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你個死人,怎麼去了那麼多天了才想起給人家打電話呢?這麼美好的雪夜,你應該在床上折騰才對,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呢?」孫紹波穿著寬鬆的睡衣,趴在鬆軟的雙人大床上,滿臉潮紅的埋怨甄誠。放在床邊的的卷宗和那還散發著熱氣的咖啡,正冷眼嘲笑這個像是發了春一樣低聲細語的公安局長。
「你居然連我這裡的天氣都清楚,真是難為你了」甄誠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居然才凌晨一點,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試探性的撥通了孫紹波的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面很快就傳來了孫紹波的埋怨聲。
「別臭美我沒想你,我習慣了晚睡,那樣睡得踏實」孫紹波的眼圈有點兒紅,眼睛也不爭氣的有些難受,但臉上還是掛著幸福快樂的笑容,聲音也一如既往的乾脆利落。回了一句,想了想說道,「我後悔做你的情人了」
「那就做夫人」甄誠想也沒想的回答道,「還不是你自己選擇的,我的大門時刻為你敞開著,其他事情我解決」甄誠很是爽朗豪邁的說道,「反正也這樣了,與其遮遮掩掩的,還不如大大方方的」
「大門你個頭啊是你的大炮在等著我吧」孫紹波風騷的調侃道,「我真想你的大炮了」
「盪」甄誠下意識的壓低了說話的聲音,想想孫紹波那熟透的身體,不由的有些情難自禁,春心蕩漾,低聲罵了一句,然後鄭重的叮囑道,「說正事」
「我不想做你的情人,更不想做你的夫人給你找麻煩,如果有的選擇,我願意做你的屬下,追隨你東征西討,你看怎麼樣?」甄誠在燕京的時候,雖然幾天也見不上一面,但孫紹波卻感覺很踏實。現在甄誠去黑龍江了,孫紹波卻每夜都睡不著覺,空虛無聊的難受。
「你再這樣說,我就感動的要流淚了」甄誠嘴角帶著苦澀,但聲音中卻聽不出絲毫的哀愁。一個男人抓心撓肝的睡不著覺的感覺,如果放到一個女人的身上,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甄誠想都想的出來。
「你愛我嗎?」孫紹波突然問道。
「愛吧我不確定是愛你的身體,還是喜歡你的性格」
「貧嘴」孫紹波很滿意這個答案,因為這才是最真實的。就好像自己也不知道是愛甄誠,還是感激甄誠,是因為被甄誠看了摸了才上床,還是因為自己年齡大了,饑渴了,渴望男人了才和甄誠上床一樣。嬌嗔了一句,孫紹波嘟噥道,「如果我哪一天發現自己不愛你了,那我就悄悄的離開,但我一定要帶著一對子女離開」
「你敢那樣做,我就把每一個國家的角落都轟碎了你個死妖精要是敢不聲不響的離開,我一定要弄死你」甄誠半玩笑,半認真的警告道。
「只能在床上弄死我,知道嗎?」孫紹波開心的像個小女孩,翻滾著身子,幸福的抖動著已經有些酥麻的美腿,然後繼續刺激甄誠道,「你說吧,我沒有和你上床的時候,晚上還可以看看毛片解解悶,現在和你上過床之後,我都不敢看了」
「為什麼不敢看了?難道我還不如那些鴨子嗎?」甄誠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哥哥我可是金槍不倒的羅漢」
「咯」孫紹波笑得花枝招展,一邊輕笑,一邊說道,「你這一句話中真是到處都是語病,我比你大,你應該叫我秀姐;金槍不倒我承認,但你看到過哪個羅漢像你那樣盪的真是丟死人了呢」
「我叫你秀姐倒是可以,但你總不能叫我小弟弟吧?十八羅漢最大的不人道,就是缺少盪羅漢」甄誠很是嚴肅的反駁道。
「謬論」孫紹波看著天花板,突然感覺到有些困了,很想在甄誠的聲音中睡去,但又有些捨不得。
「是不是困了?」甄誠聽到孫紹波輕輕的打了個哈欠,關切的說道,「你把電話放在枕頭邊上,然後閉上眼睛,關上燈,我給你講故事,從寒芒成立大會的那一晚講起好不好?」
「嗯啵你真好」孫紹波答應一聲,趕緊把電話的充電器接上,雖然電話每天都是滿格的電,但孫紹波還是不放心。
「好了吧」甄誠聽到了孫紹波轉進被窩的竜干?輕聲笑著叮囑道,「我不在,不許裸睡」
「去你的裸你個頭人家大姨媽來了呢」孫紹波臉頰發燙的說了一句,然後幸福的說道,「現在我已經關了燈了,你給秀姐講故事吧」
