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睡醒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到山上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
紅霞滿天,山村的景色十分美麗。
特別富有詩意。
張凡和涵花走到天井裡,互相拉著手,看天邊的雲霞。
涵花依偎在張凡的懷裡,小聲溫情細語:「我小時候在傍晚就喜歡看晚霞,看也看不夠,一直看到天黑,那時候心裡就在想,大山之外是什麼樣子?」
張凡見她相當可愛,一副小女孩模樣,再加上身上散發出來的花香氣味,能把人喜愛得瘋掉,便笑著拍了拍她相關部位:「只是想大山之外是什麼樣子嗎?就沒有想別的?我就不信一顆少女的心,怎麼可能不想別的?」
「去你的,」她紅著臉打了他一下,卻馬上又心疼的給揉了一揉,「我那時候想像力再豐富,也想像不到你這樣一個小冤家。」
張凡看著他,忽然問道:「你跟你那位亡夫,是不是也有一段兒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今天閒著沒事兒。當講給我聽一聽不好嗎?」
張凡從來也沒有問過這件事情。
涵花也從來沒想過說此時被張凡問起來。
涵花倒是猶豫著,不知道怎樣說。
這種事情最為敏感。說深了對方嫉妒,尺度確實不好把握。
見她沉默,張凡繼續在相關位置上又拍了幾下:「我真的不會生氣。我要是會生氣,一開始就不會想到跟你在一起的。這不是很明顯的道理和邏輯嗎?」
「道理和邏輯什麼時候起過作用?大家不都是在這方面兒意氣用事嗎?」
張凡見她不想說,便假裝生氣的說道:「不想說就算了,有些事情該隱瞞還是要隱瞞的,畢竟首先替你啟封的人是最難忘的。」
見張凡說出了這樣的話,涵花以為張凡真的生氣了。
急忙雙手把他的脖子摟著,在耳朵上親了兩下,氣喘吁吁的說道:「今天咱倆挺高興的,你是不是要惹一點兒氣來生?寶,姐的寶,姐不想讓你生氣啊。」
張凡見涵花著急了,笑著說:「我真的是跟你鬧著玩兒呢。我就是閒著無聊,想聽聽故事。」
涵花便拉著他,拿了兩個馬扎子坐下來。
然後從窗台上拿下來一把芭蕉扇,一邊給張凡趕蚊子,一邊講了起來。
「其實他那個人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就是一個普通人。當時我們一起在工地上幹活。他就經常給我買飯。時間長了,我覺得自己也該嫁人了,這就這樣,我們倆就結婚了。誰知道結婚不久,他就走了,然後我就遇到了你。」
「噢,就這些?」
「就這些,難道你還要我再編一些精彩的什麼故事給你聽嗎?」涵花說著,微笑著,尖起手指頭,點了點張凡的鼻尖兒。「你是不是覺得我這種二婚頭有些配不上你?」
張凡連忙解釋道:「我要是有半點兒這個意思,叫我天打五雷」
說到這裡,涵花手機眼快,伸出手,把張凡的嘴給堵住了:「冤家,我跟你鬧著玩兒呢。早就跟你說過,一直在跟你強調,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你是不是在蜜罐里待的時間長了,非要吃點兒苦頭嗎?」
張凡倒也明白這個道理,便吐了吐舌頭,把舌尖順勢在她的手心兒上碰了一下。
饒是涵花剛剛經過了一場疾風暴雨,現在是雨後天晴,精神比較舒適和懈怠,但被張凡在手心上來了這樣一下,也是渾身一緊,臉上馬上變得通紅,不顧一切的一頭栽到張凡的懷裡,小聲地喃喃道:
「你知道我是個撩不得的女人,快別這樣,我受不了」
張凡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是差一點兒惹了大婁子,急忙輕輕地拍了拍她,「我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喜歡你,這輩子能有你,什麼都不想了。」
張凡說的是真心話。
他只要平時看到涵花,心裡就幸福的不得了,不管心裡有什麼煩惱的事,只要看到她這張溫柔美麗的笑臉,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
張凡是個實在的人,平時並沒有經常性的這樣表忠心,所以現在說出來,就給涵花很大的震動,感動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我知道,我知道。你越愛我,我越愛你」
說著,又禁不住緊緊的摟住了張凡,把身子貼的嚴絲合縫。
兩個人互相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之聲。
張凡耳朵好使,這個時候聽見大門外遠處有人向這邊走來,急忙把涵花從懷裡推開,小聲的說道:「有人來了。」
然後,就有人在按大門的門鈴兒。
涵花急忙站起來,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那位好久不見面的劉村醫。
劉村醫以前被張凡帶到省城沈茹冰診所里當坐診大夫,後來又帶到了京城天健診所。
半年前,因為母親有病要回來照顧,所以從京城天健診所回到村里辦了一個醫務室。
一見張凡,劉村醫非常興奮,緊緊地握著張凡的手,連連搖晃。
張凡感覺得到,他是真誠的。
他表現在臉上的東西,都是發自內心的。
「張總,真想您」
劉村醫說著,眼圈有點濕。
這不是裝出來的。
張凡也受到了感動。
他對劉村醫一直是有相當好的印象。
「劉醫生,我也很想你,總盼著你能重新回京城診所」
劉村醫搖了搖頭,遺憾地道:「恐怕以後難以回去了,沒辦法,家裡媽媽病著,現在結婚了,岳父母身體也不好,老婆也不會去京城,也不會讓我去,以後,就在村里混了。」
張凡一聽有點遺憾,甚至有點淒涼。
這小村子,能掙到什麼錢啊!
不過就是鄉親們頭疼腦熱的打個吊針而己。
在京城天健診所,林巧蒙和巧花兩任所長,可是待他都不錯,他哪個月都能拿上萬的工資還有獎金。
有時,命運就是這樣玩弄人的。
張凡趕緊把他拉進天井來。
涵花忙去搬來一個小桌子和兩把椅子,兩人在院子裡坐下,涵花倒上茶水。
以茶代酒,兩人喝了一口,張凡見他臉色不是太好,比起在京城的時候,顯得有些落寞,不禁問道:
「劉醫生,你情況怎麼樣?」
「唉,別提了」他說著,非常沮喪地低下頭,有一種潤土氣象。
「怎麼?什麼事不順?」
「都不順。」
「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幫你?」
「說來話長。見面挺高興的,說那些不愉快的?還是不說了。」
張凡拍了拍他的手,「有話就說,你也算是我們天健診所的元老級醫生了,別的不說,單就你的功勞,現在你遇到困難,我也肯定會出手幫一下的,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村霸欺負你?主管醫務的上級為難你?」
「都不是!」
他搖了搖頭,苦笑起來,笑聲卻是相當悽慘。
張凡心中暗道:是什麼,把他逼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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