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夏愔愔的生日宴,蕭晉不可能一直都在後院躲著,當時間走到女孩兒出生的那個時辰,要發表感言接受眾人祝福的時候,他無論如何也得在場。當然,在人群的最後面遠遠看著就好。台上那個公主一樣明艷照人的姑娘已經是他的了,想討好的話,以後有的是單獨相處的機會。
「蕭兄,多日不見,近來可好?」正捧著一塊侍者送來的蛋糕大嚼,身旁響起一聲熟悉的問候,他扭過臉,就看見了聶逸塵那張帥氣的一塌糊塗的臉。
「本來不怎麼好,但看見你之後突然心情很是舒暢,值得浮一大白。」
聶逸塵愣了愣,緊接著就一臉戒備的往後退了一步。「兄弟,你這話說的可有點兒嚇人,通常情況下,能讓你心情舒暢的不應該是美女麼?」
蕭晉很認真的搖頭:「通常情況下是這樣,不過最近煩心事實在太多,一般美女已經很難僅憑一張臉就讓我開心了。」
「臥槽!你可別說你玩兒夠了女人,想要換口味了。」
「滾蛋!爺兒就算真對男人有了胃口,也不會看上你這款的。」
「那你剛才那句話到底啥意思啊?」
「很明顯呀!你長得這麼帥,是個男人見了都想抽你,不過再看你三等殘廢的身高,我們就能立刻大度的忽視掉你的臉,因為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
聶逸塵頓時滿頭黑線:「你妹的,要不是肯定打不過你,老子非送你倆熊貓眼不可!」
蕭晉哈哈一笑,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蛋糕,擦擦嘴道:「最近公益社怎麼樣?還缺錢嗎?」
聶逸塵嘆了口氣:「缺錢是肯定缺的,這個社會上每天都會出現很多需要救助的人,虛假的繁華外表之下全是爛包膿瘡,有多少錢都不夠的。」
「喂,逸塵兄,你這可已經算是心存怨懟了哦!我大天朝朝政清明,老爺奉公,百姓安居樂業,縱有宵小作亂,那也一定是境外不安好心的顛覆勢力在作祟!哪哪兒都好,就是好,不好也好!」
聶逸塵一陣無語,搖頭說:「放心,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最近因為走私販運兒童的那個案子,衙門聯繫了我們所有的本地公益組織一起參與進去,資金給的很到位。從這一點來講,確實蠻好。」
「是嘛!那我就能放心了。」蕭晉隨口說道,「回頭我再往公益社的賬戶里劃一百萬,你看著安排吧!」
知道這貨如今的身家,所以聶逸塵也不推辭,朝台上正在抹淚回憶母親的夏愔愔遙遙舉了下酒杯,笑著說:「一起長這麼大,這妮子總算是給我帶來一點好處,讓我抱到了蕭兄這條大粗腿,值得干一杯!」
聽他提及夏愔愔,蕭晉忽然想到了什麼,認真道:「我再跟你確認一下,你對愔愔是真的沒啥念想吧?」
聶逸塵眉毛一挑,緊接著就瞪大了眼,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罵:「你真他娘的是個禽獸!」
蕭晉苦笑:「我很想跟你說我也不想這樣,但既然禽獸事兒都已經干出來了,說什麼都是狡辯,就且讓你罵著吧。」
「這麼說,還是愔愔追求的你?」聶逸塵更加詫異了,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搖頭道:「恕我直言,真沒看出來你哪兒有值得那丫頭放棄與董二小姐多年友情的地方。」
蕭晉聳了聳肩:「不說這個了,我記得你是什麼麻省機械工程學的碩士,你家也是做設備的,涉不涉及電子數字這方面?」
「如果你問的是人工智慧或者機器人研發,我家就是幹這個的,咋的?你的投資公司打算要進軍未來產業了?」
「我現在可沒那麼多錢這麼燒著玩兒,只是最近有個想法,華醫之所以很難普及,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它太依賴醫者的經驗,像穴位和經脈氣血運行這樣的東西,如果不配合學習功夫的話,要想培養出一名合格的華醫,至少也要十年之功。
所以,我打算請人編出一套程序來,將一些基礎的診療方法全都系統的放進去,再配合仿真機器人和vr設備,將病灶在穴位經脈上的變化以及切脈、行針、推拿、走罐等之前只能靠感覺的東西全都具現化出來,從而達到更易教學的目的。
如果這個想法可行的話,名醫當然仍需要多年的經驗積累,可能夠治療普通病症的華醫卻可以實現批量化培養。」
聶逸塵出國上的可不是什麼野雞大學,是一位真真正正的精英高材生,所以聽完蕭晉的話立刻就設想了一下那一套設備的研發成本與市場前景,最後一臉不看好的說:「蕭兄,不是我打擊你,就算我對華醫一竅不通,也知道它的理論之深奧繁雜必然如浩瀚如星海。
先不說如何讓一個研發人員理解並順利編程,光是把它們全都系統的匯集到一起,就是一個不小的工程,其研發成本,保守估計也絕不會低於一個億,更不用說肯定長達數年甚至十年的時間成本了。即便你很有錢不在乎,可你總得考慮一下市場回報吧?!除了幾所頂尖醫科大學的華醫系會有興趣之外,誰還會買?
最關鍵的是,你賣便宜了肯定賺不了錢,賣貴了不送回扣你指望已經官僚風氣盛行的高校會搭理你?簡直做夢!
說白了,你這個想法很棒,但它完全沒有實現的土壤和價值。當然,除非你有能力讓朝廷出面大力推廣,否則,不管你投進去多少資金,最後都是清賠的命!」
聞言,蕭晉嘴角翹起一絲很是裝逼的傲然笑意,淡淡的說:「首先,我十分感謝逸塵兄的提醒,但有一件事你卻是誤會了,我要開發那套華醫教學設備,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賣,至少在學習華醫的理念蔚然成風之前不會賣。
將來我會自己開辦一所學校,而它,不過是我想準備的一樣教學工具而已,只要它能達到我所設想的效果,讓華醫學習不再那麼艱難,賠再多的錢也無所謂!」