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鋒回到寢室,大家正在議論紛紛的,便是那位辛文暗戀許久的籃球男神有了女朋友的事。ww.la
事情的原由是,辛文昨天下午正在球場旁邊看男神打籃球,中場休息時他迎面走來,直把個相思成疾的辛文激動得心裡怦怦亂跳。
正當她緊張得手足無措時,男神來到了她旁邊,卻接過了站在她右側的一個女生遞過來的毛巾和礦泉水。
那一臉殺死人的笑,就出現在辛文眼前,卻不是屬於她,而是屬於她旁邊那位一臉柔和,貌不驚人的小個子女生的。
辛文那一剎那連死的心都有,幸好她體魄足夠強大,並沒有暈倒,只是落寞地回了寢室,悶悶地失眠了一個晚上。
沒想到今天中午放學,辛文再一次遇見了籃球男神和那位女生一起肩並肩,就差手拉手地一起去爾雅吃飯,樣子甚是親密。
辛文再度吐血。
回到寢室,她終於忍不住地和寢室里的姐妹們分別一個個地吐槽倒苦水。
「阿文,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路翊勸慰道。
「就是,那女生絕對比不上你。他看不見你,絕對是他的錯失。」
林信在一旁非常肯定地說。據說那女生個兒小小的,除了看起來比辛文溫柔點,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之外,論長相和才情,那和辛文確實沒在一條水平線上。
「文,你別難過,兩人好一些有時候並不一定就是男女朋友,不過,就算是他有女朋友了,也並不妨礙你看他打球,聽他播音呢,不是嗎?」
雲鋒看辛文抱膝蜷縮在她鋪位的一角,可憐兮兮的樣子,於心不忍,便放下自己心裡剛因和沙南通牽手的激動,走了過去,環抱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也是,我也沒和人家表白過,總覺得自己天天去球場看他打球,他能注意上我,但其實,還是我想多了。」
辛文的語氣里酸酸的能泡上一罈子憂傷的大白菜了。
「要不,你和他說說?並不是喜歡不喜歡的事,而是說因為他打籃球和播音的事,藉此先認識認識?」
方敏向來持重,給的建議也很實用。
「嗯,好,那我試試。」
辛文的臉上又恢復了神采。
勸慰好了辛文,雲鋒爬上床,翻開她那本從上學期續借到這學期的《資治通鑑》,想好好地看幾頁。
可端著這厚重的書,橫看豎看,她發現,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她的腦海里,交替出現的,一會是沙南通暖得融化了她的心的眼神和笑意,一會是辛文剛剛滿含傷心的樣子。她竟然又浮現出前一個晚上林花蕾低頭頷首的落寞、夾帶疑惑和希望的眼神,和隱藏在眼眸深處那不斷燃起又熄滅的火花。
可憐天下傷情人。她於心不忍的,不僅僅是辛文,竟然還有林花蕾。
對於雲鋒的心事,寢室的姐妹們尚未知道,即使是路翊,也是不知。
雖然大家並非沒在爾雅碰見過她和沙南通一起吃飯,但她們也時常碰見雲鋒和其他師兄、男生們走一起的。
大家也都接過沙南通找雲鋒的電話,但通過電話來找雲鋒的系裡系外的男生,也是多的。她們並不知道哪個聲音是沙南通或者是其他的誰。
因此,雲鋒未做宣布,誰也未曾問起。
都只是取笑兩句她這個」萬人迷「,魔爪從系裡都伸到了外系,便不再多說什麼。
尤其是她平時都是忙於她的各項校內外的活動,似乎心思並不在情上。
興許這孩子,還不知情為何物呢。
閒聊起來的時候,她們都是這樣艷羨地說。
的確,不懂情而被情所環繞,的確是一件幸事,不是嗎?
比如方敏,和自己的初戀男友,愛得死去活來,卻無奈相隔千里,即使天天電話不斷,常常信紙紛飛,也是解不了相思之苦的。
辛文就更別說了,有情最被無情傷。
眼下看起來,也就路翊和班草張家盛尚未有風波,但以倆人的性子,還不知道誰是最後的誰呢。
她們若是知道在她們眼裡不知情滋味的阿鋒,其實也是在戀愛進行時的話,那估計,便是熱鬧了。
雲鋒本就是個內向的人,對於自己的私人情感,總擔心說了出來惹來看熱鬧的笑話。
而沙南通,不是還沒和自己表白呢嗎?
雖然彼此心生喜歡,卻也不能算正式的男女朋友吧?
經過路翊和班草的表白儀式的教誨,雲鋒便一直以為,只有雙方正式表白了才能算數。
但她的心,卻是無法被想法中的形式所能束縛住的。
雲鋒在自己的心思飄蕩中沉沉睡去,直到下午三點才醒了來。
寢室里空無一人,大概都出去了吧。想到下午沒課,雲鋒心裡一輕鬆,便梳洗一番又去了圖書館。
照例一進門便往自己和沙南通的專屬位置望去,卻見他竟然已經在那。只是旁邊好像也有人。
雲鋒定睛一看,竟然是林花蕾。
雲鋒縮住瞭望去邁的腳步,拐進了借閱室,借了幾本期刊便在隔著他們好幾排的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林花蕾喜歡沙南通,但沙南通也確實是她的同班同學,坐在一起看書,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要確信沙南通喜歡的是自己,就可以了。雲鋒不喜歡爭,也不屑於爭。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徐志摩的愛情金句,正如她心。
正當雲鋒漸漸看入書中時,忽然眼前飄現了一摸紫色的小雲。
雲鋒靜靜地抬眼瞥了一眼,剛要垂下眼瞼繼續看那論述嚴謹的論文,忽然小雲竟然移在了她的書頁上。
她詫異地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她從前位置上一直放著的白瓶子的紫色風信子乾花。
她忍不住用手握著乳白色的花瓶端詳,臉上不自禁地浮現出甜甜的笑意。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也伸了過來,掌心覆在了她握花瓶的手背上。
她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只是她也是不好意思抬頭,就這麼羞澀地半低著頭。
這傢伙,也不知什麼時候就坐在了自己的旁邊。真是嚇人。
她心裡甜得又是一縷不加水的蜜糖從喉嚨口流進了心裡,抬眼看他的時候,眼裡波光粼粼里卻蕩漾著一些微嗔。
旁邊這位,正是沙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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