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真是個色狼,妹妹肯定是他害的」宋佳跑出門外,臉上掛著紅暈,嘴角卻泛著恨意。妹妹就是先被姦污,然後跳樓的。
「不過他確實挺男人的,比柳權強多了」宋佳想想剛才看到那一幕,不禁臉紅心跳。自從離開柳權,宋佳已經半年沒碰過男人了。每當夜深人靜,一個人獨守著空床,那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螞蟻在啃咬。
「宋秘書,你站在我辦公室門口乾什麼?」林夢薇剛才肚子難受,跑出辦公室就去了廁所。回來看到宋佳站在自己門旁疑惑的問道。
「是南總讓我來拿這一周的財務報表,你不在,我敲門沒人開,你快點兒拿給我,南總估計等急了」宋佳這才想起南宮婉兒還等著呢,急得直跺腳。
「好,我馬上拿給你」林夢薇知道南宮婉兒的性格,急忙敲了敲門,進了辦公室。
「我拿報表,馬上就好」林夢薇也沒理甄誠,直接拿了一個文件夾打開門遞給宋佳,然後轉身拍了拍胸口。
「薇薇啊,你剛才怎麼不在門口啊」甄誠哭喪著臉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去廁所了,怎麼了?」林夢薇紅著臉說道。
「你老公我被看光光了啊」甄誠哀嚎道。
「那你幹嘛換衣服不鎖門啊」想到剛在宋佳那滿臉難為情的樣子,林夢薇再單純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以為你在門外幫我看門呢誰知道你不在啊」
「都怪我不好看了就看了吧,我不生氣」林夢薇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甄誠,隨便說道。
「是哥哥我鬱悶啊」
「要不我讓南宮姐姐把宋佳開了吧,誰讓她看你來了」林夢薇紅著臉,滿眼透著恨意。
「不會吧,你這是不是太狠了啊」甄誠急忙一臉嚴肅的說道。
「那誰讓她看你了,要不要開除?」林夢薇看著甄誠繼續追問道。
「算了,你也別亂說了,我丟不起那人」我換下來的衣服,我帶走晚上回家吃飯」甄誠拎著袋子垂頭喪氣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甄誠最近沒什麼事情,三月份也沒比賽了。章傑因為派大二的學生在甄誠的飯店搞實踐,所以對於甄誠也沒什麼要求。現在這個時間,經管系一個人都沒有,甄誠忽然發現自己很空,很無聊。
「去看看師傅吧」甄誠想好去處,發動車子向郭華春的住處趕去。
上次人大代表選舉之前,甄誠和幾個師兄聚了一次,甄誠也第一次見到了六個師兄的真面目。
大師兄趙愛國是z省主管文教的副省長,也是這次準備和宋文淵競爭省長的主要人選;二師兄錢國彰是z省公安廳廳的廳長,也是錢偉的父親,這次準備競選副省長。
三師兄孫仁義是z省的財政廳副廳長,甄誠的做生意的資金主要是他負責籌集,家裡也殷實的很。
四師兄周寶濤是z省的農業廳副廳長,平時為人低調,但對於柳權和宋文淵卻恨的徹徹底底。
五師兄吳雲秋是寒千市的財政局局長。和孫仁義一起控制著z省很多資金的流動,也是平時令宋文淵最忌憚的兩個人之一。
六師兄鄭先進是寒千市檢察院檢察長。
甄誠還記得自己知道幾位師兄身份的時候驚訝的目瞪口呆。每個人年紀都比自己的父親大,而自己一個普通的大二學生卻和這樣一些高官稱兄道弟。
甄誠內心很惶恐,也終於明白了郭華春下的這盤棋有多大。這次省長之爭,自己真的沒什麼好輸的。因為自己還沒從政,即使這次競選失敗,那麼對自己影響也僅限於寒千市。但是趙愛國等人可能賭上的就是自己的政治生命了。
如果宋文淵這次取勝,那麼自己的六位師兄就會被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拿下或者扔到冷衙門裡。
以前沒讓甄誠和幾位師兄見面,郭華春也給出了理由,說白了就是不放心。這次因為甄誠的原因,弄得柳權灰頭土臉,甄誠也確實和柳家、宋家站在了對立面,那麼甄誠也算通過了考驗。
回想著自己上次和師兄們見面的一幕一幕,甄誠把車子停在了郭老家的別墅門前。
看著滿頭白髮的郭老正在給鮮花澆水,甄誠大步走了過去。
「你來了?等我一會兒,我澆完花再聊」郭老揮手阻止了甄誠上來幫忙的舉動,依然慢慢的給一株株鮮花澆水。
