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這種中二的大話忽悠我!」陸熙柔不滿的屈膝在蕭晉關鍵部位頂了一下,「你賺錢是為了得到與易家抗衡的權勢,現在這種乾巴巴的鈔票,你才不捨得拿命去換呢!」
蕭晉疼的差點兒沒叫出來,重重的在她滿月上抽了一巴掌,怒道:「死丫頭,那地方是能隨便亂碰的嗎?知不知道老子這輩子就指著它活呢!」
「反正我也得不到,不如乾脆毀了。」陸熙柔撅著嘴小聲嘟囔說。
蕭晉一陣哭笑不得,重新抱住她說:「之所以今晚沒動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我發現勞新疇在那家會所的地位很微妙,既不像是幕後老闆,也不像普通會員,他跟竹下千代子的交流模式更像是同事或者合作關係。
鑑於那家會所是一間跨國性質的高端私密俱樂部,我有理由懷疑勞新疇可能並不是向內地販毒的始作俑者。而且,他提起司徒金川時的口氣也很奇怪,裡面隱隱透著一股子尊敬的味道,好像他才是地位相對更加低下的那個一樣。」
陸熙柔猛地支起上身,吃驚道:「你不會是又想要把人家的幕後勢力也一網打盡吧?!」
蕭晉瞅瞅她穿的衣服就鬱悶的問:「你自己沒有睡衣嗎,幹嘛又穿我的t恤?」
「因為你的t恤又寬又大又透氣,比睡衣舒服多了呀!」女孩兒回答的理所當然。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他說:「光是一個勞新疇就夠讓我焦頭爛額的了,怎麼可能還敢妄想搞定那強大的幕後勢力?我只是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將來人家來尋仇的時候,好歹不至於兩眼一抹黑,畢竟我在龍朔的身份和基業人家都一清二楚。」
「我查過了,那間會所隸屬於一家名為『菲利普基金』的信託公司,註冊地在列支敦斯登公國,著名的避稅天堂之一,完全無法追蹤。」
「所以我才更要按原計劃行事,一步步的獲取勞新疇的信任呀!」
「直接把他抓回去審訊不也一樣能知道?」
「呃……這就又要回到犧牲你們誰的問題上了,要是有更加穩妥的機會,我肯定不會有絲毫猶豫。」
「這世界上哪有完全穩妥的事情?」陸熙柔抬起臉看著他,目光中有氣惱也有憐憫,「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接下這個任務?」
「是啊!悔的腸子都青了。」蕭晉苦笑,「不知道消耗了多少運氣才碰到沙夏和西園寺一樹那樣的馬戲團殺手保住自己的秘密,現在倒好,因為一個小小毒梟就完全葬送了,但願那個什麼『菲利普基金』的背後不是馬戲團那樣的龐然大物。」
陸熙柔沉默片刻,忽然咬住牙惡狠狠地說:「既然一定要得罪,那不如索性得罪的狠一點!」
蕭晉挑起眉:「怎麼說?」
「很簡單,就像你處理秋語兒和陳漢飛的事情一樣,把它鬧大,鬧的人盡皆知,群情激憤。到了那個時候,它那些身份高貴的會員們為了自保,肯定要拼了命的跟它撇清關係,而人人都知道,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毀掉它就是必然!」
蕭晉聞言思索片刻就搖了搖頭,說:「操作起來太難了,這世界上可不是只有咱們那裡有網絡管制的,它的會員群體都是有錢有勢之輩,就算不可能統一行動,也必定會在事情爆出來的第一時間將擴散的苗頭掐死。」
陸熙柔一滯,然後整個人瞬間就蔫兒了。她還是太過想當然了,因為這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的政府會真心希望自己的臣民擁有所謂的言論自由,區別不過是有沒有遮羞布來掩蓋自己的真面目罷了。
會所的那些會員們是一個由特權人士組成的強大群體,他們手中所掌握的金錢和權力根本無法估計,一旦目標一致,絕對會形成一股超級恐怖的力量,封殺一條無法求證的「流言」輕而易舉。
「誒?」蕭晉忽然靈機一動,「把事情鬧大不合適,那我們反其道而行之,還是有很多文章可做的。」
陸熙柔眼睛又亮了起來,往上拱了拱身子,興奮道:「快說,怎麼個反其道而行之法兒?」
「這辦法說起來倒也不難,就是會給咱們增加很多的難度和危險。」蕭晉沉吟著道,「名利名利,名在利前,聲譽在上層社會中向來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元素,尤其是政客,名聲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水之於魚,離了就沒法活。
如果我們能夠拿到會所的會員名單和一些嚴重違反道德與法律的活動證據,就可以……」
「要挾他們!」陸熙柔迫不及待的接口,然後激動的抱住他的腦袋重重親了一口,哈哈笑道:「死變態,你的這個想法好棒好邪惡,我愛死你了!」
蕭晉擦擦嘴巴上的口水,溫聲說:「先別忙著開心,這件事的操作難度並不比你的辦法小多少,還非常的危險。
首先,我們要想辦法確定的第一件事就是夷州的這家會所有沒有跟總部聯網,它們的防火牆等級又到了哪種程度,我們能不能破解;其次,還要拿到它切實的犯罪證據,並有針對性的選出最重量級同時又能夠被控制住的會員來威脅。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我們必須確保自己在這個過程中的安全,不能有任何閃失。」
「想那麼多幹什麼?剛才就說了,這世上從來都沒有萬無一失,大男人畏首畏尾的像個娘們兒一樣,那還出來幹什麼事,躲在家裡守著婆娘娃多好?」
陸熙柔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諷刺他一句便掀開被子跳下床,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兩圈,又興奮不已的問:「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成功拿到了會員的名單和犯罪證據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們將擁有一大批億萬富豪級的傀儡!」不等蕭晉開口,她自己就主動回答道,「哪怕我們無法逼他們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但只要操作得當,所能獲得的隱形好處也絕對超過了你再開十家平易投資啊!」
「那同樣也意味著我們一次性得罪了一大批有權有勢的強人!你真的以為只憑你一句話,他們就能乖乖就範嗎?」蕭晉毫不客氣的潑冷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