「好」甄誠覺得,自己要把講故事的技巧好好練習一下,等下給孫紹波講完了,還應該給燕九兒也講一遍的。
「那天晚上,玉樹臨風的我站在寒芒的門口……」
……
軍人和軍嫂兩地分居是怎樣度過了那麼多難熬的日夜,甄誠不清楚。但離開自己的女人之後,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思念,甄誠卻心知肚明。
為了把故事講得完美,仔細,甄誠沒有遺漏任何細節,更何況孫紹波也不允許甄誠遺漏。原本偶爾還能問個一兩句的孫紹波,很快就沒了聲音。當甄誠可以確定孫紹波確實已經睡著的時候,才輕輕的摁了電話,然後一個人呆呆的想著自己的女人。
聊天的過程是美妙的,但結束之後的那種空虛和痛苦卻更加的令人難熬。甄誠在胡思亂想中再次睡去的時候,時間已經划過了凌晨三點。
穴依然打著旋飛舞著,西北風也好像是找到了吹拂穴的樂趣一樣,變得更加的肆虐而又狂暴。原本以為是一場普通小雪的人們都錯了,這是一場昏天黑地的辯雪。
東北人不怕大雪,但卻對辯雪很忌憚。雖然每年都有那麼幾場,但卻從來沒有來得這麼早過。也許是路三通等人砍伐了樹木觸怒了山神,位於臥虎山北的林場小屋裡,響著暴雪壓枝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太冷啊了睡不著啊」路三通實在受不了,雙手揉搓著,在黑暗的房間裡不斷的跺著腳。
「趕緊運功打坐啊」盧尚武看著自己這個毛躁的師弟,牙齒打顫的說道,「你那樣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這氣溫低得都快零下三十度了,再不運功抵抗,就快凍僵了」
「這鳥地方,我們來幹什麼呆在四川多好,來這裡幹啥子」路三通急忙再次摸黑上床,原來床鋪上的哪一點兒熱氣也被冰冷的寒氣取代。將那軍用的被子蓋在腿上,路三通還是感覺冷的難受,氣憤的埋怨道。
「等到天亮,我們一定要勸說師傅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兒哪裡能住人呢」盧尚武贊同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然後急忙運功抵擋寒冷。
「最好把札木哈和繆克爾凍死兩個老不死的東西,給臉不要臉。給他們送吃的,居然還說東西不好吃他們倒是鬼精鬼精的,每人要了三雙被子,媽的,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人家是西藏那面過來的,看看天色就知道天氣會怎麼樣。哪裡像我們,傻不拉幾的」盧尚武藉口說了一句,想了想又說道,「也不知道師傅適應不適應。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和我們一起出來找罪受,也不知道師傅是為了什麼」
「還能為什麼?突破天階延續壽命唄你沒發現師傅這兩年越來越怕死嗎?」路三通聲音很低的說道,「以前師傅要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一般自己采點兒中藥弄一下就完事了。這兩年,師傅可是沒少去醫院檢查呢」
「人之常情,沒什麼好嘲笑的也許我們到了師傅那個年紀,比師傅還怕死呢」盧尚武想想自己的年紀,又自嘲的說道,「我要是能活到師傅那個年紀,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可是聽說,一旦突破了天階,那麼每提升一個階段就能增加十年的壽命。如果到了天階後期,又呆在環境清幽的山裡不出來,傳說能活到一百五十歲呢我們現在這個年紀,才活了三分之一」
「那你也要能到天階才成就你我現在這個水平,還是別做天階的美夢了」盧尚武冷聲嘲諷道,「我們還是想一想剩下的幾個小時怎麼過才是最重要的」
「咋過?只能這麼挨著了外面辯雪,出去估計很快就凍死了什麼古武不古武的,我看都沒什麼用」路三通感嘆了一句,然後就默無聲息的運功抵擋那快要把自己身體凍僵的寒意。
「唉——」盧尚武輕嘆一聲,小屋裡再次恢復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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