」
景昭辰將她緊緊擁在懷裡,怕一鬆手,她就會永遠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爺,可要用膳?」
景昭辰輕嗯一聲,不情不願鬆開柳歲。
他走到雕花的衣櫃前取出兩套紫色華服,皆是男裝,一件長些,一件較短。
「歲歲,可要本王替你更衣?」
柳歲不語,奪過他手中的錦服走到屏風後。
景昭辰低低笑一聲,語帶戲謔。
「那你替本王更衣也可。」
柳歲不想搭理這厚臉皮的人,遂未開口。
景昭辰從雙繡屏風的那頭探進半個腦袋,柳歲手忙腳亂抓起衣裳擋在胸前。
「你還要不要臉了?趕緊換好衣裳去吃飯了,我都快要餓死了。」
景昭辰搖頭,依舊盯著她胸前風光,那裡有他留下的痕跡。
「臉面可沒你重要,只是.....有點小了!」
柳歲,「......」
顧不得衣裳沒穿好,柳歲伸手,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
「嘶,你輕些啊,這是想謀殺親夫啊!」
景昭辰誇張的大喊一聲,捂著眼眶踉蹌後退幾步。
江臨只聽到前半句,擔心的推門而入。
只見自家爺衣衫凌亂,胸膛半露,雪白的肌膚上有一排可疑的小牙印。
......??!
江臨趕忙將邁進去的那隻腳快速收回,嘭地將門重又闔上。
江樹從外面回來,看到江臨有些侷促地站在廊下,宮燈照在他臉上,似有一層紅雲。
「臉怎麼紅成這樣?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他嗓門大,吼的滿園子的暗衛都聽見了。
十幾個腦袋自各處探出來,乍著耳朵聽後續。
江臨寡言少語慣了,被江樹擠兌也不知如何回嘴。
身後的門吱呀打開,景昭辰環視一圈。
「是全想領軍棍?」
腦袋一個個縮回去,暗衛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哎呀,趕緊擺飯,成天喊打喊殺的,也不嫌累。」
柳歲懶懶倚在景昭辰一側,眼角眉梢染著紅暈。
二人衣裳款式和顏色都一樣,男的高挺如松,女的嬌俏可人。
「擺膳吧,今日在花廳用。」
景昭辰極自然地牽起柳歲的手,方才的不悅一掃而空。
「今日本王府上專門燉了乳鴿,看你瘦成什麼樣了......」
他俯身在柳歲耳邊低語了幾句。
柳歲,「......!!」
「你才小!」
景昭辰挑眉,「噢,歲歲量過?」
柳歲忍無可忍,躍到景昭辰背上,一把捂住他胡言亂語的嘴。
王府中的人齊齊站去一邊,眼觀鼻,鼻觀心,恨不能將地面盯出個窟窿才好!
「摟緊別摔了!」
景昭辰將人又往背上拱了拱,腳下步子放快。
「阿昭,今夜是要出去?」
「嗯,你不想看看那黑市真正的東家是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柳歲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他的喉結,景昭辰後背猛地一僵,渾身像是被點燃了一般。
「乖,別鬧。」
他聲音低啞,帶著隱忍的克制。
柳歲心下好笑,這男人還真是純情的可愛,她也沒做什麼,他那臉就紅得似煮熟的蝦子。
「我還真不想知道,用了飯我要回家睡覺!」
她打個哈欠,表示自己真的非常睏倦。
景昭辰語噎,張開嘴輕輕咬了咬她做亂的小手。
「你猜到了?」
柳歲沒說話,趴在他背上享受這一刻的溫暖。
那麼招搖的一家黑市,日進斗金,朝廷卻沒發現一絲異常,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背後的主子非常的強勢。
而能有如此瞞天過海手段之人,非景昭辰莫屬。
否則這黑市早就被他一鍋端了,怎麼可能留存至今。
「我們阿昭手段高明,佩服。」
景昭辰笑著搖搖頭。
「就知什麼也瞞不過你這鬼靈精,只是那裡的賬目出了些問題,本王想讓你看看。」
「不去!困著呢!」
說起來,她和景昭辰現在只算戀愛階段,對於他到底有多豐厚的家業一點也不感興趣,也無意插手。
只要她願意,自己也能成為豪門,無需依附任何人,更不必仰人鼻息!
「那算本王求你。」
柳歲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
「本王庫房還有些別的種子!」
「行,趕緊用飯,正事要緊!」
喜歡都流放了,誰還稀罕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