翠綠的草坪修剪的很工整,鮮花一盆一盆放的到處都是。看著郭老跑來跑去的樣子,甄誠忽然覺得這樣過活也挺愜意的。
忙有忙的理由,閒有閒的樂趣,這才是人生
「鮮花要慢慢培養,著急是不行的你這次來是閒來無事看我這個老頭子呢,還是有事情找我?」郭老放下水壺,拿起腰間的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向別墅的客廳走去。
「明天就四月份了,大選的時間也越來越近。我今天過來看一看,有什麼好幫忙的」甄誠知道郭老把所有的賭注都賭在這次大選上了,贏就轟烈烈,輸了,可能這輩子就沒機會了。
「上次不也跟你說過嗎?你除了投票的時候出席,其他的時間,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郭老示意甄誠去泡茶,自己坐在沙發上臉色難看的喘著氣。
「我這也算是你徒弟了。師兄們在為師娘和師姐報仇,我卻作壁上觀。怎麼想都心裡不是滋味啊」甄誠泡好茶放在郭老面前說道。
「傻孩子,這哪裡是不讓你參與啊,而是把最重的擔子壓在你身上了郭宋兩家的恩怨,我和你六位師兄深陷其中這麼多年,已經沒了回頭的餘地,這次不管是成,還是敗我們都是一種解脫。成了,當然最好,但你在仕途上也別指望得到你那些師兄什麼特殊的照顧;如果輸了,你的六位師兄出局,去過閒雲野鶴的生活,而你要完全承擔未來鬥倒一省大員的任務,你說這是讓你作壁上觀嗎?」郭老休息了一會兒,臉色好了很多,耐心的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啊那現在師兄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現在形勢如何?」甄誠想了想,也不在堅持。官場爭鬥自己不懂,萬一貿然插手,不但幫不上忙,而且還可能壞事。
「五五之數吧宋文淵當了這麼多年官,手下的徒子徒孫也不少。大家機會均等,如果沒什麼大意外,到時候就看天意了」郭老喝了一口茶感嘆道。
「相信師娘師姐一定會保佑大師兄和師傅成功的」甄誠看到郭老說的沉重,急忙安慰道。
「但願吧官場上臨陣倒戈的事情就跟放屁一樣容易。兩面三刀,笑裡藏刀的人更是俯拾即是就是自己的兄弟也可能捅你一刀。所以如果你將來進入仕途,一定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郭老看著甄誠,很是懷疑自己當初決定下的對不對。甄誠很多時候體現出來的謀略和意識很強,但有些時候對勾心鬥角這些事情又傻得出奇。
「那這樣的官場還有什麼意思啊,還不如做個商人逍遙自在呢」甄誠感嘆道。
「官商,官商。先官後商。你不要看你現在手裡有點兒錢,如果是有實力的官員想弄倒你,比如宋文淵,你明天就會因為欠債去跳樓大家擠破腦袋去爭官,其實爭的還是利益和權力。」郭老苦笑著解釋道。
「哦」這個道理甄誠沒親身體驗過,但看王家和戚家的滅亡心裡就清楚了。
蘇家為什麼沒人敢說三道四?那是因為他們達到了為官世家的一個制高點;燕家為什麼不把一切人看在眼裡?那是因為燕家的實力達到了一個令國家都忌憚的程度;龍家為什麼可以一手遮天?因為作為商人他們到達了富可敵國的程度;藍家為什麼國家不敢動?因為他們的毒品網絡達到了國家忌憚的程度。
甄誠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你是當官,還是做其他的任何事情,你都要成為一個職業或範圍內的最高點。你可以成為少年醫王,用醫術主宰他人生死,也可以成為教育領域的權威,讓那些望子成龍的家長對你諂媚逢迎,同樣,你也可以成為像錢學森那樣最牛x的科學家。總之要想別人認可你,懼怕你,不敢動你,你必須成為一個領域的王者
看到甄誠像是悟到了什麼,郭老沒有打擾。人這一輩子,別人說再多大道理給自己聽,都會猶豫和懷疑,只有自己明了了,才會一直努力的去做,去為之付出努力。
一次深談,甄誠突然開竅,也明白了自己前行的方向。為於悠然報仇不能成為自己人生的全部,否則自己就偏離了航道,那麼自己應該成為哪個領域的王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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